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看來這位姑娘挺有生意頭腦啊。”藍耀世一聽,將打探的視線落在了藍鳳羽身上。
“哪裡,不過混口飯吃而已。”藍鳳羽尷尬一笑,收回視線。
“對了,藍太子,鳳羽也姓藍,而且我看你們眉宇間還挺相似,您說鳳羽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人啊。”燕灕江這才發現,藍鳳羽跟藍耀世眉宇間那股淡淡的英氣好像哎,當即忍不住打趣道。
聞言,藍鳳羽一愣,心中狠狠一抽,可是面色卻是笑意盎然道:“你別亂說,太子什麼身份,我怎麼可能有太子這般尊貴的親人。”
“開個玩笑嗎。”燕灕江撇撇嘴。
藍耀世但笑不語,似乎沒有將這句玩笑話放在心上。
“小姐,抄好了。”環兒忽然出現,將手裡的宣紙遞給燕灕江。
“恩,拿給公主吧。”燕灕江點點頭,環兒辦事她放心,不需要檢查。
環兒聽話的走到易雪芙跟前,恭敬的雙手奉上。
“公主,請收好。”
易雪芙正心煩意亂呢,看到環兒出現,想到昨天她也在宴會上受賞,又是燕灕江的人,當即又氣不打一處來。
“放下吧。”易雪芙輕聲道,繼而伸手去端茶杯,恰巧,環兒就將宣紙放在茶杯邊上,也不知怎麼了,茶杯忽然一倒,溫熱的茶水當即濺灑在易雪芙的手背上。
而這一切看來,似乎是環兒不小心打翻了水杯一般。
“公主贖罪。”環兒當即下意識的下跪,可是跪下後,又覺得懵了,又不是她打翻的,幹嘛自己要認錯啊。
燕灕江跟藍鳳羽在閒聊,也沒注意,回神的時候便看到環兒一臉驚慌失措的跪在那裡,還沒來得問,便聽到易雪芙滿帶怒意的聲音響起。
“你個賤婢,竟然敢衝撞本公主?”易雪芙蹭的一下起身,擡手上去就是一巴掌。
突來的狀況讓所有人都在注意到了這邊。
環兒委屈的捂着臉:“對不起,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
奴婢並沒有碰到水杯。”
“你這意思是本公主錯怪了你?”易雪芙本就一肚子氣,收拾不了燕灕江,還收拾不了一個丫鬟?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環兒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口。
燕灕江挑眉看向易雪芙,再看看環兒,環兒生性穩重,怎麼可能就這麼巧打翻水杯?
“那你是什麼意思?一點規矩都沒有。”易雪芙居高臨下的看着環兒,再次擡手要打環兒。
可是手剛要落在環兒臉上,頓覺手腕一痛,條件反射的抽回手,回神一看,卻發現燕灕江手裡不知道從何處多了一條白森森的似骨頭的鞭子。
“你敢跟本公主動手?”易雪芙瞪圓了眼睛。
“公主見諒,環兒不懂事,公主何必跟她計較,方纔我也是不得已才制止公主,難道公主要落得一個欺壓奴婢的罪名嗎?這名聲傳出去對公主似乎不好吧?”燕灕江走到環兒跟前,邊說便將環兒扶起來,順便檢查她的小臉。
心中閃過一絲心疼,這小妮子,跟着自己受了多少罪啊,老被打臉,你妹的,打環兒不就等於打自己的臉嗎?
“小姐,奴婢沒事。”環兒小心翼翼的看着易雪芙,生怕她再追究。
“什麼奴婢,你在我這裡從來不是奴婢,而是我的姐妹。”燕灕江心疼道。
聞言,環兒當即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一直都知道燕灕江對自己從來沒有向下人那般對待,可是如今她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是小姐的姐妹,這份榮耀,她從不敢奢望。
“喲,冥王妃這是自貶身份與一個下人爲友了。”易雪芙一聽,當即嘲諷起來。
一邊的易千寒臉色卻是有點黑了,他知道,燕灕江一直很重視環兒,如今環兒忽然被打,按照燕灕江的性子,恐怕沒那麼善罷甘休,可是她不會真的當着這麼多的人與易雪芙發生衝突吧?
“公主殿下何必跟下人一般見識?”藍耀世忍不住開口道。
“交友看的是心,而不是身份,與其交一個身份尊貴滿腹心機的人
爲友,不如交一個心地純良用心待人的人爲友,即便對方毫無身份,我也不會因爲這曾身份的虛名而看輕我認可的朋友,公主殿下,您覺得我說的對嗎?”燕灕江莞爾一笑。
很好,得罪我就算了,可是卻得罪她身邊最親的人,那麼這樑子算是結大了,莊暖心對自己動手,你易雪芙對環兒動手,行。
這筆帳你們遲早要還的。
“冥王妃倒真是見解獨特啊。”藍耀世微愣,她的話確實很有道理,那些身份尊貴的人,哪裡有什麼真心。
“我只是闡述事實,這也是我個人觀念,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中。”燕灕江勾脣。
“早就聽聞寒靈的秀顏公主與衆不同,今日本公主算是開眼了,沒有半點靈力,卻身手敏捷,本公主倒是想親眼看看,冥王妃到底有着怎樣的身手,也讓我們學習一下。”易雪芙心中冷笑,只有自己身份不尊貴的人才會去找那些低三下四的人做朋友。
自己可是皇室公主,流着皇室血脈,豈是你燕灕江這庶女能比的?
燕灕江一聽,當即蹙起秀眉,就連同在場所有的人都訝異了。
這易雪芙是主靈,燕灕江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是一個主靈的對手,這不是爲難人嗎?
“姑姑……”
“你不用多說,放心我只是跟冥王妃切磋切磋,不會傷了她的。”易雪芙當即打斷要開口的易千寒,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今天不比試一下,是不行了。
“公主,這樣不妥吧?”燕灕江挎着小臉,爲難道。
“怎麼?怕了?還是不敢?還是那些只是傳言而已?”看到燕灕江的表情,易雪芙當即所有的怒氣全部消散,你也有怕的時候?
不過,就算這樣,今天也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本公主的下場。
“我是不會與公主動手的,夫君,三位殿下,我先帶着環兒上藥去了,你們自便。”燕灕江將鞭子別在腰間,畢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鞭子塞進隱形寶箱,剛纔是情急之下不得已,還好也沒人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