要說不害怕是假的,雙拳還難敵四手呢,何況面前站着的是三個人。
“小雅,把東西給我。”文茜的眼神變得溫柔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姐姐一樣,語氣我就像是在哄着文婧放棄一件髒東西。
如果不是文茜這麼多年對她的態度一直根深蒂固的擺在那裡,文婧還真的險些相信了他是一個好姐姐。
可是遺憾的是,他不是,她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心中莫名的掠過一絲悲涼:“是你乾的?”
“你說什麼?我也是聽到消息才趕回來的。”文茜說道,向着文婧步步緊逼。
如果不是手中還抱着一個盒子,文婧真相雙手並用在文茜的臉上扇兩個響亮的耳光。
“不可能。”文婧懷中抱着紫檀木的盒子一步一步戒備的向後倒退着,直到後背都靠在冰冷的窗戶上,文婧這才停住了腳步。
“文婧,你不要以爲你拿到那些東西就贏了,媽下的遺囑是她死了那些東西竇屬於你,可是我聽說了,老太太變成植物人了,她沒死,她沒死東西就不是你的!”文茜吼道,面目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文婧愣住。
文嵐立了遺囑了?說是她要是不在了的話這些東西就都是自己的?
可是……可是她卻不知情。
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一羣人,文婧只覺得可悲,竟然被利慾薰心弄到了這樣面目猙獰的地步,金錢和權利這個東西真是可怕的緊,竟然可以將一個活生生的嘴臉改變的猙獰可怖。
“就算不是我的也絕對不是你們的!”文婧低低的吼了一聲,在三個人蠢蠢欲動的目光中文婧猛的打開了身後的窗戶,一閉眼睛,跳了下去。
只是三樓而已,應該摔不死吧。
文婧落在地面上只覺得渾身的骨骼都要被摔散開了,喉頭泛起陣陣腥甜的味道,不過她一秒鐘都不敢停留,努力的從地面上爬起來就往小區門口跑,腳掌踩在地面上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真的好痛。
“給我攔住她!”背後傳來文茜尖銳的吼叫聲,文婧頭也不回的跑出竇家門外,可是身後已經有人追了上來。
怎麼辦?她也沒有車,光靠跑的話,她的腿腳肯定跑不過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正慌張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她的面前,
“上車。”依舊是男人清冷的聲音,文婧來不及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頭就鑽進去。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直到車子開出去了好遠,文婧才問起那個正在開車的男人。
“我還想怎麼會也在這裡,我去辦事的。”男人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文婧瞭解似的點了點頭。也對,他不是第一次路過自己的家門口了,也許是送完自己去醫院要回家也不一定。
文婧坐在車子上忽然就陷入了沉思。剛剛她回家的時候看家中着火的痕跡是先從文茜的臥室開始燒起來的,因爲只有文茜的房間燒的最重。再加上文茜回來的這麼巧還面目猙獰的和自己要母親的小盒子,她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文婧忽然打了一個寒戰,這一切,
能不能是文茜一早就算計好的。
想到這裡,文婧更是覺得可怕。
她怎麼也想不到,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就算是不足掛齒,卻也不至於喪心病狂的到這般地步。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文茜爲了母親最後的那點財產做的,她據對不會放過她!
不過……
“你爲什麼要救我?”
就算是他出現在那裡只是一個巧合,可是救了自己總不是巧合吧。
“也不是第一次救你了。”男人的語氣淡淡的,就好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樣的輕鬆,文婧想想也是,第一次在酒吧她被男人糾纏是她救的他,第二次就是剛剛她莽莽撞撞的攔住了他的車也是他幫自己把文嵐送到了醫院,這樣說的話,自己欠他的人情還真是不少呢。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許諾。”
許諾,文婧在心底裡慢慢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可是到底是在哪裡聽過,她竟然想不起來了。
就在文婧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聽到過這個名字的時候,車子猛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你不是還要進去交錢嗎?”男人回頭將她看着,目光清遠,就像是一彎溪水一樣,好看的讓人忍不住沉淪下去。
“哦。”文婧恍然反應回來打開車門向下走。
腳掌踩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間猛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讓文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好痛,她剛剛險些沒有一下跪倒在地面上。
一隻手穿過她的腋下支撐起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文婧偏頭看卻發現男人的視線目不斜視根本就沒有看向自己。“走吧。”男人輕聲說道,文婧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的主宰了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着醫院走了過去。
文婧打開母親的盒子的那一刻看着裡面的幾張支票瞪圓了眼睛。
盒子裡面赫然有幾張幾十萬的支票,落款竟然全部都是陸琛的名字,還有幾張支票轉成現金的憑證單子。
陸琛爲什麼要給母親這麼多錢。
“小姐,你還交不交錢了?”護士出聲提醒,文婧猛的回神。
“交。”
果然不出文婧所料,文嵐的密碼就是她的生日,文婧很痛快的劃了二十萬在醫院,因爲以文嵐這個時候的狀況來講,她不知道還要在醫院住上多久,與其每次劃文嵐銀行卡的時候都覺得難過還不如一次多劃一點。
不過這個時候的文婧還不知道,幾天之後她骨骼爲自己現在的這個決定感覺到慶幸。
“劃完了?”
文婧將銀行卡收起來的時候,許諾問道。
不明白許諾爲什麼這樣問,文婧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去拍個片子吧,你的腳腕可能骨折了。”
文婧有些發矇,他是醫生嗎?
“我帶你過去。”文婧正在發愣的功夫人已經被打橫抱起一步一步的向着骨科走了過去。
文婧下意識的抱住許諾的脖子,繼而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麼曖昧,騰的一下紅了臉頰。
“腳騍處有
骨裂的痕跡,需要打石膏,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吧。”醫生拿着體檢報告如是和許諾說道。
“那就住院吧。”許諾目光閃了閃,明明應該是詢問的話,到了許諾的口中就變成了斬釘截鐵的味道,瞬間被男人強勢的氣勢所壓迫,文婧騰的一下就紅了臉頰。
“好。”
“我去幫你辦住院手續。”將文婧放到病牀上之後,許諾轉身離開,文婧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挽留的話,索性閉嘴。
文婧在牀上百無聊賴的躺了一會男人就回來了,左手握着一些單據,右手還拿着一大兜子的東西。
“這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許諾淡淡的說一句,然後將手中的口袋放到文婧的病牀上。
“你也什麼要幫我?”文婧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自己和這個男人也可以用素昧平生來形容了,可是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幫助自己,僅僅是好人嗎?這個世道上的好人可不多了。
就在文婧屏息凝視等着男人的回答的時候,男人衣服褲子的口袋卻猛地震動了起來。
許諾笑笑,接起手機走到一旁。
“嗯。”
“好。”
文婧發誓,她真的沒有偷聽的意思,可是許諾的聲音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樣的往她的耳朵裡跑,不過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太高冷一點了,接電話的全過程也幾乎只有那麼幾個單音節而已。
不在乎就是嗯和好。
許諾掛斷電話轉頭看向文婧,正好和文婧來不及收起來的視線撞在一起,瞬間給文婧撞了一個尷尬的大紅臉,微微不自在的別過了視線,這個也不能怨自己啊,誰叫他打電話的時候除了嗯就是啊,讓她連他什麼時候掛電話都不知道。
“我要走了。”許諾的聲線是比較清冷的那種,聽着就有種被清冷的空氣拂過臉頰一樣的感覺,竟然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舒適。
文婧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竟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就好像……不捨得這個男人離開。
可是他還是走了,隨着病房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屋子裡面就剩下文婧一個人了,文婧忽然被濃濃的孤獨感受包裹起來,就好像這個世界都已經遺棄了她,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文婧在房間裡面愣神愣了很久之後總算是睡着了,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睡了幾天,文婧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直住在醫院的費用還是很高的,等到文婧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她就去醫院外面開始找房子,她想要距離母親近一點,以方便照顧。
那些讓她弄不清楚的事情文婧決定還是等母親的狀況穩定下來再去一一弄清楚,只是她永遠都不能理解的就是文茜突如其來的背叛。如果沒有文嵐的話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過着什麼樣的日子。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付了房費之後,文婧的身上真的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猶豫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先從文嵐的銀行卡里面取一點錢。
文嵐知道了應該不會怪自己的吧,自己真的只需要一點點錢,只要能夠度過眼前的難關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