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空想別人嗎?”冷嚴眯眼,對小丫頭對他視若無睹的動作表示不滿。
“我爸不是別人。是別人的只有你一個。”還有我。
“你再說一遍!”
“我們分手吧。”木小語無力的斂下眸子,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你說什麼?”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哦,還是,我們原本就沒有手可以分。一開始,你對我就只是玩玩而已......”
“該死的,你給我閉嘴!”男人咆哮道,周身被怒火覆蓋。
木小語死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哭出來。明明就是你的錯,幹嘛這麼兇......
冷嚴伸手,想捏開她的嘴脣,卻被她一個轉頭,躲過他的碰觸。
“你聽都沒聽我的解釋,就這麼判定了我的死刑?木小語,你對我的信任,就只有這麼一丁點嗎?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那我們就分開吧。”男人垂下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空蕩蕩的病房裡迴盪着男人低沉的聲音,透着失望與悲涼。
木小語渾身一顫,擡頭看着他轉身離開,平時那帥氣狂霸的模樣此時變得孤單寂薄,令她的心一疼。
是她錯了?難道她誤會了?可是......那你爲什麼不解釋?
木小語煩躁的揉了揉頭髮,看着空蕩蕩、黑漆漆的病房,恐懼與悲涼從心底蔓延出來,最終佈滿整個病房,籠罩着她的身心。
她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好黑,好冷......
世界又處於黑暗之中,木小語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犯錯之後被後媽關在小黑屋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與黑暗,空氣稀薄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拼命拍打着門板,拍得手出血了,喊得喉嚨都嘶啞了,也沒人來給她開門。她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祈禱着誰能來救她......
嚴,我好冷,快來救我......
不,他不會來的,他們已經分手了,他已經不要自己了......
原遲然以光速趕到了醫院,天哪,這到底是什麼事啊?他只不過是一時在他辦公室裡意亂情迷一下,怎麼鬧得兄弟感情破裂,半夜三更不能睡覺,還得跑到這裡任人差遣......哭......
醫院裡的走廊此時已經暗了下來,一間高級病房外,一個身材高大俊逸的男人正靠在病房外的牆上,低着頭思考着想什麼。
原遲然走近他,“發生什麼事了?”
冷嚴微微擡頭,瞥了他一眼,“她要跟我分手。”
雖然隱約在電話裡就能聽出來這件事,可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原遲然還是踉蹌了一下,“不會吧。真的這麼嚴重!”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原遲然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男人,作勢推開病房門,“我去跟她解釋。”
“她應該睡着了。”平靜的聲音裡透着疲憊。
原遲然收回已經碰到門把的手,在冷嚴面前站定,“你是怎麼想的?”
冷嚴沉默了一會,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讓她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要是她永遠想不明白呢?”
“到時再說。反正,這一輩子,我不可能放過她了。”冷嚴說完閉上深邃的眸子,不再開口。
原遲然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又閉上。
良久,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那我到底是來這幹什麼的?”
冷嚴擡眸,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過了幾秒,聽不出一點起伏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走廊裡,“我是受害者。”
原遲然呆愣了幾秒,恍然大悟......
受害者還在這裡受苦,怎麼能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