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雨潔抽着煙,沉默不語。
婁君看着眼前的蘭雨潔突然感覺面前的這個人陌生了許多,許多。
“你現在就送我回家吧!”蘭雨潔依然望着窗外。
婁君知道蘭雨潔的性格,若她不想說的事情,即便你怎麼問,她都是不會說的。點了點頭說:“行。”
蘭雨潔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事,扭過了頭,看着婁君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嗎?”
“什麼事?”看來婁君是忘記了。
“暫時做蘭曉樂的父親。”
“哦。”婁君輕輕的哦了一聲。
很快開着車將蘭雨潔送到了她家樓下,蘭雨潔下了車,婁君說了一聲:“回家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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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雨潔突然抓住了婁君:“都讓你做蘭曉樂的爸爸了,你還準備走哪裡去?”
“啊!難道還要去你家?”婁君一臉的驚訝。
“是啊!以後你就跟我住一起了。”蘭雨潔很堅定的說。
“什麼?跟你住一起?”婁君有點懵了。
“你就趕緊的下車吧!”蘭雨潔直接將婁君給拽下了車。
婁君無奈,只好由着蘭雨潔將自己給拽了出去。回到屋裡,蘭雨潔見蘭曉樂乖乖的躺在牀上,睡得很是熟。她蹲着蘭曉樂牀邊,輕輕撫摸着蘭曉樂的臉頰,低聲道:“曉樂,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的錯,讓你跟着我受了委屈。”
婁君站在一旁,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不是滋味。輕輕底地拍了一下蘭雨潔的肩:“別傷心,不是還有我嗎?”
蘭雨潔側過臉,點點頭,不想讓婁君看到她那悲傷的表情。
“回來了?今天的
任務爲什麼沒有完成?”一個滄桑的聲音在一漆黑的屋子裡響起。
“對不起,老大,我失手了。”牟秋林自責道。
“咔”一聲,老大點燃了煙,沒開燈,漆黑的屋子裡看不到他的臉,透進窗外的一絲月光,只能看到他身材有些肥胖的背影。
他一聲嘆息,說話挺溫順:“沒事。”
只是從他這嘆息聲中,彷彿和往常的嘆息聲不一樣。
自從牟秋林在一次車禍醒來之後,就失去了記憶,而醒來第一個關心他的人就是這個站在他面前的所謂的老大。而這個老大並沒有告訴他真實的名字,肯定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歐陽啊!其實有件事一直困擾着我,而我不知道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
牟秋林好像感覺到他要說什麼事,沉默了一會說:“今天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一個女人,他叫我牟秋林?這是我以前的名字嗎?”
“女人?是誰?”老大正準備跟牟秋林說這件事,但一聽他說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女人,老大就變得嚴謹了起來。
“他叫我牟秋林,他是誰?”牟秋林問。
“歐陽啊!等過段時間我再告訴你我知道的吧!你要相信跟着我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說完這話,他消失在這漆黑的屋子裡,留下牟秋林一個人在房間裡徘徊。
牟秋林曾在少林寺學過武術,在美國的時候,在他那遍地帶,是沒有幾個人打得過他的,因此他認識了值得信任的兄弟白鷺。
這一切也發生得太快了,對於以前的事,在牟秋林的記憶裡只是零零稀稀的一遍。若一回想起以前的事,腦袋就會萬般疼痛。這種疼痛讓他受不了,腦袋
就像要爆炸似的,所以他不敢去想從前。
天越來越黑,孤寂的黑夜來襲,讓蘭雨潔無法入睡。起身,打開燈,點燃煙,想起白天遇到的牟秋林。
蘭雨潔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何牟秋林假裝不認識自己,還說自己不叫牟秋林,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讓蘭雨潔越想越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一座離城市中心比較便宜的小型豪宅裡,一間燈光微暗的屋子裡響起悲傷的吉他聲。此人正是蘭雨潔的父親蘭天旗,坐在窗前,悲傷着臉,正彈奏着吉他。
“大半夜的,你睡不着嗎?”蘭雨潔的母親鐵心夢被這吉他聲給吵醒了。
蘭天旗不語。鐵心夢知道他是想起了不願回家的蘭雨潔:“怎麼?又想起雨潔了?”
蘭天旗還是不語,鐵心夢知道如果自己在問,他準得生氣。只是一聲嘆息:“別想太多,總有一天雨潔會回來的。”
“你說,我們當初是不是太過分了?”蘭天旗突然說話了。
鐵心夢更是一聲長嘆:“我們當初什麼也不問,就對雨潔一陣暴打,我想她現在心裡還是恨我們的。”
突然,“當”的一聲,蘭天旗將吉他扔去了地上:“睡你的覺,別那麼多廢話。”說完這話,蘭天旗便摔門而出。
自從鐵心夢和蘭天旗結婚四十幾年以來,他一直都對她說話那麼兇,從來就對她沒有溫柔過。只是,那時候鐵心夢被蘭天旗的英俊外表和會做經商的頭腦所吸引,現在一想起自己所選擇的這段婚姻,她就感到很憤怒。
“我選擇嫁給你,真是瞎了眼,從來就沒有對我溫柔過,以前覺得你這種是霸氣,什麼人?”鐵心夢一邊罵道一邊跟展成濤發去短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