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寒在浴室裡洗冷水澡,洗了足足一個小時纔出來,他以爲,他出來的時候,她肯定等得不耐煩走了。
所以,當他看到盤膝坐在榻榻米上,一邊擺着棋盤,一邊沏茶的秦以陌,腦子頓時卡了一下。
“喂,愣在那幹嘛,過來啊,我們下棋吧。”秦以陌沏了一杯茶遞給他,有點得瑟地說,“嚐嚐我沏的茶。”
夜悠寒眼眉一挑,慢慢走過去,在她的對面盤膝坐下,薄脣微勾,嘲諷地說:“你這廢渣,也會沏茶?”
“你這變態,也會念經,我會沏茶,有什麼奇怪?”秦以陌聳肩,不以爲然地反問。
夜悠寒接過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隨即驚訝地發現,這茶香氣四溢,啓齒留香,沏茶的火候居然恰到好處。
見他臉上掠過驚喜的表情,秦以陌便知道,自己的沏茶水準並沒有退步,得瑟地笑了:“我們來下棋吧。”
這長夜漫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下棋是消磨時間的最好辦法。
“你會下象棋?”夜悠寒掃了一眼已經擺好的棋局。
秦以陌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等會你就知道了。”
很快,夜悠寒就知道秦以陌的下棋水平有多高了,三招過後,他已經勝券在握,隨時可以將她的軍。
眼看着自己就要輸了,秦以陌一點都不慌,依然笑容滿臉,拿起馬,直接走田,阻擋了他的殺招。
“你的馬走田了。”夜悠寒嘴角微抽。
“我的是千里馬,當然可以走田了。”秦以陌理所當然地說。
夜悠寒忍了,走了兩步,秦以陌居然拿着自己的兵倒退了,他磨牙:“死廢渣……”
“我這是特種兵,當然可進可退了。”秦以陌繼續強詞奪理。
“你有理。”夜悠寒被她氣笑了,看着她直接飛象過河,嘲諷地說,“你這是什麼象?”
“小飛象啊。”秦以陌無恥地眨着無辜的眼睛,見他的馬要將自己軍,立即拿起隔着兩個棋的炮,把他的馬乾掉,繼續無恥地說,“我這是高射炮,就算隔着兩個棋以上都能打的。”
“你有理。”夜悠寒輕哼,她儘管無賴,他依然鎖定勝局。
夜悠寒的小卒已經兵臨城下,眼看着秦以陌已經沒棋,誰知道,她居然拿起不在直線上的車,直接拐彎把他的小卒幹掉了,還振振有詞地說:“哪有車不拐彎的,老子就沒見過不拐彎的車……”
這歪理,就問你服不服?!!!
幾步下來,夜悠寒在艱難中依然鎖定勝局,用最後的炮,鎖定了她的將。
靠,這傢伙的棋藝也太高了吧,被她這樣走法,他居然還能下得她沒棋了,秦以陌伸手托腮,絞盡腦汁想着怎麼反敗爲勝。
“怎麼,沒招了?”夜悠寒諷刺地睨着她。
“誰說老子沒招了?”秦以陌陰險地奸笑着,突然拿起了他的士,霸氣地幹掉了他的帥,隨即得瑟地哈哈大笑,“這是老子派去你那做臥底的,潛伏了那麼久,終於發揮作用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