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貝兒被送到了加護病房,程墨羽在這邊看着哭鬧的孩子,豆豆去了那邊照顧豆貝兒,莫離跟着豆豆,怕她自己照顧不來。
葉羽菲坐在牀邊看着小臉哭的紅紅的孩子,拍了拍程墨羽的肩膀:“會好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程墨羽也是覺得難受的厲害,寧願這痘子都是出在自己身上的,也不願孩子遭罪。
葉羽菲看的出來程墨羽在想什麼,拍着豆妮兒的小身子開口說道:“你小時候出水痘的時候,媽媽也在想,水痘出在我身上,我也不想出在你身上,你乾媽當初還說我是被你給嚇傻了。”
程墨羽抱着兒子,看着葉羽菲,空出一手握住了葉羽菲的手:“媽。”可憐天下父母心,這點他現在太明白了。
不管自己再累,只要回到家中看到孩子,他心情就能變好,不管他們做什麼,對他來說,看着就是開心。可是孩子生病卻是自己最怕的,他怕孩子生病,恨不得這些都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葉羽菲看着孩子,微微嘆息:“不管是上次豆寶兒發燒,還是這次的水痘,都是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必須經歷得,也是作爲父母得,必須承受得。”
哄睡了孩子,程墨羽起身去了加護病房那邊,豆豆還在裡面抱着沒有哭鬧,卻一直可憐巴巴的兒子,小傢伙被打了退燒針,莫離在用酒精給他退熱。
程墨羽進去,接手了莫離的動作:“媽,我來吧,您去歇會兒。”
豆貝兒看到爸爸,伸着小手讓那個爸爸抱,小鼻子一直哼哧着,程墨羽伸手將他抱了過來,額頭抵着他的,熱的發燙,拍着他的小身子,又看了看豆豆,這每次孩子生病,最累的都是她。
莫離見他過來了,點點頭,轉身出去,程墨羽抱着他坐在牀邊,拉着豆豆坐下:“沒事的,你還是醫生呢,怎麼比我還沉不住氣。”
“我難受不行啊!”雖然現在水痘不是什麼大病,可是孩子難受,她更加的難受好不好,這也是正常的。
“拔,拔……”豆貝兒的小手在程墨羽的身上敲着,小嘴巴微微撇着,吐詞不清的叫着。
即使叫的不是很清楚,可是程墨羽還是聽了出來,帶着驚恐低頭看着兒子,愣了半天才看向同樣在發愣的豆豆:“他在叫什麼?”他好像聽到了兒子在叫爸爸。
“兒子,兒子在叫一聲爸爸。”程墨羽低頭說着,可是豆貝兒已經睡了過去,大概是因爲太難受了,所以小眉頭還是緊緊的皺着。
程墨羽學習還沒有結束就因爲孩子的病情回來了,這會兒打了電話回去,這次的學習他換了人過去,這邊實在是走不開,三個孩子一起生病,他走得開自己媳婦兒非要和自己鬧不可。
晚上楚璽和程寧遠會過來,白天莫離和葉羽菲守着,豆豆還要跟着張中的病情,一家人沒有一個清閒的。
豆貝兒自從叫了那一聲爸爸手,就再也沒有叫過,不然程墨羽怎麼哄都沒有用,不叫就是不叫。
唯一讓豆豆有些看點的,就是某人真的住進了醫院,點名讓豆豆做主治醫生,豆豆看着病牀的人,嘴角微微一抽:“哥們,我是讓你來找冰山女神,不是,我是來讓你找師姐的,你找我幹嘛?”
容葉幀微微挑眉:“這注意不是你給我出的麼,我找她不是找着被趕出去麼。”
豆豆心裡默默的罵了幾句,將他來回看了一遍:“說吧,你是什麼病?”看着他要開口,豆豆又說道:“奧,你這是沒病找病,自己呆着吧,我孩子還病着呢,沒空陪你演戲。”
“莫醫生,我剛剛看到你好像是和程墨羽站在一起的,你和他什麼關係?”叫住了要走的豆豆,很好奇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已經有了孩子。
豆豆走到門口回頭看着他:“我老公,有事麼?”沒事她趕着時間呢。
容葉幀微微一笑:“沒事,莫醫生請便。”看着莫離出去,他臉色才緩了下來,他還以爲那個女人是來找程墨羽的,現在看來,那個女人和程墨羽確實沒有別的關係。
豆貝兒的燒退了,終於可以和哥哥妹妹在一起了,三個小傢伙坐在牀上玩兒,臉上的痘痘開始結痂,豆妮兒癢的要抓,被程墨羽把小手包住了,癢的一直在打滾兒鬧,程墨羽抱着她給她吹着,這樣她也可以好受一些。
豆妮兒揮着小手,不哭了,這會兒眨着淚眼看着爸爸,無聲的控訴自己的委屈,程墨羽給她吹了一會,看到豆豆進來,整張小臉都帶着氣憤。
“怎麼了?”不是說有人掛號麼,這怎麼回來人就成這個樣子了。
豆豆將自己手裡的聽診器丟在牀上,直接將兒子抱了起來,看着他臉上的痘痘,又看向程墨羽開口說道:“容葉幀有病吧,我給他出主意,你居然這麼害我,讓冰山女神知道這個主意是我出的,還不凍死我啊!”
“什麼主意?”程墨羽嘴角微微一抽,有種本能的後怕,這媳婦兒一出主意,那還有個好嗎?
莫離給孩子倒完奶粉,看着豆豆:“你又幹了什麼?”女兒不害別人就不錯了,還能被人害。
豆豆低頭給兒子吹了吹小臉,豆貝兒笑眯眯的看着媽媽,小手在媽媽的臉上摸着,咿咿呀呀的說着話,“他不是要追回冰山女神麼,我就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來住院唄,誰知道他找我做主治醫師啊!”這樣一來,冰山女神一定知道他們是串通一氣的好不好!
程墨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能說句活該嗎?好吧,他證明自己不敢,所以還是不要說了。
“活該!”他不敢,可是自己的岳母敢啊,一手點在了豆豆的腦袋上:“你說人家兩口的事情,你瞎參合什麼。”
豆豆氣鼓鼓的看着莫離,還不是因爲冰山女王惹到了楚楚姐,不然她纔不管呢,問題是,她現在要在呢麼辦,冰山女神肯定知道這人住院了。
程墨羽無奈的搖頭,這事,他沒辦法管,讓媳婦兒自己去折騰吧,看着桌上震動的手機,程墨羽伸手拿了過來,看到來電顯示,眼睛微微一眯,接了起來:“喂……我知道了。”他說着起身將豆妮兒放在了牀上,在她發呆的時候和豆豆說道:“於瑾霖那邊出事了,我過去看看。”
於瑾霖,看着程墨羽出去,豆豆急忙放下豆貝兒跟了出去,拉住了程墨羽:“於瑾霖怎麼了?”
程墨羽回頭看着豆豆:“監獄那邊說,於瑾霖在裡面自殺,讓我過去看看!”
“於瑾霖自殺?”豆豆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她前幾天去看他的時候還沒有事情呢,再說了,他現在的精神情況不可能自殺吧!“你等等我!”她也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自殺,至少也要讓他死的有些價值。
程墨羽開車到了監獄那邊,豆豆先他一步下了車,程墨羽跟在後面,不明白她爲什麼比自己還要激動,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程墨羽進去看到局長還有一些工作人員。
豆豆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在程墨羽和那些人說話的時候,豆豆已經過去了,程墨羽只是看了一眼:“怎麼回事?”
“楚司令說這件事要交給你來處理,目前來看,是服用了過量安眠藥。”
安眠藥,豆豆看着他,回頭看向了程墨羽:“先送去醫院。”反正也是沒救了,可是他的心臟還是可以用的,看着於瑾霖手腕上的青紫,豆豆輕聲開口:“於瑾霖,臨死之前做件好事吧!”
程墨羽點頭,找了幾個人過來將他送去了醫院,程墨羽和豆豆的車跟在後面,豆豆給凌正奇打了電話,讓他注意一下這個剛剛送去的人。
程墨羽側臉看着豆豆:“這件事你怎麼看。”
豆豆微微聳肩:“有人讓他死,他活的過初一也活不過十五,他手腕處有青紫的痕跡,應該是被人掐出來的。”所以,只能說,他是被人灌藥的。
程墨羽點頭,看來何俊棋還真是爲了一個贏字,無所不用其極的,現在即使殺了於瑾霖又能怎麼樣呢,他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豆豆側臉看着程墨羽:“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她聽到那人說,這件事是爸爸讓交給程墨羽的,就證明這件事和他那個所謂的獵魂計劃是有關係的。
程墨羽側臉看她,又繼續開車:“爲什麼這麼問,我怎麼可能知道是誰。”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和她說的。
豆豆點頭不在問了,不說拉倒,她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我如果借用了於瑾霖的心臟,要不要和於錦夕說一下。”畢竟他們是雙胞胎。
“借用心臟,你是打算……”程墨羽的車速降了一些,看着豆豆,眉頭緊緊的皺着,現在還沒有確定他是不是死亡呢。
豆豆點頭:“我剛剛看過了,他是真的沒有救了,現在心臟還沒有受到損傷,可是張中不能在等了,如果用他的命來還張中的,也算是值得了。”
程墨羽沒有在說話,確實於瑾霖活着的意義絕對比不過張正來的更有意義,但是有件事他必須確定:“你確定於瑾霖是沒有救了?”他不能讓她拿着人命去換人命,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豆豆舉手看着他:“我發誓,再說了,我只是建議,老師他們會做鑑定的,如果他還有救,這個方案自然不會實施。”她還沒到沒有人性的地步。
程墨羽這次放心了:“這樣也好,你和於錦夕聯繫一下吧,我想他會同意的。”
豆豆笑眯眯的點頭,希望他的心臟還可以用,他們只要以後對摘下來的心臟進行研究就可以了。
到了醫院,程墨羽沒有進去,他還有事情要做,豆豆直接跑了進去,她還要去找老師,問問這次的情況。
豆豆跑到了急救室,凌正奇還在對於瑾霖做檢查,豆豆緊張的看着:“老師,怎麼樣?”
賀子陽看着那些數據,慢慢的變得激動,最後直接跳了起來:“數據完全吻合,凌院長,可以準備手術!”
凌正奇看着那些數據,最後大手一揮,確定餓了手術方案,看着他們出去,他卻總覺的哪裡不對勁,可是還說不上來。
豆豆興奮的出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孫笑笑,馬上就可以做手術了,只要手術成功,張正以後就可以不必擔心自己的身體了。
孫笑笑激動的給豆豆下跪,卻被豆豆扶了起來,她和他們一樣的開心。
手術定在第二天的下午,凌正奇卻在下午將豆豆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晚上回去,程墨羽還沒有回來,豆豆看着已經好多了的孩子,讓他們三個坐在一起,三個小豆丁排排坐,豆豆看着他們,摸了摸他們的小臉:“寶寶,媽媽明天有手術,要兩天才能回來,你們乖乖的聽奶奶的話好不好,媽媽保證兩會就回來。”
三個小豆丁不比知道聽懂了沒有,抵着小腦袋不說話,豆妮兒先爬到了媽媽的懷裡,撒嬌讓抱,她不要媽媽走。
豆豆抱着三個孩子,她一會兒就要走了,莫離看着她,“你明天手術,今天就好好的歇着,一會兒那你婆婆就過來了,我們看着就好。”
“媽,沒事,明天下午的手術。”豆豆說着,陪着三個孩子玩着,又看向了莫離:“媽,你看一會兒,我去給我爸打個電話。”
莫離看着這會兒認真的女兒,倒是有些不習慣,點頭讓她去忙自己的。
豆豆出了病房,到了外面空曠的地方,打了楚璽的手機,聲音很低,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什麼都不求,只求這一切還來得及,阿悄叔千萬不要出現。
等到豆豆打完了電話,回頭看到了病房裡的人,慢慢的過去,不知道這個容葉幀的戰鬥力怎麼樣,會不會就這樣把冰山女神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