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下來了十幾個阿拉伯士兵,看上去應該是經過特種訓練過的,動作相當的迅速,配備也很精端。布特的保鏢很快就被搜繳了所有的武器,布特身上的槍支也沒有被放過,整個過程耗時不過也就兩三分鐘。陸風行和衛斯理對望了一眼,不覺得他們的前景是光明的。
“拉姆部長,我覺得我們之間肯定是有誤會了!”布特沒有放棄溝通。
“布特先生是我們的老朋友了,應該知道我們這裡的法度,如果大家那是絕對要被關進監獄的!”拉姆在布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神去望向了馬麗莎,他們依舊在原地保持着匍匐的姿勢。
“我們剛剛進行完愉快的午餐,真的沒有任何要打架的想法!”布特訕笑着走近了拉姆,“我們一直合作的都很愉快,貴國的軍事發展是很需要我這樣的存在的!”
“所以我纔會給你這樣說話的機會,不是嗎?”拉姆冷冷的勾起了脣角,“但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太過於用心就很不討人喜歡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只是有了些許的好奇,絕對沒有想要佔有的意思!”布特微微一笑聳了聳肩,顯得真的很無辜的樣子。
“這老狐狸,還真能裝啊!”關邈憤懣的嘀咕着。
“噓——”陸風行不想關邈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你說我要不要主動和拉姆打招呼呀?”馬麗莎超級糾結的望着衛斯理。
“不變應萬變吧,誰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心態?”衛斯理也挺頭大的,原以爲會有什麼混亂,沒想到布特這麼能沉得住氣。
“他剛纔看我了!”馬麗莎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表現的楚楚一些。
“沉住氣!”衛斯理早就注意到拉姆的眼神了,只是那眼神裡的情愫太過複雜,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拉姆終於走了過來,很溫和的在馬麗莎面前蹲了下來,“你還好嗎?”
馬麗莎微微擡頭,男人的掌心已經穩穩的攤在了她的面前,“辛苦你了!”
“拉姆,對不起,我不可以做你的妻子,我愛的人是衛斯理!”馬麗莎沒有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的手心裡,也沒有選擇去欺騙。
如果說她以前對這個男人有過欺騙,那是因爲她有着想要走進他生活的**,可現在她很清楚那樣的生活不適合自己,欺騙已經沒有意義了。對於馬麗莎來說,拉姆帶給她的是一個皇宮的夢,滿足了小女人想要飛上枝頭的虛榮。
“謝謝你給了我很多的關愛,希望你和沙拉哈能幸福到永遠,她是一個真正能輔佐的女人,就像我和衛斯理纔是最絕配的搭檔一樣,好好珍惜吧!”
籲——
拉姆長舒了口氣,面部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複雜。關邈的心都要跳出來,總覺得馬麗莎太直白了,這種時候怎麼可以這麼蕩氣迴腸,這不是要命的溝通嗎?
陸風行緊緊的握住了女人的手,眼神裡是種堅毅的相守——有他在,定要她安好!
關邈淺淺勾脣,緊緊的回握着男人的大手。此刻,就算是天崩地裂萬物化爲烏有,關邈覺得自己都不會皺一下眉角。
“衛斯理先生,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拉姆從地上站了起來。
衛斯理剛纔也爲馬麗莎捏了一把汗,可這會兒心裡卻有種堅不可摧的豪爽。緩緩的起身,又從地上拉起了小女人,衛斯理臉上是慣有的淡定。
“曾經,我真的以爲我就這麼失去她了,她離開我的那一天,我更是噴出了滿滿一口的鮮血,心痛的簡直就無法呼吸。可我還是選擇放手,讓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能做的就是等在原地,等着隨時接收一個偏題鱗傷的她!
我想這就是我對她愛,我希望她是幸福和快樂的!
我很慶幸,她能這麼快速、完好的回到我這裡,我相信你也給了她很用心的呵護和關愛,所以她纔沒有失去這種選擇的勇氣。
麗莎不適合你那樣的皇室生活,她也具備沙拉哈那樣的睿智,她在你這裡只能是一種炮灰的結果,我們可以幫你繼續做事情,但她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希望你也能選擇放手!”
馬麗莎緊緊的握着衛斯理的手,這輩子就沒有再想放開的時候了!關邈靠在陸風行的懷裡,用心的爲這對戀人祈福着,他們有太多的理由應該去獲得幸福。
試問有幾個男人可以這樣心甘情願的等在原地,就這一點已經讓關邈感動的無法搖頭說不好了!
“麗莎,你已經想好了嗎?”拉姆赤紅的眼底有種受傷的感覺。
“對不起!”馬麗莎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是我不應該騙你的,可我當時真的很好奇你的生活,真的很想有身份走進去,衛斯理回來後也是爲了配合我的要求才答應幫着我說謊的!”
“麗莎,你沒覺得你這次玩的太過火了嗎?”拉姆臉上的笑意全都消失了,聲音裡有種隱隱的威脅感。
“麗莎一直都是這種不安分的性格,如果放在你的身邊你會有種定時炸彈的感覺,所以我覺得這也是老天對你的庇佑!”衛斯理接過了話題。
“好吧!”拉姆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就用你們的行動來爭取你們命運吧,既然那扇門已經找到了,那就麻煩你們去打通所有的通道吧!當然,布特先生和這些沒用的人也是要去湊個數的!”
“拉姆先生,我們可以試着打開這扇門,可進去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就沒必要讓我們參與了?”關邈真不想再多走一步,完全是前途昏暗的感覺。
“關小姐,如果你沒有過衛斯理妻子的身份我可能不會強調你的參與,可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了!”布特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做已經很仁慈了,完全是讓他們自己去爭取生存的機會,他還是留了生路出來的。
“那我丈夫是不是可以不去?”關邈立馬想到了陸風行,少一個人陷入風險總是好的。
“不是!”陸風行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回答,看向女人的眼底有了慍色,“我們必須在一起,這是你說的!”
“可是——”
“沒有可是,就當是一次不一樣的探險,我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了,很刺激!”陸風行的拇指撫上了女人的柔脣,阻止了女人繼續言語的能力,他必須要護她和孩子的周全。
“很好!”拉姆似乎對現在的情況還比較滿意,“陸先生,對你的背景我已經做了考察,如過你們能安然的從裡面走出了,我們一定能有很多合作的機會,沙拉哈對你的夫人也很感興趣,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能成爲好朋友的!”
“希望吧!”
陸風行覺得現在說的再多都沒什麼用了,人家手裡握的是輕機槍,隨便都可以挑射他們,連圖特手裡的武器都被繳了,他此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冒險的動作。何況也是小女人欺騙人家在先,自己確實沒話說。
布特沒想到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心裡有了些許的緊張,“部長大人,我覺得進入這種地方還是帶着武器比較安全一點!”
拉姆輕輕一笑衝士兵揮了揮手,八把長短各異的匕首就被端到了衛斯理和陸風行的面前,“你們四個人每個人挑選兩把以備防身吧,我覺得這樣你們安全傳來的係數也會增加的!”
“那我和我手下呢?”布特很不喜歡現在的被動。
“我覺得你們沒有武器大家纔是最安全的,我相信真主也是這麼認爲的!”拉姆給士兵遞了個顏色,所有的保鏢都被押到了那扇神秘的大門旁,布特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把匕首綁在了自己的腰間和小腿上,陸風行在關邈的手裡也放了把匕首,“探險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做好準備了嗎?”
“希望我也能愛上這樣的遊戲!”關邈迴應給陸風行是同樣的輕鬆和說笑,有他在她一點都不覺得惶恐。
“好吧,希望你可以趕上我的水平!”陸風行牽着關邈的手也走向了大門,自己走過去總比讓士兵趕過去要體面些。 wωw☢Tтká n☢¢O
“走吧,這下就算想腳底抹油也沒機會了!”衛斯理聳聳肩把匕首放在了馬麗莎的手裡。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腳底抹油!”馬麗莎的眼裡還有着少許的期待。
“如果我們這次還能全身而退,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回泰國去經營自己的情侶酒店?”衛斯理勾起女人的下巴希望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連名字都想好了!”馬麗莎激動的挽上了衛斯理的胳膊,一點窮途末路的感覺都沒有。
“說來聽聽?”衛斯理感覺自己是看到曙光了。
“幻城!”馬麗莎很神秘的說出了兩個字,“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誘人?”
“還好吧!”衛斯理真不能確定這小女人要開的到底是不是情侶酒店。
“我覺得挺好的,你不覺得嗎?”馬麗莎撇了撇嘴對男人的欣賞水平打着問號。
拉姆看着他們這樣卿卿我我的樣子,心裡的那團妒火熊熊的燃燒着,他真的很想把他們就這樣架在沙漠上去炙烤,直到失去所有靈魂的牽畔變成乾屍才能讓他所有的鬱結變得順暢。拉姆不覺得自己能夠這麼輕鬆的原諒這對男女,不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這兩個可惡的人都應該被惡魔壓向地獄!
“準備好了嗎?”陸風行托起了關邈的小手,實在不忍心在這樣光滑美好的掌心留下一道疤痕。
“我沒那麼嬌氣的,只要你以後不嫌棄我就好!”關邈拔出了手裡的匕首。
烈日下,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一羣現代人卻要用古人的方式來解決一些不可以的問題,關邈不知道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有意義,但如果問她這會兒怎麼處理最合適,她肯定會把所有的難題都推到考古學家的身上。
可惜,這裡好像沒有一個人是這樣的想的!
關邈只能選擇和這些人一起愚昧了!
衛斯理從馬麗莎那裡拿過了天眼,用雙手託在了關邈和陸風行的面前,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關邈和陸風行的身上了。
利刃劃過男人的掌心,陸風行的掌心瞬間侵染上了血色。沒有猶豫,關邈手裡的鋒利也划向了自己的掌心,鮮紅沾染在了鋒利的刀尖上,那種鮮紅有種震撼靈魂的美。
陸風行和關邈對視一笑,似乎一切都沒有成爲他們之間的障礙,他們的眼神裡此刻只有彼此。掌心合併在一起,鮮紅的血色瞬間侵溶在了一起,順着掌心的紋路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下面的天眼上。
湛藍色的天眼在陽關下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鮮紅很快侵進了那片湛藍,絲絲縷縷的如髮絲般貫穿在整個寶石裡,誰都沒有發現天眼原來是有這樣的紋路的,周圍的人不約而同的都發出了驚歎,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關邈和陸風行的血糾纏在天眼裡的時候,湛藍最後徹底的消失了,泛出了刺眼的紅光,直射向關邈和陸風行相合的掌心,奇蹟就在人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關邈和陸風行還在滴血的掌心似乎一下子就乾涸了,莫名的分開了兩個人緊貼的掌心,關邈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和陸風行掌心已經完好的恢復了,那射來的紅光好像激光射線還管用。
“我開始相信這個傳說了!”關邈無比好奇的從衛斯理手裡拿過了那個紅澈通透的天眼。
轟隆隆——
就在接受的那一剎那,寶石的光芒忽然轉變了方向,直接射向了那扇封塵已久的大門。當人們的視線還在天眼的光芒上追隨的時候,耳邊已經響起了顫動的轟鳴,那扇大門就像沉睡已久的人忽然醒來一樣,沉重的抖動了起來。
咳咳——
大門上覆蓋的沉積了多年的灰塵和沙土,瞬間瀰漫了整個空間,大家不由的嗆咳了起來。陸風行保護性的就把關邈拉在自己的懷裡,現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覺得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女人才是最安全的。
幾分鐘後,大門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嶄新了,清亮亮的石門威武的呈現在了眼前。關邈的心裡畫了個大大的歎號,如果不是她親眼見證了這一切,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這會是真的。
看來,這事上那些無解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到底是科學還不夠發達?還是這個世上真的存在着一種人們意識不到的力量呢?
“拉姆先生,我覺得安放天眼的事情還是由您來做吧,畢竟你是有王室血統的人!”就在關邈震驚着一切開始琢磨科學道理的時候,衛斯理已經向最遠處的拉姆發出了邀請。
“不用那麼麻煩了,古埃及的法老也不會認可我們的血統的!”拉姆沒有想要靠近的意思,這其中的危險他考慮的是很清楚的。
“給我吧!”衛斯理在關邈面前攤開了掌心,這樣有風險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讓孕婦來做的。
“小心點!”關邈把手裡通透的寶石放在了衛斯理的掌心,擔心的叮囑了一句。
衛斯理微微勾脣,衝關邈和陸風行擠了一下眼睛,他不喜歡太過緊張的感覺。
陸風行勾脣在衛斯理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彼此間的提醒和祝福都在這樣的接觸裡了。陸風行和衛斯理對望的那一瞬間用眼角斜視了一下門前站着的幾個保鏢,衛斯理很明白那是在提醒他放完天眼要知道躲閃。
古墓是長期密封的,誰都不知道開啓的時候會出現什麼情況,有意的躲閃一下總是好的!
“小心!”馬麗莎在衛斯理的耳邊叮囑着。
“這個很簡單,放進去就可以了!”衛斯理說着已經很輕鬆的把天眼放到了那個相對應的凹槽裡,這個位置在前一天他們就確認過了。
嘎支支——
下一秒,那個沉重的大門就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慢慢的徹底敞開在了人們的面前。可大家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讓人窒息的腐氣很快就竄了出來,陸風行攬着關邈大距離的避開了,衛斯理也擋在馬麗莎的前面後退了幾步。
門前的保鏢似乎是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還試探着努力的向地宮裡查看,渴望能看到些什麼閃閃發亮的東西。
嘎——
嘎——
嘎——
耳邊忽然響起怪叫,大家緊張的看向大門方向,不知道里面怎麼會有近似鳥聲的存在,難道這樣一個千年未被開啓的古墓裡還能有活着的生物嗎?
根本沒有給人思考的時間,眨眼的功夫,地宮裡就火箭似的飛出了三隻火鳥似的的東西。
說它是鳥,因爲關邈判斷那東西是自己在飛,說它是火鳥,是因爲它全身都燃燒着火焰,那火焰絕對是真實的!可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關邈是真的困惑了,那是絕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砰——
轟——
三團火焰幾乎是同步撞在了門口保鏢的胸上,一聲沉悶的碰撞,三個保鏢瞬間和火鳥一起幻化成了火焰,轟的一聲就灰飛煙滅了!
天啊!
關邈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嘶——”疼痛是存在的,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人就這樣完蛋了?
看着地上散亂的一些布料,關邈覺得一切都無法解釋了,竟然連一點血肉模糊的東西都沒有留下,難道真的是被度到了極樂世界?
“拉姆先生,我覺得這個地宮還是要敞開一段時間才能進去,不然人進去根本不能保證正常的呼吸,何況我們中間還有孕婦。”衛斯理很果斷的做出了判斷。
“我們還需要火把和手電筒之類的照明用具,最好再帶些繩子進去,裡面到底是什麼地形我們都不是很清楚的,越萬全越好!”
此刻的布特已經是全身僵硬呆愣狀了,剛纔那火球的方向似乎就是衝着他來的,只是被站在他前面的保鏢給攔截了,如果前面少站了一個人,那現在消失的就是他了。
這種事情是屬於越想越後怕的那一種,一分鐘之後,布特就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好像已經沒有能力再站起來了。
看看地上癱軟的布特,再看看那些零零碎碎的布料,拉姆覺得衛斯理的話是必須要考慮一下的,他現在想要的是那裡面的東西而不是他們幾個的命。
“沒問題,你們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們配齊,希望我提供完備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出發了!”拉姆揮揮手安排了手下的士兵,士兵立馬開始了無線電的聯繫。
衛斯理扶着馬麗莎走到了關邈和陸風行身邊,“我們還有時間,大家到帳篷下面休息一會兒吧!”
“你還好了?”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一直都是緊張的,陸風行勾起關邈的下巴輕聲的詢問着,眼裡泛着疼惜仔細的查看着女人的情況。
“風行,這些都是真的嗎?”關邈皺着眉頭似乎還思索所有的過程,“太不可思議了,三個人就這樣沒有了?那裡面到底是什麼?”
“放鬆點!”陸風行長臂一伸就把女人打橫抱在了懷裡,“好好睡一覺,一切都等醒了再說!”
不是陸風行不給關邈解釋,而是他根本實在無法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衛斯理在以往的探險中有沒有遇到過這樣離奇的事情,反正他是沒有遇到過的,傳說倒是沒少聽,離奇的事情也有聽過,但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還真的只有這麼一次。
關邈確實有些累了,這個上午經歷的東西都太驚心動魄了,腦細胞殺死了一大批,暈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
“衛斯理,你有多大把握?”見女人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陸風行在關邈的身上搭了個披肩。
“你想聽實話?”看靠在懷裡的馬麗莎也昏昏欲睡了,衛斯理低聲的給了迴應。
“看來前景不樂觀,是嗎?”陸風行對察言觀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古埃及的傳說本來就有很濃重的傳奇色彩,說實話,我不相信鬼神,但古人的智慧我們不可以忽視,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他們很忌諱的,所以遇到各種的阻力和陷阱之類的是肯定的!”衛斯理給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籲——
陸風行無奈的長舒口氣,“你說,我們有沒有辦法不進去,直接開溜,或者是大幹一場劫下飛機離開這裡?”
“你覺得現實嗎?”衛斯理看了一眼熟睡的關邈,“你覺得她能有閃失嗎?”
“可我覺得到了那裡面不一定會比外面好到哪裡去!”這是陸風行的真實想法,他很不喜歡把自己放在那種失控的環境裡,特別是關邈還在身邊的情況下。
“拉姆一會兒肯定會往這裡增派人手的,我們四個怎麼可能對付那些真槍實彈的士兵,一看就知道是特種訓練過的,完全沒有全勝的可能!”衛斯理看了看那邊被保鏢扶起來的布特,“放心吧,我們還有幾個人肉盾牌可以用!”
“衛斯理!”陸風行很懇切的望向了男人。
“嗯?”衛斯理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一定幫我保住她和孩子!”這是男人間的拜託,陸風行對衛斯理已經有了戰友般的信任。
“我會的!”衛斯理從來沒有把關邈看成是自己責任以外的事情,從這個女人踏上尋夫之路與他相遇,他就覺得自己有責任幫她找丈夫,幫她順利平安的離開這裡。
關邈昏昏沉沉的就走進了一片黑暗,腳下是有些溼滑,是用大石頭鋪成的路面,關邈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就是覺得特別的黑,基本沒什麼光亮。
關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黑暗裡行走的,似乎有種冥冥之中的引導,她就這樣沒有目的性的不斷靠近着一團朦朧的亮光。
“離開了就不應該再回來,這一點你是知道的!”那團光亮是一個緩緩轉身,一個精典的阿拉伯女人就站在了關邈的面前,但服飾似乎是屬於古埃及的式樣。
搞不懂女人爲什麼會是這樣一身打扮,但想到國內這一年流行的漢服熱也就釋懷了,估計哪裡都有追古的潮流吧。
關邈總覺得女人的容貌是在哪裡見過的,就是膚色要深一些,是標準的中東地區的小黑感覺,但五官絕對長得精緻,是那種大眼睛美女的感覺。關邈忽然覺得像是在誇自己一樣,這才微微皺眉又自己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真的好像和自己有着幾分的想象。
“我們認識嗎?”關邈都不確定她們是用什麼語言來溝通的,反正她能聽懂她的意思,女人似乎也沒有對她的語言產生困惑。
“看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女人的臉上有些許的失落,但看到關邈的肚子時又有了喜悅的表情,“這是一個小公主,和我當年孕育的是一樣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
“我也覺得自己懷的是個妹妹!”關邈的手幸福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每個母親在談到自己孩子的時候,臉上泛起的光澤都是慈愛的。
“早點離開這裡,不然你會失去你的摯愛的,我不想過往的事情重新上演!”女人眼裡是一種無法解釋的憐惜。
“我也想離開,可好像什麼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們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嗎?還是你知道我的一些什麼事情?”關邈總覺得眼前的女人出現的有些無厘頭,而且那些話也都怪怪的。
“我只想提醒你離開,如果你執意走進來,我對你不會客氣的!”女人平和的臉上露出了兇殘,不停的向關邈逼近着,關邈緊張的後退着,一個踩空便失去了整個重心。
啊——
一聲驚呼,關邈一身冷汗的從夢裡驚醒了!
“邈邈,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陸風行緊張的喚着關邈,直到看着她滿眼驚恐的醒過來,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沒事兒了,只是做夢而已!”陸風行把女人抱起,摟在了懷裡,輕輕的拍撫着脊背,低聲的安慰着。
籲——
關邈長長的舒了口氣,窩進男人的懷裡調整着自己的心跳。肯定都是這古墓給鬧的,不然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想的太深刻,所以連夢都都氾濫了!
關邈又望了一眼那個黑洞洞的存在,心裡就又是一片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夢到什麼了,把你嚇成了那樣!”被吵醒的馬麗莎有些不太高興。
“太古怪了,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和什麼!”關邈覺得特別的鬱悶。
“說不清楚的就別去糾結了,夢畢竟是夢,沒有用的!”陸風行輕抵着女人的額頭柔聲的安慰着。
“可我每次遇到你不好的時候似乎都是真的!”關邈這會兒的情緒很低迷,那就會失去摯愛的警告總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那是因爲我們有心理感應,是因爲我們太在乎彼此了!”陸風行輕撫着女人的秀髮,眼底全是疼寵,“但我每次不都完好的回到你身邊了嗎?不用擔心了!”
“放心吧,跟着衛斯理不會有事兒的,我們沒少幹這種冒險刺激的事情,可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所以我才這麼癡迷這些不靠譜的事情!”馬麗莎在一旁給關邈打氣。
“剛纔你們吸引了大家眼球的時候,我已經把一些重要的物資放到我們的包包裡了。”馬麗莎用手比劃出了一支槍,“有啪啪啪的東西,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這麼厲害!”關邈真不知道馬麗莎是怎麼坐到的。
“魔術師肯定是動作極快的,根本不會讓你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觀察力也很敏銳的,所以纔是好搭檔!”衛斯理很自豪的攬上了馬麗莎的肩膀。
“可要是遇上剛纔那種突然衝出來的東西,我看導彈都不一定好使了!”關邈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
“我覺得不會了,一般這種東西用一次就可以了,總是用別人都知道防範了!”馬麗莎開始給大家做自我安慰工作。
“我還是覺得不進去是最靠譜的!”關邈還是不放心那個女人的話,這感覺太鬧心了。
轟轟轟——
關邈窩在陸風行的懷裡還在各種的糾結,頭頂就響起了直升飛機的轟鳴,然後就看到有東西被拋了下來,關邈知道離行動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風行,你在外面等我們,好嗎?”如果男人不進去她就不存在失去摯愛這麼一說了,關邈很認真的揚起了自己的下巴。
“你覺得可以嗎?”陸風行板起了面孔,他不喜歡女人總是往自己的身上攬太多的責任和壓力。
“可我真的害怕夢裡的事情會發生!”關邈乾脆把那個亂七八糟的夢零零碎碎說了一遍,凡是記得住的情節都描述了出來。
“你說那個女人穿什麼樣的衣服?”馬麗莎立馬有了反應。
關邈歪着腦袋想了想,把夢裡看到的東西用比較合適的詞語描述了出來,“我能說我真心覺得那個人和我長得有些相像嗎?”
關邈也覺得不可思議,可這就是她夢裡的一切。
“太神奇了吧!”馬麗莎一臉不可思議的和衛斯理對望了一眼。
“能具體點嗎?”關邈一頭的霧水,陸風行臉色暗沉的嚴肅着。
“你夢到的女人,穿着和古埃及的王妃基本上是一致的,你覺得這是不是太離奇了?”衛斯理給了一個初步的解釋。
“我們不知道這個王妃的容貌,可那樣的環境下見到那樣的人,我怎麼覺得就是那個王妃給你託夢了呢?”馬麗莎很清楚關邈對古埃及的這些東西是沒有研究的,也很確定她講出來的東西肯定都是夢裡看到的,所以才覺得神奇爆了。
天啊!
這個神奇的土地上遇到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無解的呀!
關邈真的已經分不清楚現實和想象之間的距離了,似乎這種界限的感覺越來越模糊,她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界的現代人類了。
“衛斯理,馬麗莎,我覺得那個古墓不能進!”關邈很認真的表達着自己的決定,“如果那個人真的像麗莎說的那樣,是王妃來給我託夢了,那我們就應該考慮一下她的警告吧,如果一意孤行是不是會太悲慘了點?”
“問題是現在我們有的選嗎?”衛斯理也覺得有些揪心。
“不試試怎麼知道?”關邈把視線投向了遠處在躺椅上休憩的拉姆,“那個男人最想要的就是王儲的身份,或者說是那個酋長的位置,如果我們能讓他看到這樣的希望,或許這個寶藏就不重要了!”
“據我所知,拉姆之所以對這個寶藏這麼謹慎,就是因爲那個酋長的位置。”馬麗莎接過了關邈的話題,“傳說古墓裡有法老的權杖,那是權利的象徵,擁有權杖的人自然就會擁有整個國家。所以天眼纔會在各代王儲的手裡流傳,也就象徵着是權利的傳遞!”
“那爲什麼天眼會流失在民間呢?”關邈分明記得布特說過,是王儲拜託他幫着尋找的。
“你聽說過盜情嗎?”馬麗莎一臉的八卦。
“啊?”關邈理解不了馬麗莎天馬行空的思維。
“傳聞王儲在意大利度假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然後就情感氾濫的泥足深陷了,在王室還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的討論,畢竟對於阿拉伯男人來說,第一個妻子必須要是阿拉伯女子才行。”馬麗莎講的表情很豐富,似乎是她在經歷着什麼似的。
“那後來呢?”女人對這樣的浪漫愛情似乎總是津津樂道的,關邈不由的追問起來。
“爭論引來了很多的混亂,女人就突然離開了,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而王儲手裡的天眼也被女人悄然的帶走了!”
“啊?”關邈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後來深入的調查才知道,那個女人是一個很有實力的江洋大盜,早就瞄上了王儲手裡的那塊寶石,這件事情其實讓王儲挺被動的!所以他一直都很下力氣的在尋找,不過我覺得他心裡還是惦記着能找到那個女人!”
“太遺憾了!”關邈聳聳肩,想起了英國王儲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動情傳。
“所以我一點不覺得能有什麼方法可以說服拉姆放棄的,何況他對我們現在簡直就是恨到骨子裡了,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他是不會猶豫的!”馬麗莎繼續給着打擊,其實自己心裡也挺不舒服的。
遠處士兵在收集所有的物資,看樣子是要在這裡安營紮寨了。關邈真希望能天降神靈來救助他們,要不就只能祈求那個王妃娘娘能高擡貴手原諒一下他們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墓室和拉姆之間徘徊的時候,趁着大兵們都在整理物資和搭建營帳的時候,反應過來的布特已經帶着駕駛員登上了自己的飛機,只有他和飛行員兩個人,根本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也主要是布特沒有和自己的保鏢呆在一起,對於他這種危險係數低的人,有限的看守也不是那麼上心的。
轟轟轟——
直到直升機啓動,發出轟鳴的聲音,大家才齊齊的望向了那架已經開始旋轉的大型機器。布特不想成爲那隻可憐的螳螂,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早就知道規避風險的概念了。
士兵手裡的槍齊齊的對準了直升飛機,可風沙眯眼的痛苦讓很多的射擊都成了無效的,眼看着飛機就這麼升了起來,英勇的士兵卻衝上了飛機上的腳踏板,跟着飛機一起飛向了高空。
這一幕看的關邈瞠目結舌的,**的身軀就那樣倔強的追隨着機器,都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其實關邈和陸風行是想趁着這個混亂也悄然的溜上另一個飛機的,可沒想到士兵們已經把他們看的死死的了,沒有給他們這種勝利大逃亡的機會。
“希望那個士兵能幹掉布特!”馬麗莎給了一個大家其實都有些希望的說法。
“希望不要摔得太慘纔是!”
砰——
衛斯理的話音還沒落完,空中就傳來了一聲槍響,大家舉目遠望去,發現一個人影無聲的從飛機上墜落了下來。原來布特的飛機上還是有武器的,那個勇敢的士兵再也沒有機會了!
拉姆的臉色已經超級難看了,不知道他拿着無線電通訊設備說了些什麼,但大家都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災禍的轉嫁很多時候都是迅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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