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擎澤感覺自己好似做了一場夢,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尚擎澤一直懷疑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以爲夏啓言不過是個幫兇,哪裡知道夏啓言竟然是尚家的恩人。尚擎澤沒想到自己竟然恩將仇報,夏啓言和夏清絮平白的吃了那麼多苦,尚擎澤此刻覺着活着竟然是這麼累的一件事,他有何臉面去見尚翰安。
一滴淚從尚擎澤眼裡滑落,已經快要忘了哭的滋味,尚擎澤大哭了起來。夏啓言看着蹲下身子,哭得厲害的尚擎澤,想起了小時候的尚擎澤。那時候的尚擎澤就是一個特別倔強的小男生,很少會哭,記憶中也曾大哭過,就是尚翰安成爲植物人的那一天。夏啓言一直記得那一天,他裝作冷眼旁觀,他從那一天起就揹負了出賣好兄弟的罪名。
“夏叔叔。”尚擎澤哭的不成模樣,“夏叔叔,對不起,我竟然讓你和夏清絮白白受了那麼多委屈,對不起,我該死。”尚擎澤邊哭着邊說。
尚擎澤這一刻,他的世界徹底崩潰,尚擎澤所有的執念這一刻全部瓦解。尚擎澤跪在夏啓言面前,他不知道該去說什麼,他沒有想到他那麼恨的一個人,竟然這樣保全他,爲了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吭一聲。
“夏叔叔。”尚擎澤不知道該去說什麼,只是不聽的喊着夏啓言。
“別說了,你是尚翰安的兒子,我恨不起來你,但你真的做錯了太多事情,我們夏家對你們尚家仁至義盡。尚家和夏家也恢復不到從前世交的地步,以後就當做是陌路人,我只求你不要再來糾纏夏清絮,好不好?”夏啓言再次強調了一遍。
“好,我答應你。”尚擎澤站起身,他擦乾了臉上的淚,這一個決定他下的很艱難,但他自己都覺得無顏面對夏清絮。以前認爲夏家欠尚家,他折磨夏清絮是對的,夏清絮是爲了夏家還債,如今夏清絮變成了恩人的女兒,而他曾經對夏清絮的傷害,他無法想到以前,尚擎澤都要覺得自己是禽獸不如了。
“回去吧!”夏啓言輕輕地拍了拍尚擎澤的肩膀。
夏啓言回來的時候,尚擎澤並沒有跟着一起,夏啓言看着Aries說道,“你們尚總已經回去了。”
Aries怪異的看了看夏啓言,不知道夏啓言對尚擎澤說了什麼,竟然讓尚擎澤直接離開了醫院。
夏啓言繼而看向吳琦蓮繼續說着,“這一次算是個意外,尚擎澤並不知道段子謙身體情況,他讓我向子謙轉達歉意,你也不要太責備他。”
Aries完全搞不明白了,明明看上去夏啓言是很討厭尚擎澤,此刻竟然爲尚擎澤說話,Aries決定回去,好好問問尚擎澤,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我明白,子謙大概也會原諒他的。”吳琦蓮有些彆扭的說着,心裡明明恨不得給尚擎澤幾個槍子,但是她知道段子謙心裡還是很在乎尚擎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