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湟沒有說話,只是身形一轉,消失在了原地。
墨邪揉了揉眉心,表情難得的有些陰鬱。
如果對方不是梵獄,他不會管。
他的兒子,他卻要委屈他,只希望,火火可以按照自己說的一樣,不要再出現在湟兒的面前。
墨邪站在城門外面,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一月帶着梵獄和火火到了這裡,親眼看到一月送走他們兩人之後,墨邪才離開城門。
永恆國度的一座山上。
墨湟站在山頂,看着四周的羣山,張開口,怒喊了幾聲。
喊完,墨湟就那麼往後一仰,倒在了地上。
看着湛藍的天空,不知爲何,湟兒突然想到了以前的日子。
如果早點告訴爹孃他的身份,火火是不是就不會把他當作一個孩子。
可若是不把他當作孩子,火火還會那麼接觸他嗎?
不管怎麼樣,她終究還是離開了。
如果十年前,他沒有阻止讓她受傷,是不是這十年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他的身邊,等待着孃的醒來。
那樣他就會有機會,她也會看到他成長起來,而不是把他當作一個孩子。
是他自己害了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攔着火火,便不會讓火火受傷!
可就算是如此,也沒用吧。
如果梵獄在她的心中沒有位置,在西落境地的時候,她不會那麼緊張!
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份嗎?
...
永恆國度出口,一月看了看梵獄和火火,“這是新的傳送令牌,出了永恆國度,你可以用傳送令牌把自己傳送到冥界入口,但無法直接把你們傳送回冥界,我就送到這裡了,走好。”
和梵獄相處了十年,一月把梵獄當作朋友。
只是沒有想到,梵獄會突然匆忙離開。
尤其是帝君今天才醒過來。
“多謝你了。”梵獄從一月的手中拿過傳送令牌,隨後看着身邊的火火說道,“我們走吧。”
“嗯。”火火應聲,跟着梵獄一起朝着出口走去。
墨湟,再見!
閉了閉眼睛,火火將心中的難受悉數壓下,跟着梵獄一起離開了永恆國度。
一月站在原地,看到他們出去,這才轉身,使用了一塊傳送令牌,消失在了原地。
...
墨邪回到紅蓮宮,夜墨就迎了上來,“火火已經走了?”
“嗯。”墨邪伸手揉揉夜墨的發,正準備說話,夜墨卻快一步說道,“火火還是選擇了梵獄,只是我沒有想到火火用了這樣的方法。”
聽到夜墨這麼說,墨邪微微蹙眉,“墨墨,你知道?”
夜墨嘆息一聲,偏頭看着墨邪,“你別忘了,空間裡面還有一個西落,她一直都在空間裡面,雖然這十年我沉睡着不知道空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西落卻看着一切,火火醒過來的時候,根本就不像是失憶的人,但爲了怕湟兒知道,我已經把西落處理掉了。”
就算是西落只是一個傀儡,夜墨也不放心。
畢竟湟兒有控制西落的能力。
“這件事情,就當做我們唯一瞞着湟兒的事情吧。”墨邪將夜墨擁入懷中,下顎輕輕抵着夜墨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