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婚禮

蘇力恆一回到家立即叫來了輕雲和紫鵑。

“按幾天前的部署立即準備行動。”

一聲令下,兩人立即分頭執行。

今天后他的女人就將永遠回到他的身邊了,蘇力恆站在窗前忽然十分期待接下來的婚禮。

又是做造形,又是一堆禮儀,柳婉兒在被弄的七葷八素後終於坐進了禮車,前往教堂。

在婚禮進行曲中,她挎上林錦權的手,在花童和伴娘的配伴下緩緩走向教堂的另一端,而在那裡她的新郎,也是將陪她共度後半生的男人——於少庭正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她。

這就是她的婚禮,忽然感覺有些恍惚,緊接着一陣強烈的不安襲來。

左右瞄了一眼,觀禮的人羣裡並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他應該不會來的,柳婉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知爲何,心中竟有些失落。

終於走完長長的紅地毯,來到於少庭的身旁。

鬆開林錦權手的一刻,柳婉兒發現老人的眼裡閃着淚光。

外公,別哭,你這樣讓我也好想哭了,濃濃的親情讓柳婉兒放不開他的手。

這時一隻大手適時握住了她,是於少庭,他的眼神永遠那樣溫柔,充滿鼓勵。

和那個男人相比少了一分火熱,少了一分掠奪性,讓人很舒心,很安全,心卻無法隨之洶涌澎湃。

天啊,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老是想起那個男人,難道是因爲昨晚的原因。

柳婉兒趕快把魔鬼從你心中趕走,你必須馬上恢復正常,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心裡吶喊着,努力集中精神。

神父看着眼前的一對人兒,新郎很投入,可新娘好像有些分神,她在想什麼呢,抓緊時間吧小姐,早點結束他還要回家吃飯呢。

“嗯嗯。”神父清了清喉嚨,也讓面前的新人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千古不變的職業話術正要出口,忽然一羣黑衣人從門口衝了進來,手裡還拿着槍。

見突然衝進一羣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教堂裡的賓客全都嚇作一團。

“大家不用害怕,我們也是來觀禮來的。”爲首的男子正是蘇力恆。

他的身後跟着輕雲和紫鵑。

於少庭已第一時間將柳婉兒拉到自己身旁,緊緊盯着來者不善的他。

“蘇力恆,你想幹嘛?!”林錦權第一個站了起來,衝着永遠讓自己看不順眼的男人咆哮。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黑衣男子已上前將他按在了座位上。

“我都說了,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不用那麼緊張,大家都放鬆點。”

這時只見蘇力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神父,笑笑道:“請神父按這上面所寫繼續主持婚禮吧。”

“大哥。”於少庭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正想上前阻止他的行爲,人已被輕雲和紫鵑控制住。

如果一對一,他不會輸給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但二對一他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神父一看紙條爲難了,但一接觸到蘇力恆威脅的目光,也只能照做。

“新郎蘇力恆先生、新娘蘇小小小姐……”

神父的話驚住了全場,新郎不是於少庭嗎?

“神父你念錯了。”林錦權立即大叫。

於少庭終於明白他想幹嘛了,他絕不允許他在自己的婚禮上如此明目張膽的搶走自己的新娘,他要把柳婉兒帶走,馬上。

看着掙扎的於少庭,蘇力恆一個眼神,只見紫鵑忽然拿出一條手帕往於少庭臉上一揮,他立即睡了過去。

“少庭哥。”柳婉兒驚叫一聲,想去扶他,身體卻被另一個男人拉住。

“你給我乖乖站着參加婚禮,否則我讓林錦權也嚐嚐迷藥的利害。”

柳婉兒不敢動了,她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到,他本來就是黑社會,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恨恨地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賓客們都被這一幕給嚇住了,再看站滿教堂的黑衣男子,每個人都閉上了嘴巴,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繼續吧,神父。”

神父早被嚇傻了,在蘇力恆催促加威脅的目光下,顫抖着脣念出熟得不能再熟的婚詞。

“新郎蘇力恆先生、新娘蘇小小小姐,你們今天來到教堂、主的聖殿,在天主及教會,雙方家長和各位親友面前,締結婚約。上主把聖洗的恩寵賜給了你們,又降福你們的愛情,現在……”

唸完前半部分後,神父怯怯地看向那個恐怖的男人:“蘇力恆先生,你是否自願與蘇小小小姐結爲夫婦?不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都將永遠愛護她,尊重她,終生不渝。”

“我願意。”蘇力恆。

神父又對柳婉兒道:“蘇小小小姐,你是否自願與蘇力恆先生結爲夫婦?不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都將永遠愛護他,尊重他,終生不渝。”

“……”柳婉兒抿着嘴,他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當初想霸佔她就霸佔她,現在想結婚就結婚,根本就不尊重她的意願。

神父緊緊盯着柳婉兒,她到底願意不願意啊?

林錦權忍不住了,他一定要阻止自己的心愛的外孫女嫁給那個黑社會頭子蘇力恆,大喊出聲:“小小,不能說願意。”

而他身邊的男子見狀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帕把他的嘴堵上。

“外公。”柳婉兒見狀擔心地叫出了聲。

“你快點說願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能保證下一秒對林錦權他們還保持友好。”

蘇力恆低聲道,她不願意也得願意,反正今天他是娶定她了。

這個惡魔,他除了會威脅和欺騙還會幹什麼?!

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於少庭,還有被堵住嘴的林錦權,柳婉兒無耐吐出那三個字:“我願意。”

神父長長鬆了口氣,他真不知道如果這位小姐說不願意,那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會不會拆了他的教堂。

“下面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蘇力恆爲柳婉兒戴上他爲她挑選的鑽戒,然後將另一枚男戒交給柳婉兒,拉着她的手讓她爲自己戴上。

看着他們行完禮,神父最後道:“願上主惠然堅固並降福你們在教會及親友面前締結的婚姻盟約。願基督對教會的愛,實現在你們的生活當中,並賜給你們永遠幸福。但願天作之合,白首偕老。”

結束了一切儀式,簽完婚約,蘇力恆走到林錦權身旁,帶着一絲邪惡的笑,湊近他道:“歡迎報警,我已經和警察局打過招呼了,他們會很樂意爲你效勞,最後謝謝你的直升飛機。”

林錦權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自認爲密不透風的計劃早就被他掌握了。

只見蘇力恆拉起柳婉兒的手,對所有賓客道:“謝謝各位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現在我和我的新娘要先離開了,各位隨意。”

帶着新娘,如同來時,一羣人又急風驟雨般離去。

一得到自由的林錦權立即衝到於少庭身旁,將他扶了起:“青山,快叫救護車。”

目光投向教堂外,他的外孫女啊,不知道蘇力恆那小子會怎麼對待她。

教堂外,柳婉兒並沒有和衆人一起上車,而是被蘇力恆拉到一旁的草坪上,而在那裡正停着一輛直升飛機,柳婉兒認得這是林家的私人飛機。

蘇力恆一把揪下飛行員,跳上駕駛室,並把身後的新娘子拉了上去。

看着他發動了飛機,柳婉兒怯怯道:“你,你有飛行執照嗎?”

“沒有。”

柳婉兒緊張地抓緊了坐椅:“那你怎麼自己開?”

他想帶着她一起自殺嗎?

“放心,天上沒交警。”

他的舉動也太玩命了,她會放心纔怪。

看着直升飛機緩緩向上攀升,柳婉兒的心拽在手上,又忍不住開口:“這飛機是外公的,你就這樣開走不好吧。”

“現在它是你的嫁妝,我開走天經地義。”聲音很淡。

шшш⊕ тt kΛn⊕ CO 蘇力恆瞄了她一眼,這丫頭也太瞧不起他了,不要說他,他們流川堂的幾個分堂主哪個飛機快艇玩不轉,而他只是懶得去考什麼飛行駕照吧了。

柳婉兒的大腦一團亂麻,努力思索着找出一個說詞讓蘇力恆停止瘋狂的舉動,卻沒發現直升飛機已慢慢降落,並平穩地停在蘇家的樓頂上。

等柳婉兒回過神來,那個玩命的飛行員已經不見了,空空的樓頂冷風嗖嗖地吹着。

現在怎麼辦?明明是要嫁給少庭哥的,卻成了他的新娘,好亂啊。

不知道少庭哥和外公現在可好,真替他們擔心。

還是先離開這裡,去問問那個男人下一步想將她怎麼樣吧?

柳婉兒爬下飛機,鑽進樓梯,在二樓的書房找到了蘇力恆。

而此時他的身邊站着紫鵑,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過來吧,把離婚協議籤一下。”蘇力恆的聲音很冷淡,內容卻把柳婉兒驚住了。

他費了大把輕破壞她的婚禮,強娶了她,現在又要離婚,他到底想幹什麼?

柳婉兒慢慢走向他,看見躺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而上面已經簽好了他蘇力恆的大名。

陌生男子向她遞來筆,柳婉兒頓了一下,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永遠被他牽着走,算了,離就離吧,反正已經夠亂了,再亂還能亂到哪裡去。

接過筆在離婚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紫鵑帶我前妻回房,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她離開半步。”蘇力恆的聲音裡隱忍着一絲怒火。

“你不能囚禁我。”但她的抗議是無效的,在紫鵑的脅迫下,人已被帶離了書房。

“蘇先生,那我就去爲您辦理相關的離婚手續了。”陌生男子也就是律師,正要拿起桌上的文件,確不想被蘇力恆一手製止。

“蘇先生?”律師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他叫自己來不是爲他辦理離婚手續的嗎?

“我和我老婆鬧着玩的。”

蘇力恆衝他裂嘴一笑。

律師一下僵住了,好一活兒纔回過神來。

“那我先走了,祝你們新婚愉快。”

有錢人的想法還真變態,什麼不好玩,玩離婚,拿他開涮!

看着律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蘇力恆的怒火徹底暴發了,一把拿過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扔進垃圾筒裡。

之所以叫來律師玩了這一招,純粹是想試探一下柳婉兒對他們婚姻的態度,誰知她那樣不加思索地就簽下字,氣死他了!

想離婚,除非他死!

柳婉兒被紫鵑帶到了蘇力恆的房間。

不知道自己當年的房間是否還保留着,但還是想爭取一下:“紫鵑姐,我想回自己房間。”

“小小,這是你們的新房。”

“可我們剛剛離婚了。”

“這是大哥的意思。”言下之意她也是遵命辦事。

紫鵑正準備離開,又被叫住:“紫鵑姐,我可以打個電話給外公嗎?”

她想了解一下少庭哥的情況。

“家裡的電話都撥了,而沒有大哥的命令我不能給你手機。”意思是她被限止了行動自由。

紫鵑看着柳婉兒無助的眼神,忍不住開口:“小小,你應該和大哥好好談談,其實他的心裡一直有你。”

說罷便推門而出。

細細咀嚼紫鵑的話。

如果他心裡真的有她爲什麼不顧她的感覺那樣對待少庭哥和外公?

如果他心裡真的有她爲什麼還要搶娶後再休了她?

如果他心裡真的有她爲什麼要圈禁她限止她的行動?

想起這些柳婉兒心裡不禁對蘇力恆有些怨恨。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還是先想想等一下他過來後要怎麼面對吧。

現在她和他的關係好混亂,他到底算是自己是叔叔,還是前夫?

等了好一活兒也不見那個男人回房,累了一天的柳婉兒有些支撐不住,開始昏昏欲睡。

當蘇力恆走進房間,看見那個依然身着婚紗的女孩,正側臥在牀上酣睡。

悄悄走近她,輕輕撫上她的髮絲,癡癡地看着她,他的新娘子啊,一輩子的妻子。

今天當他走入教堂,看見站在神像前的她,那一眼她的美讓他心潮澎湃,那一刻他堅定自己要守護她一輩子。

可當神父問她是否願意成爲他的妻子時,她遲遲不決,他生氣了;當他拿着離婚協議書要她簽字時,她毅然決然,他更生氣了。

但這些都微不足道,對她的愛早已遠遠凌駕於一切怨恨和怒火,只是好面子的他希望她能跟自己說一句軟話,告訴他其實她心裡也有他,可這該死的丫頭始終傻乎乎的,成天只會擔心別的男人,從不把他放在心上。

哎,何時她才能正視他這個正牌老公啊?

睡夢中的柳婉兒感覺有隻溫暖的大手正輕撫着她,好柔,好舒服。

慢慢睜開眼睛,迷濛中一道溫柔的眼神正注視着她。

那個男人永遠不會這樣看她,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

“少庭哥。”輕輕喚了一聲,他什麼時候來的?

而這聲呼喚讓那道眼神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兩團雄雄燃燒的火焰。

柳婉兒嗖地睜大眼睛,慘了,是他。

她的前夫!

所有的柔情在那聲‘少庭哥’後消失殆盡。

彷彿被灌入一大口山西老成醋,蘇力恆七孔冒酸氣,怒火直衝天花板,隨即燒焦一大片。

“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撂下一狠話扭頭就走,怕自己再待一秒鐘就會折了那枝老在牆頭晃悠的紅杏!

她不是故意認錯人的,誰叫他一反常態地溫柔對她,不過那真是他的眼神嗎?

疑惑過後柳婉兒的心裡不禁冒出一些幸福的小泡泡,也許紫鵑姐講的是真的,他的心裡真的有她。

她要去找他問個清楚嗎?那樣會不會太主動?萬一哪裡說不對了惹來他更大的怒火怎麼辦?可如果他真的有喜歡她,那可不可以要求他跟外公和少庭哥和解?

找他?不找他?柳婉兒猶豫不決。

煩惱的垂下頭,忽然發現自己還穿着婚紗,先把這不實用的衣服換了吧。

又意識到自己沒有帶衣服來,於是決定去衣櫃隨便找件蘇力恆的襯衫套一下。

打開衣櫃的一瞬間,裡面齊刷刷的女裝,每一件都是她喜歡的款式,再看尺碼,完全合她的身,這是他爲自己準備的嗎?

彷彿受到了鼓勵,柳婉兒決定去找蘇力恆談談,把五年前到現在的所有疑問都向他問個清楚。

找了套居家服換上,直奔蘇力恆的書房。

書房內,蘇力恆正交代紫鵑堂內的一些事情,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

緊接着書房的門動了,余光中是那抹熟悉的嬌小身影。

未完全消盡的餘火瞬間被鉤了起來,想也不想便一把將紫鵑拉入自己懷裡,吻上她的脣。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紫鵑錯愕,很快她也發現了門口的那個人兒。

柳婉兒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撞見這樣一幕,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紫鵑時就是在蘇力恆的牀上,原來他們一直沒有斷過。

還有什麼好問的,答案已經很清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默默地關上門,默默地離開。

蘇力恆一直注意着她的舉動,她瞬間的僵硬讓他停滯了脣上的動作。

看着她失神的離開,他的心抽搐了一下,報復她的結果好像讓自己也跟着難受。

這時紫鵑推開了蘇力恆環在自己肩上的手,淡淡道:“大哥,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她什麼意思?蘇力恆看着自己多年的手下。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紫鵑轉身而去,五年前當蘇力恆把她遣回新加坡時她便深深明白這個男人已永遠不可能屬於她,所以她放棄了,雖然那很痛苦。

現在她對他只剩下尊敬,她不希望他再因爲男人無謂的自尊心而蹉跎了感情,最後折磨了他自己。

房間裡只剩下蘇力恆一人,而隨着時間一秒一秒的流失,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那丫頭是個死腦筋,萬一真的認定他和紫鵑有一腿,會不會又像五年前一樣跑了?

不行,他得回去看看,想着便立即起身衝出了書房。

房間門關上的一刻柳婉兒強忍的淚水終於絕堤了。

腦子裡全是蘇力恆擁吻紫鵑的一幕,既然不愛她爲什麼還要糾纏不休?!

此時只有淚水能安慰她內心的悲涼。

“婉兒。”一聲低呼,柳婉兒迅速擡起頭,是誰在呼喚真識的自己?

只見窗口站着一人,正是於少庭。

“少庭哥。”聲音有些激動,他可知在她如此孤獨心傷的時刻,那聲婉兒對她是多大的安慰。

她的眼淚讓於少庭心痛:“他對你怎麼了?”

她不想說,不想提那傷心的畫面,衝到他的面前:“我們走吧,遠遠的離開,再也不要回來了。”

“嗯。”像五年前一樣,於少庭抱起柳婉兒站在了窗口。

“你們以爲還能逃走嗎?”

忽然一個陰鬱的聲音傳來,迅速回頭,蘇力恆已站在他們的身後。

此時蘇力恆的內心是撕裂般的疼痛,她又要背叛自己了,和五年前一樣跟這個男人逃走。

“少庭哥我們走。”柳婉兒的聲音讓於少庭回過神,這時才發現懷裡的女孩面色異常的堅定冷然,心中一抖,敏感如他立即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但此時已顧不了那麼多,當他醒來後林錦權對他說了婚禮上發現的一切,第一個想法就是來蘇家救她,而他也立即這樣做了,現在只要離開這道窗,他們就可以永遠遠走高飛。

她絕然的表情讓蘇力恆的心冰冷,原本還以爲她對自己有一絲感情,現在看來全是錯覺,是他自作多情了。

蘇力恆的拳頭握的死緊:“你們走不掉了。”

於少庭警惕地看着眼前危險的男人,單打獨鬥自己都未必贏得了他,何況還帶着柳婉兒。

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他也要試一試,退後兩步,一轉身正準備跳上窗,忽然看見院子裡已站滿流川堂的手下。

柳婉兒也看到了,心頓時涼了。

看着僵硬的兩人蘇力恆知道他們已看清了形式。

“小小,你過來。”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猶豫了一下,還是掙脫了那個溫柔的懷抱,不去看於少庭寫滿‘不要’的眼神,柳婉兒不想連累他,因爲她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人已化成了魔,現在的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走到他的面前,手立即被一道強橫的力量擒住,骨頭彷彿就要被捏碎了,強忍下痛疼,好似那隻手並不屬於她,她再也不想被他左右。

“吻我。”蘇力恆十分不滿她身上散發出的那分疏離,同時這也是在向於少庭宣示主權,這個女人是他的老婆,別想再碰她一下。

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柳婉兒的眼神漸漸遊離。

蘇力恆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生氣,眼前的她彷彿只是一個布娃娃,沒有靈魂的布娃娃,心裡不禁有些發慌。

“吻我。”

再次命令,語氣中除了依然的強勢,還帶了一絲小小的緊張。

柳婉兒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呆呆地站在他的跟前,失焦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何方。

“小小。”於少庭也發現了她的意樣,不禁有些擔心,想靠近她卻被蘇力恆喝阻。

“她是我的妻子!”

這個身份猶如一記響雷震得於少庭耳膜發顫,想不顧一切將她從他的身邊帶走,卻在蘇力恆眼裡看到了如磐石般的堅定:“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放你走,但她是我的妻子,永永遠遠都是,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半步。”

於少庭忽然憶起五年前的那個誤會,如果不是那個誤會今天她還願意跟自己走嗎?

現在想想到底是蘇力恆搶走了自己的新娘,還是他要回了本來就屬於他的女人?

而在那個女孩的心裡到底誰纔是她的真愛?

她依賴他,信任他,可在她的眼裡他從未見過火一般的激情。

他們間的相處總是那樣溫情脈脈,卻又平淡如水,這大概就是爲什麼他在面對蘇力恆的出現時會惶惶不安的原因吧,說到底他對她的感情一點信心也沒有。

看着她爲他慌張,爲他失神,爲他憤怒,呵呵,沒有愛又哪來的怨恨與失望。

自己偷走了她五年,是時候將她還給他了。

低垂下雙目,轉身而去。

告訴自己不要再回頭,那個女孩已找到她真正的港灣,也許颱風還會咆哮,但在港灣的庇護下,一切都會海闊天空。

蘇力恆的目光一直停在柳婉兒身上。

看着久久沒有反應的她,忍不住問道:“你是在跟我生氣嗎?”

依然不理不睬。

蘇力恆將她抱起放在牀上,爲她蓋上被子。

輕撫着她的額眉,心中嘆了一口氣,就算你心裡沒有我,我也要將你留在自己身邊,誰叫我的生命已經不能沒有你。

——————

“小小,你來。”蘇力恆拉着柳婉兒下樓,只見一架白色的斯坦威鋼琴優雅地矗立在客廳裡。

“喜歡嗎?”蘇力恆期待地看着她。

自從那天后,柳婉兒彷彿變成了一沒有魂魄的布娃娃,不哭不笑不鬧,每天靜靜地坐在房間裡,不論蘇力恆跟她說什麼都不理不睬。

爲了讓她開口他費勁了心思,每天讓輕雲和紫鵑輪流伴她說話,放她喜歡的音樂,給她買一堆她喜歡的東西,但伊人依然無動於衷。

柳婉兒瞥了鋼琴一眼,隨即垂下目光,蘇力恆心中有些失落,但並不願就這樣放棄。

拉她在鋼琴前坐下,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交,觸下白色的琴鍵,一首鋼琴曲躍然指下。

是班德瑞的《your smile》,淡淡的旋律,輕輕敘說着愛人的心……

按下最後一個音符,蘇力恆抱住那個封閉了世界的女孩,如果這是你對我的懲罰,你成功了,因爲我已失了方寸。

手指依然停在白色的鍵盤上,柳婉兒的心微微撥動,爲什麼是《your smile》?

在看到你和別的女人擁吻,在被你深深傷害後,你還希望我笑顏以對嗎?

如果一定要一輩子糾纏,那她選擇不再掙扎。

靜靜地坐在鋼琴前,靜靜地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兩顆心糾纏着,故作平靜卻隱忍的更加痛苦……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一箇中氣十分的聲音傳來。

“你這個臭小子,騙我去澳洲出差,結果跑回國欺負小小來了。”是張媽,而她的身後還跟着刀仁和小由。

“張媽。”蘇力恆喚了一聲這個讓他頭痛的長輩,眼神狠狠瞪向她身後的刀仁和小由,叫他們看牢張媽的,卻還是被她發現了。

張媽一看到柳婉兒立即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摟入自己懷裡。

“你這個狠心的丫頭,怎麼可以就那樣走掉,音訊全無,你可知道張媽有多擔心你。”話說着眼淚已掉了下來。

“張媽。”柳婉兒終於吐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句話,回抱住張媽,五年前的點點滴滴重回腦中,她就像自己的親媽媽一樣無私地關愛着自己,當初的離開讓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張媽,想到這些柳婉兒也跟着掉了眼淚。

看見她終於有了反應,蘇力恆懸了幾日的心終於放下,也許張媽回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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