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勤勤什麼能力,她還不清楚嗎?至於萬長峰口中所說的‘幫了他一個大忙’,如果不是他在胡編亂造的話,那麼就是當時有人在背後給宋勤勤推波助瀾。
至於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結果不得而知,而宋羽翎此時知道,既然已經打聽不到狀況,也便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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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宋羽翎還想繼續問些什麼的時候,萬長峰身邊的手機開始震動,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着按下接聽鍵,低聲道了幾句,面上看像宋羽翎的時候帶着一絲複雜。
“宋小姐,沐總裁,很是抱歉,我剛剛接到公司的電話,說現在有一些急事需要我處理,就不奉陪了。”
他說着便起身收拾了一番,在宋羽翎和沐律點頭的時候,出了這間包廂匆匆離去。
背影和腳步看起來都帶着焦急的意味,宋羽翎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僞,又不在乎究竟是真是假,反正再談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早散早好。
“你有什麼看法?”
沐律這麼問着,像是小時候在上完一節政治課之後,老師提問所獲得的心得時一般,宋羽翎頓時有些蒙了。
半晌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所說的關於宋勤勤的事情,我不相信,一個堂堂娛樂公司的董事長,如果沒有特殊關係的話,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宋羽翎這麼道,沐律看着她,薄脣親啓:“宋勤勤的背後有人。”
“是誰?”
宋羽翎在聽到沐律這麼說的時候,反射性的接口,沐律道:“目前不能確定。”
說了也不等於沒說嘛,宋羽翎不滿了撇了撇嘴,這幅神色卻落到了沐律的眸中,不由得挑眉。
什麼時候她對於自己,也敢露出這般的表情了?
不過,看起來可比那張千篇一律的笑臉好多了。
“走了。”
沐律說着站起身子,宋羽翎連忙走到他的身旁,誇着他的手臂,姿勢十分的自然。
走出這間餐廳,屋外陽光明媚,這樣的好天氣,也難得擁有一個好心情,宋羽翎和沐律並肩行走在路邊。
說起來他們兩個之間似乎從來沒有過用這樣的方式,實現普通價值的約會,姑且將它稱作爲約會吧。
畢竟現在沐律帶着她並不是前往公司的方向,而是隨意的在這座城市中轉悠着,沒有目的的行走,也是使得身心舒暢的一種方式,宋羽翎被他帶着走了片刻之後,進入一家咖啡廳。
悠揚的鋼琴曲在店裡飄蕩着,淳樸的咖啡撲面而來,宋羽翎深吸一口,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弧度。
實際上如果一直以這樣的生活保持下去的話,又未嘗不可。這也就是要考慮到沐律和之前沐老爺子所提的結婚的事情。
在這種時候想到這個話題也實在是沉重了些,宋羽翎連忙甩開這個思想,和他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隔間裡坐下。
這是一家主題咖啡廳,在D市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裡,難得有一間這麼節奏相對來說比較慢的地方存在,也算是起了點睛的作用。
以時光爲主題,滿滿的都是懷舊的味道,宋羽翎很喜歡這種格調,很顯然
的,沐律已經將她的喜好摸了個通透,因此纔會在路過幾家咖啡廳之後,有目的性的進入這間。
看來早在之前他已經踩好了點。
“這裡的環境很不錯啊!”
宋羽翎這般說着,對着沐律眨了眨眼睛,後者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微微別過目光,耳根處微紅。
這樣彆扭,卻帶着莫名可愛的沐律,讓宋羽翎不由的心中微動,她笑的燦爛。
“謝謝你!”
這是一句由衷的感謝,感謝他今天陪自己去赴約,感謝他時刻照顧着她的想法,感謝他替她找了一間合口味的咖啡廳。
這一句謝謝里包含了千言萬語,不用她說,沐律都懂。
最好的相處狀態莫過於,你不說我就懂了。
或許是因爲這一切美好的令老天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狹路相逢的冤家,又開始出來作祟,只聽得不遠處輕輕柔柔地傳來一聲。
“沐。”
僅僅這一個短音節,便足以讓宋羽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能夠將這一個字發出這樣千柔百媚的聲音,也只有白雅謝可以做到了。
宋羽翎轉過身子,看向聲音的發源地,果不其然,一身白色大衣的白雅謝正矗立在咖啡廳的門前。
她確實也是眼尖,這麼一眼就能夠準確的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畢竟她身邊的男人,紮在人羣當中也是顯眼的很。
什麼叫做不請自來,白雅謝今天這一舉動,充分詮釋了這個成語。宋羽翎看着她緩緩而來的身子面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
沐律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眉宇間緩緩的籠罩上一抹複雜,將目光轉移到對面的白雅謝身上。
“你怎麼來了?”
僅僅這一句話,便將對面笑的一臉歡快的白雅謝打到了冰窖,再沒有什麼比自己在意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更傷人心了。
曾幾何時,一向孤傲如梅的白雅謝竟然也會落魄到此,懂得看別人的臉色,更會死皮賴臉的賴在別人身上,即便他棄她如敝履。
“小謝是跟我出來給伯父挑禮物的。”
這句話淡淡的響起,宋羽翎的目光投放在白雅謝身後的男人身上。
也不能怪他們,這個時候才見到他,這個男人在白雅謝的背後,完全的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如果不是他說話的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宋羽翎看清楚來人,正是當時她第一場鴻門宴時見到的厲格,此刻的他跟在白雅謝的後面,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精明氣息。
一物降一物,這句話說的真是半點沒有錯。
“沐,再過不久就是伯父的生辰了,我和厲格商量着應該提前準備些禮物。”
白雅謝像是抓到了話題一般,這般說着。面上依舊帶着那麼得體的笑容,語氣中卻有着些許的急切和殷勤。
宋羽翎有些遺憾,這個和她第一次見到的女人相差甚遠,那個時候的白雅謝生性孤傲,渾身有着一種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氣質。
如今的改變,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壞,可能對於白雅謝來說,更貼近了沐律的要求,但是對於她自己來說,變得越
發的不像自己。
這其中的得舍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清楚。
“有心了。”
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就將她的付出帶過去,宋羽翎有些替白雅謝感到不值得,這種心情來的很是複雜,明明兩人是情敵關係,但是在這種時候她卻莫名的替她感到冤枉。
“那邊還有空位置,我們過去吧。”
厲格在白雅謝的身後這麼對她說着,後者看了一眼沐律的這一桌道:“這裡不是有個現成的嘛。”
宋羽翎聞言擡眸看了她一眼,兩個女人之間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不知名的情緒蔓延開來,她淡淡的收回目光,不言不語。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宋羽翎在可憐白雅謝的同時,也覺得這個女人難纏的很。
不過實際上她也沒有立場來批判她,畢竟她現在的地位比白雅謝更加的尷尬。
“沐,伯父的生辰宴,你準備怎麼辦?”
白雅謝在竭力地尋找話題跟沐律搭話,後者卻絲毫不留情面地將它掐斷。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暫時還沒想。”
他輕描淡寫的說着,白雅謝面色一變,接着一笑帶過去。
“我這裡有幾個好的主意,你要不要聽一下?”
“再說,暫時還沒有決定。”
“那我就說給你聽嘍?”
“……”
宋羽翎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心中不由得嘆息,這樣一言一語之間,地位已經顯而易見,絲毫不誇張的說,白雅謝這麼做就是在自掉身價。
不是她自持清高,這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是基本上類似的,採用欲迎還羞的方式,要比軟磨硬泡來的更加的高檔和有用一些。
當然,這個方法並不代表在沐律身上也同樣適用,不過也是苦了白雅謝,這麼辛苦的討好,卻還是沒有什麼用。
“小謝,你不是說你看好那家禮品店嗎?我們過去看看如何?”
厲格最後實在看不下去這麼說着,也是在給白雅謝一個臺階下。
被偏愛的人,總有恃無恐,這是自古以來通用的道理,宋羽翎像是在看戲,一般看着面前的兩人在唱着雙簧。
表面的僞裝下面,似乎可以聽到來自他們心中真實的聲音,宋羽翎託着腮,目光興致昂昂。
“禮品店下次再去吧,沐,我剛纔說的那個提議怎麼樣?”
白雅謝隨意的打發掉厲格,並沒有在意後者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
“這件事情我會全權交由公司的策劃布來策劃一個方案,你就不用操心了。”
沐律還是那般的不留情面,白雅謝面色一白,終於不再言語。
但是一旁的厲格現在也忍不下去,他拍案而起。
“沐律,你爲什麼不能對小謝語氣好一點!她那麼喜歡你!”
這大概是宋羽翎第一次聽到關於愛情的道德綁架,那麼理所當然的話,從一個男人的口中說出,是爲了他心愛的女人,爲了幫她討回一個公道。
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着,但是第一次發生在宋羽翎身邊的時候,她只覺得無比的尷尬,甚至要比當事人還要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