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無聊地靠在窗臺,望着寂寞的院子。
這兩天叔叔好像心情不好,臉總是臭臭的,練射擊時,只要她一偷懶,就懲罰性地打她的手,打得她好痛。
還有少庭哥,這兩天好像特別忙,早上她起起牀時,他已經出門了,晚上她睡覺前,他都還沒有回來,她好想去問叔叔少庭哥到底在做什麼,可她不敢,她害怕見到叔叔那張嚴肅的臉。
下個星期又要英語考試了,少庭哥答應教她英語的,可現在連人都見不到,哎~難道又要考鴨蛋了。
忽然院子的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是於少庭。
好像心有靈犀,走到院子裡的於少庭忽然擡起頭,看見窗戶裡的柳婉兒,幾日忙碌積累下來的疲憊頓時消散不見。
於少庭發現,原來只要這樣看着她,自己就滿足了。
少庭哥回來了。
見他上樓,柳婉兒立即抱上英語書,輕輕打開了房門。
四下觀察,沒有發現蘇力恆的身影,太好了,萬一讓叔叔知道自己這麼晚去找少庭哥,一定會被責備不守禮教。
躡手躡腳得經過蘇力恆的房前,柳婉兒直衝於少庭的房間。
她的出現讓於少庭十分開心,但一看到她手上的英語課本,便立即明白了她的來意。
於是故作傷心道:“小小,少庭哥還以爲你是想我了纔來找我的,沒想到是來要債的。”
柳婉兒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道:“少庭哥,你沒欠我錢啊。”
於少庭指了指柳婉兒手中的課本:“這就是我的債。”
“嘻嘻。”一個嬌笑,柳婉兒撒嬌道,“人家下個星期就要考試了。”
“好吧,書拿來。”本來於少庭就沒想拒絕她,只不過是逗逗她罷了。
一番考查下來,現實情況比於少庭想像的還要糟糕,柳婉兒對英語根本就是一個白癡,她居然連二十六個字母都記不全。
痛苦地看着這扭來扭去的文字,柳婉兒忍不住將藏在心裡許久的不解道出了口:“少庭哥,爲什麼我們泱泱華夏,要學這些莽夷的語言?”
想他乾晉朝,多少蕃邦年年向朝庭進貢,並派使者前來朝聖,而到了現代,自己卻得學這些莽夷的語言,柳婉兒越想越覺得辱沒了華夏威儀。
於少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小小的民族自豪感未免也太強了,而且有些扭屈:“小小,英語可是世界上使用最廣的語言之一,現在世界大融合的背景下,學好英語是十分有必要的,當然在學好外語前,我們得先把本民族的語言文化學好。”
柳婉兒聽得一知半解,她開始懷念那個信奉‘女人無才便是德’的乾晉朝,至少在那裡她不用爲考試發愁,更不用去學習這長得像蚯蚓一樣的英語。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現在還是應付考試要緊。
一連三個晚上,每個深夜柳婉兒都偷偷跑到於少庭的房間學英語,在於少庭的惡補下,她的英語終於擺脫了全盲的糟糕境況。
“小小,今晚少庭哥要考考你。”這個晚上於少庭準備驗收一下成果。
一聽要考她,柳婉兒不免有些緊張,但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學的怎麼樣了。
於少庭找了一段相對簡單的英語短文給柳婉兒,讓她翻譯。
認真看着上面的單詞:The old man took up a pail in his hand……太好了,她居然都認識,緊張的感覺一下消失了。
柳婉兒開始翻譯:“這老男人拿起一個水桶在他的手……”
“停!”一滴冷汗從於少庭額頭滑落。
柳婉兒翻得正順利,不解爲什麼於少庭要她停下來。
“小小,英語是有語法結構的,你不能一個詞一個詞的翻。比如:‘the old man’是老人的意思,你不能翻譯成:這老男人。”看着眼前一臉茫然的女孩,於少庭忽然有些無耐,路漫漫其修遠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