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愛花也愛煙花,蘇熙同樣不例外,她癡癡地看着天上的煙火,已經忽略了耳畔的響聲。
她看見煙花在空中炸開,美麗驚豔的瞬間,五光十色琉璃般流轉。時明時暗,傅越澤安靜的側面,美好的一如天上的煙花,偶爾蘇熙會轉過臉去看傅越澤,而傅越澤全神貫注的看着天上的煙火,眼裡流轉着幸福的氣息。
蘇熙將打開的蛋糕重新合上,小心翼翼放在一旁,騰出手來,主動牽住傅越澤。
傅越澤握緊蘇熙的手,最美好莫過於你也如此愛着我。
“我愛你,蘇熙。”傅越澤依舊保持着同一動作,他沒有看向蘇熙,就連聲音都是若有似無,但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這一句輕易的擊中蘇熙的心。
而天際,一堆煙花一起在空中爆開,蘇熙清楚的看到“我愛你蘇熙”這五個字。她動情的看向身畔的傅越澤,他依舊是淡漠的樣子,她知道此刻他的眼神盛滿了愛意。
“嫁給我,好嗎?”傅越澤小聲的說着,這是他補給蘇熙的一場正式的求婚。
煙花散去又有新的在天際爆開,這一次同樣是“嫁給我好嗎”五個字,欠她的求婚儀式一併給她,匆忙的時間他只能準備這些。
“澤,我也愛你。”蘇熙邊說着邊主動依偎到傅越澤的懷中。
“喜歡嗎?”傅越澤聲音略帶沙啞。
“喜歡。”蘇熙感動不已的回道,在小說裡在電影電視中看到的惡俗場景,在現實中親身體會一番,果然不同。
很久以前,蘇熙曾經與人聊過類似的事情,那時候信誓旦旦的她。終於在今天明白一件事,有些事只要是你愛的人去做,就算是送她一條金鍊子,她也覺得浪漫極了。
蘇熙被自己的想法逗樂,無法想象傅越澤拿着一條粗大的金鍊子送給她的場景,相信傅越澤的品味也不至於如此。
“笑什麼?”最近蘇熙莫名其妙笑的頻率變多,看來她有豐富的內心世界。
“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你現在送我一條金鍊子,我都毫不猶豫的收下。”蘇熙與傅越澤分享着自己的胡思亂想。
“哈哈哈……”蘇熙究竟是怎樣的奇女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讓傅越澤樂不可支。
“這樣說來,我應該提早準備一條粗粗的金鍊子,暴發戶最愛的那種。”傅越澤邊說着邊摟緊蘇熙,他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現在暴發戶可看不上金鍊子,他們中不少人可有品味了。”蘇熙覺得和傅越澤在一起已經無比的自在了,很久之前她都沒有如此輕鬆的與年司曜在一起過,她將自己的內心全部暴露了。
“是嗎?看來我要向他們取取經。”傅越澤十分配合,難得兩個人放下身上的負擔,隨意的聊着。
此時此刻他們都是最平常的人,最平常的一對,傅越澤看着蘇熙完美的側面露出欣慰的笑。
“澤,你越靠近我是不是越覺得我與表面上不同?”蘇熙怕自己這個樣子會讓傅越澤不喜歡,畢竟她是一個雙重性格的人,另一個性格她都不好意思展現在大衆面前。
“對,表裡不如一,當年的我被你迷惑了。”傅越澤親暱的颳着蘇熙的鼻子。
“你還不是。”蘇熙不滿的說道,摸着自己的鼻子,傅越澤下手不知輕重,鼻子有點痛。
“我怎麼表裡不如一?”傅越澤表示抗議,他明明如此成熟穩重,雖然與蘇熙糾纏期間做過一些幼稚愚蠢的事。
“你就像一個大男孩,哈哈哈……”有時候蘇熙真的覺得傅越澤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男孩子,做的一些事情太過偏執,但仔細想來又無法與他生氣。
“熙熙,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成熟的男人麼?”傅越澤不服氣的說道,他當年小小年紀就掌舵傅氏,如今讓傅氏成爲a城第一家,這是大男孩能做成的事?
“是是是,你最成熟,你是我見過最帥最好看,最成熟的男人。”蘇熙不與傅越澤爭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反正今天的傅越澤的確帥的人神共憤,因爲他如此浪漫,滿足蘇熙所有的少女心。
對於這種輕鬆的相處模式,兩個人還有些生疏,就好像重新認識了彼此。煙花再燦爛也有落幕的時候,蘇熙頗爲惋惜的看着漫天煙花,曇花一現終究一切重歸冷清。
這一片不毛之地,在煙花謝幕後,冷清的只剩下傅越澤與蘇熙。歲月靜好,時光流轉,空氣中飄散着硝煙味。
不宜在此地久留,傅越澤駕車帶着蘇熙離開此地,還有許久的車程,蘇熙掃了眼盒子裡的蛋糕,好在之前重新放回了盒子裡,不然這會子都不能吃了。
過了好久嗆人的硝煙味才漸漸散去,如同戰場硝煙瀰漫的味道,蘇熙閉目休憩。
“煙花雖好,氣味太大。”傅越澤半開玩笑的說着,嗆死人了,電視上沒有交代後面的事情,看來浪漫都是有代價的。
“小時候還挺喜歡聞這味道的。”蘇熙想起小時候過年的情景,那時候煙花爆竹熱鬧非凡,她曾一度認爲這味道就叫做過年。
“我們那個時候還有些年味,現在都被一些西方的節日佔領了。”傅越澤想起小時候唯一比較輕鬆自在的日子,那就是過年,平日裡關係再不好的父母,在那一天也會難得露出笑容來,還會塞給他一個大大的紅包。
車窗搖下來,夜風過涼,蘇熙裹緊身上的白衣,汲取着溫暖。爲了將車內的氣味散去,不得不打開車窗,蘇熙出神的看向窗外,空氣吸到肺中涼涼的。
“沒什麼味道了,關上車窗?”傅越澤徵求蘇熙的意見,不忍心蘇熙凍着,但蘇熙對氣味又特別敏感,總之他永遠漏考慮一兩件事。
“還有點,等會吧!”說話間,蘇熙微微皺眉,隨着年齡漸長,對異味越來越無法容忍,可能是肺不給力了吧!
今年的冬天,好似等不到春天,在臨了飄起了大雪。天氣預告上說過幾天還要全面降溫降雪,天氣晴了又降雪,如此循環往復。
兩個人彼此靜默,誰也沒有先開口,車子平穩的駛在路上。傅越澤是一個謹慎的人,坐他的車子十分安全。
車窗搖上去,隔斷外界,在這小小的一番天地中,傅越澤與蘇熙聽着車內的音樂,讓
暖氣一寸一寸侵佔整個軀體。
這一場煙花盛宴,花費了他們不短的時間,回到城南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
不知道陸駿用了什麼辦法,讓蘇梓軒和年星辰早早地睡了。大廳裡只剩下陸駿還在等候,傅越澤和蘇熙心情極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已經昏昏欲睡了,哄兩個孩子睡覺,太需要智力和體力了。
“傅總,你可算回來了。”陸駿幾乎望眼欲穿,害怕蘇梓軒和年星辰突然醒來,到時候哪裡給他們找爸媽。
“看來你和軒軒星辰相處的不錯。”傅越澤不忘調侃陸駿,看着陸駿的囧相,傅越澤實在是忍俊不禁。
“傅總,你可不要折磨我了,你的一雙兒女實在是太難搞定了,我忙活了一晚上,感覺自己都要廢了,一個腦袋根本不夠用。”陸駿想到年星辰齜牙的樣子,如同一隻兇獸露出危險的氣息。
傅越澤拍了拍陸駿的肩膀,表示他辛苦了,心裡忍不住爲自己孩子驕傲。
見識過陸駿的本領,還以爲他能輕鬆搞定所有的小朋友,看來他可算遇到對手了。很欣慰自己的孩子不是一般的小孩,作爲移動活體十萬個爲什麼的年星辰,足以在智商上輾壓陸駿。
看着陸駿一副很崩潰的樣子,傅越澤好奇年星辰到底做了什麼,以他對蘇梓軒的瞭解,軒軒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傅越澤堂而皇之的帶着蘇熙領取了結婚證,根本不畏懼別人知道,所以他們領證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有心人的耳裡。
“這件事能不能掀起波瀾?”nero沉着一張臉問道,打算利用媒體大炒傅越澤與蘇熙結婚的事情。
“有些困難,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最多危及傅越澤在國際上的聲譽,而在a城他的地位依舊無法撼動。”
nero雙眉擰起,依舊尋找不到扳倒傅越澤的突破點,看來這件事只能留在以後。現在的情況就好似滾雪球,已經收集了傅越澤很多負面的事情,等待一個時機一併爆發,讓傅越澤身敗名裂。
“安心等待,機會很快就來。”作爲nero的智囊團,他不斷推進着整個事情的進展。
“很快就要春暖花開,我不想拖太久。”nero想起與arthur的承諾,要在最燦爛的季節將整個a城變成煉獄,如此想來已經迫不及待。
“artemis那邊有什麼進展?”nero提及artemis的時候,眉毛微微皺起,顯然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印象。
“毫無進展,目前讓她藏起來是最好的選擇,避免她泄露更多的秘密給傅越澤。她只是一個幌子,讓傅越澤自認爲掌控全局的傀儡,說起來還真是廢物一個。”陰沉着一張臉,他似乎常年都是一個樣子。
“這麼久了,我還沒見過你笑。”nero話鋒一轉,常年對着一張陰森森的臉,他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提高了不少。
一張陰霾的臉,帶着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nero,勉強齜牙更顯得陰森可怖了,白晃晃的牙齒,帶着恐怖片的意味。
“你還是不要笑。”nero收回之前的話,原來是這個原因纔不願意笑的,突然覺得心情好了點。
“你是不是覺得我選擇和那一對姐弟合作是一個愚蠢的行爲?”nero明白他不待見那一對姐弟,想起來當初花了那麼大的心思,結果卻是這麼不濟,心裡自然有落差。
“人總會犯錯,但他們畢竟還有用利用價值,如果這一次的計劃缺了他們,恐怕會有一定的影響,所以不要再計較他們倆。”男人的回答完全出乎nero的意料之外,看來一直都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