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萌沉默了,季淳說的她心裡明白,但是,她實在無法忍受容祈受這樣的苦,他可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此生唯一。
“如果我放棄我現在的身份呢······”蘇小萌低聲說道。
“放棄?”季淳皺眉,自己的女兒居然爲了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放棄!放棄做他季淳的女兒麼,一瞬間,季淳對容祈的厭惡度再次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小萌,你覺得這是你說放棄就放棄的嗎?!”季淳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不悅:“即便我現在宣佈你和我脫離父女關係,那有如何,血緣關係與生俱來,不是你想說放棄就不會存在的。”
“況且,脫離了我的保護,你覺得你能活多久,小萌,你是快做媽媽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逃避,你應該學會勇敢的承擔起你的責任,而容祈,如果他連在區區黑手黨的基層都活不下去,那他又有什麼資格保護你和·······你們的孩子!”季淳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嚴厲了些,看了看坐在旁邊柔弱的女兒,嘆了口氣,終是沒有再說下去。
“那麼,爸爸,您能不能教我用槍。”
“什麼!”蘇小萌一句話讓季淳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一貫柔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
“爸,你也說了,我現在是要做媽媽的人,即便不是爲了我自己,我也要爲了我的孩子,你的外孫讓自己能夠成長起來,不是嗎!”蘇小萌微微仰起頭,眼中帶着堅定。
“不可以,小萌,我絕對不會讓你碰那些東西,何況你現在還在懷孕,實在太危險了。”季淳果斷的拒絕掉蘇小萌的要求。
“爲什麼不可以,容祈可以爲了我和我們的孩子去黑手黨基層用生命證明他的能力,爲什麼我就不能爲了他學習用槍。”蘇小萌繼續說道:“況且,就算容祈再厲害,他也是一個人,正如爸爸你所說,我現在本就置身危險之中,我希望我至少可以不會再關鍵的時刻拖累他。”
“······”季淳有些無奈的閉了閉眼,蘇小萌的反應實在他意料之外的,他以爲她最多也就是會哭着求他放過容祈,但沒想到······果然,是他季淳的女兒麼,關鍵時刻,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是不會磨滅的,但是。
“這個事以後不要提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這裡安全得多。”季淳說完就轉身像二樓走去。
“爸爸,我是不會放棄的!”蘇小萌站起身堅定的說道,季淳聽到蘇小萌的話,並沒有停下腳步。
開什麼玩笑,即便我的一生都沾滿血污,但我怎麼會讓我自己女兒逐漸走向我的老路,她只需開心的生活在陽光下就夠了,還有我的孫子。想到那還未出世的外孫,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季淳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角浮出一絲笑容,他從來沒想過像他這樣的人不僅女兒平安長大,居然還會有外孫,以後還會有曾外孫,就這樣祖祖輩輩的傳承下去。
傳承啊,這在以前,是季淳從來不敢想過的事;不過,似乎想到什麼,季淳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容祈對自己女兒的影響居然這麼大,看來,得給那小子一點苦頭吃才行。
另一邊,容祈和霍東兩人被蒙着黑色的眼罩,在黑衣人的帶領下坐上了直升飛機,過了許久,兩人才被帶下飛機,又走了一段路,兩人才被摘下眼罩。
看天色,似乎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但眼前的景色卻讓容祈和霍東都不禁皺起眉頭,這裡就是黑手黨基層生活的地方?
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森林,容祈很想吐槽:這地方特麼的簡直荒蕪人煙啊,這是基層嗎?!你確定這不是什麼鬼訓練基地?!
一旁的霍東也是一臉嚴肅,很顯然,眼前的一切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兩位先生,地方已經到了,請兩位帶上這個手環。”一旁的黑衣人拿出兩個手環交給容祈和霍東。
兩人接過手環,仔細的看了看手環,很普通的黑色手環,連顯示屏都沒有,準確的說只是一根普通的黑色皮帶,唯一不同的是皮帶上有十個黑色的小孔,其中一個孔裡鑲嵌了一顆銀製的小徽章。
“兩位先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十,現在由我爲兩位介紹一下我們黑手黨基層的生活之地。”其中一名黑衣人見兩人拿到手環後,開始介紹。
“如兩位所見,這整座海島就是我們黑手黨基層生活的地方,我們黑手黨所有基層人員都生活在此,至於裡面是什麼情況,很抱歉,我也不知道。”tqR1
黑十見兩人從容的帶上手環,嘴角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兩位手腕上的手環有十個小孔,根據規矩,只要湊齊十個徽章,就可以晉升爲黑手黨中層幹部,離開這裡,而獲得徽章的方式只有兩個,那就是,基層任務和······搶奪。”
聽到黑十的話,容祈和霍東繼續面無表情,畢竟除了這環境讓他們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其中的殘酷早已是意料之中。
“每月十號,我們將會派人在這裡迎接湊滿十個徽章的人,根據季先生的意思,先晉升中層幹部的人,便是勝者,祝兩位好運。”黑十說完後就帶着另一個黑衣人果斷的離開了,不過一瞬,廣袤的森林前只剩下容祈和霍東兩人。
“呵,有意思,難怪季淳那老頭的黑手黨這麼厲害,不過是個基層而已,居然是用這種方法。”容祈看着霍東,邪魅的笑道:“霍東啊霍東,但願下次見你的時候,你還能活生生的站着。”
說完,容祈就雙手插着口袋悠然的轉身向森林的一處走去。
“哼,彼此彼此。”霍東眯着眼,見容祈離開,也走向了森林的另一處。
海風吹過,忽然一聲尖利的叫聲劃過森林的上空,驚起一羣鳥雀,很快,一切又歸於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