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漠思博應了一聲,卻也不忘調侃一句,“溫柔點!”
歐陽沒有回他話,只是在心裡卻悶騷的吐了一句,“對她太溫柔不行,必須用粗的!要不然調教不好!”
歐陽含澤決定改一改以前的放法了。
以柔制剛,都是狗屁!對她再溫柔,再寵溺,她還是一腳的把他給蹬了。然而,他歐陽含澤是那麼好蹬的嗎?
他只是以退爲進!
讓這小麻辣小妮子,好好的反省一下。可她,倒好,給她七分顏色,居然開起染房來了,居然敢到這裡來晃悠。
其實,他不知道杜紫纖是隨着他而來的。
“這裡的管事在哪裡?”突然的一聲如獅吼,蓋過還在搖滾的音樂。
漠思博挑了挑眉,看向池晁瑞。
他這根本就沒醉嘛,鬧什麼事?
服了!
雖然覺得有點理虧,卻還是頂力相助,哪怕立時讓這個夜巴關門,他也照做不誤,反正,他們‘地獄之都’還沒有如此的耍過流氓,偶而一次,感覺也不錯的。
那邊的領班本就被池晁瑞那勇猛的拳腳工夫嚇得六神無主,顫顫巍巍,再聽他這明顯鬧事的一吼,再是不敢站出來的往人羣堆裡面縮。不是,他膽小怕事,只怕這裡面所有的保全也不能力敵他五分鐘,太強悍了!
池晁瑞也見了那人的異樣,眸子微眯。
漠思博卻比他先一步的搖着模特兒般的步伐,薄脣勾笑,妖孽衆生的往那紮在人羣堆裡,努力讓不自己不那麼顯眼的領班走去。
此刻,再也沒有誰敢屑想帥氣美男了,都明哲保身的悄悄退開。
那領班見那一步一穩走過來的人,頭冒虛汗,腳打軟的隨着其人退開。
可是,漠思博有那麼好心,讓他一躲再躲嗎?
長臂一伸,揪着他的衣領子提了起來,如提小雞般,如果他的身材不是那麼魁梧的話。
“小子!”漠思博用另一隻手,藐視般的拍那嚇得臉青面黑的臉龐,“咱獄尊,叫你呢?你敢裝沒聽見?”
“獄尊?”那領班只差沒嚇得尿褲子了,“對不起!對不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該怎麼過去啊?”
“小的爬過去,小的爬過去!”
“滾過來!”池晁瑞倒是心軟了,因爲想着夢染兒絕對不喜歡看見他如此跋扈的一幕。
漠思博微一愣,之後,無所謂又有點自嘲一笑,心裡暗想,“自己倒充了壞人了!”
五指一鬆,瀟灑的放開他。
領班腿腳一軟,一踉蹌,差點就匍在地了。
他的窩囊像,此刻除了漠思博之外,沒有一個人嘲笑,每個心裡都忐忑不安着,麻煩事,會落在自己頭上嗎?
‘地獄之都’,常混黑道的都知道,就連白道的大人物,甚至官僚商界都知道,黑道橫跨四面八方,白道人人謙讓七分。這樣的人物,大駕到這種低俗的夜店,並不是讓這個夜店篷篳生輝,而是一種滅頂之災。
短短几步之遙,領班感覺像是走了一世紀的那麼長般。
“快點!”池晁瑞滿臉的不耐煩,他沒有那個美國時間看他蝸牛散步。
“哦!”
沒快得了多少。
“獄尊有什麼吩咐?”害怕得臉都卡白了,還得裝出一種諂媚的笑容問着。
“把這裡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這裡來,包括樓上包間的!”
“啊?這……”
“嗯?”池晁瑞眉梢染起了陰黑的怒意。
“好的!好的!我馬上照辦!”見池晁瑞慍怒的眼神,即使爲難,也得照辦。
大家都知道這個是低俗的營業,自然有着很不正當的交易,不光如此,就是來這兒的人,也是三流九教。
“給你五分鐘!”
“好,好!”領班連地聲的應着,腳早就迫不及待的退開。
那股如閻羅的壓力讓呼吸都難了。
緊張的氣氛,讓不少人不由膽怯的悄失的向門口移動而去。
“一個也不許離開!”漠思博如笑如彌勒佛,吐出的語句卻帶着強悍的生硬。
確實,此刻誰也別想離開,要歐陽踏出這裡之時,‘地獄之都’的門衆都已經把這裡監控了起來。
所有人嚇得噤聲不動了,音樂也早就停了下來,整個空間都充斥着危險、詭譎而又陰寒的氣息。
兩分鐘後,就有人懷着滿心的怒火,憋着不爽,衣襯不整的下來了,踏進大廳,頓感一股陰寒襲來,想退回去,卻又不敢了,明顯的看出那站在舞池中央的高大男子,黑着如閻羅的面,震懾了全場。不少道上人都盯着他那隻碩大、閃亮到耀眼、噬魂的獨鑽。
那顆代表權力與威嚴的獨鑽。
陸陸續續被趕出來的人,都帶着同樣的思緒膽顫心寒的站在了大廳,比警察臨檢還要嚇人,因爲人們都是理解,黑道是沒有理性可講的。
不是前不久,一個黑暗勢力被剛上任的市長,連根拔起了嗎?然而,盛傳是因爲黑勢相拼,弱的被吞了。
池晁瑞站在舞池中央,看着陸續進來大廳的人,陰寒眸子越來越黑,連嘴角都緊抿了起來,雖是如此,他還是靜靜的等着,相信自己晃忽的看見的那一個,絕對沒在其中。
五分鐘早就過去了,漠思博微詫異的看了一眼只盯着一個方向的池晁瑞,心裡暗想,“什麼時候,瑞的耐心變強了?”
他也只能靜觀其變的看着池晁瑞鬧這一出是爲什麼,他敢肯定是爲夢染兒,但那個人絕對不是夢染兒。
夢染兒知道‘地獄之都’的實力,如真想躲,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場合下的。
這件事,恐怕跟幾年前,瑞追着一個像夢染兒的背影跑的事一樣吧?想着那件事,他們都不由好笑,又是擔心。那時,人家嚇得報警,抓色狼吶!
還是他親自去警察局裡領人!他大爺還不肯走,只差局長大人沒跪地求饒了。
人家要混到退休也不容易啊!
唉!就隨他鬧騰吧!總比他整日悶在家裡,以酒爲伍,以夢爲伴的來得好吧!
十分鐘之後,領班滿頭大汗跑了過來。
池晁瑞見最後是他一個人的身影,頓時怒氣橫生,不待他走近,大跨一步,揪起他的領子,“人到齊了?”
“沒……”這種讓他呼吸都快沒有的緊揪,他連謊都不敢撒了。
“我不是說全部嗎?看來是沒耳朵了嗎?”
赤裸裸威脅的暗語,嚇得他舌頭都打結了,“她……她不瞬下來!”
“她?女的?”池晁瑞心中揚起了希望,這麼明顯的躲他,不是……
難怪找不到,換成這種妖豔致極的裝束,誰認識,如果他放過任何跟她相似的人,他也會不認識的。
“嗯……咱店剛請的‘頭牌’小姐!還沒正式掛牌,所以……”
“什麼?”池晁瑞氣得嘴角都不由的抽蓄了幾下,“她敢掛牌,沒錢用嗎?那小子,我非揍扁他!”
領班聽不懂池晁瑞說什麼,也無暇去懂,因爲他感覺自己快窒息而死了,大手潛意識的伸去掰池晁瑞的手。
紋絲不動!
“瑞!”漠思博大步的走過去,叫了一聲,同時,也掰開了池晁瑞緊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