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主動挽住他的手腕,垂着頭想了一下擡起頭看他道:“天笙,我想再等一段時間再告訴筱若姐。”
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冰冷的手,小可體寒手總是很冰,將她的手放到嘴角哈着熱氣,一邊幫她搓着手,一邊說:“爲什麼?我們不是已經決定等筱若這週末去醫院複查後就告訴她嗎?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
“我……我覺得這樣對筱若姐挺不公平,她的離開明明是爲了不想讓你痛苦,可是我們……”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看到筱若姐她都會有一種罪惡感,她真的很不想傷害她。“也許我們可以等到筱若姐找到幸福後再公開。”
“幸福?如果筱若認定的幸福就是我,你要怎麼辦?就把我當成禮物送給她?”楚天笙其實沒有生氣,他只是很平靜的講出心中的想法。
可是聽在小可耳裡就不一樣,她以爲天笙生氣了,忙解釋道:“我沒有說要把你送給筱若姐呀,而且你是人又不是物,我也沒有權力送呀。”越講越小聲,其實她也很沒底氣,她知道天笙之前說過的都對,感情是不能讓的,她以爲是對三個人好其實那纔是最傷人的行爲。
“好了,我們以後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一切都交給我。我會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對筱若講出我們的事,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很沒建設性的話題,楚天笙牽起她的手走向他的座車。
幫小可繫上安全帶後,楚天笙很平穩的將車駛上路。
兩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望着已經駛遠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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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心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剛剛上完課從學校出來。她隨意的走着,思考着應不應該去可馨樂吧看看,雖然說好了不再逃避,可是她還是無法很坦然的面對筱若姐。總覺得自己是插足的第三者,是破壞她幸福的壞女人。
還有一個原因讓她不想見到筱若姐,只要一見到她,她就會想起媽媽對她的寵愛,那是她從有記憶以來就最渴望得到的母愛。而筱若姐卻可以這麼輕鬆的得到,她妒忌,也怕自己如果經常見到媽媽的差別對待會做出什麼連她都控制不了的事。有時候她甚至也會很邪惡的想着,媽媽對筱若姐的疼愛只是上天對天笙不再愛她的彌補。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想的事太多,總是很容易疲倦,頭痛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偶爾還會出現眼睛看不見的情況。她想她真的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還有不能再哭了,每次哭完就會頭痛眼睛看不見,再這樣下去估計眼睛遲早會被她哭瞎。
看着街上一對對與她擦肩而過的情侶們,有一對男生正握着女生的手爲她哈氣,另一對男生正揹着扭到腳的女生幸福的前進着……她想到了與哥哥在一起的很多畫面,然後慢慢的腦中的人物開始變形,畫面中的人不再是哥哥,而是天笙,從第一次在機場相遇的模糊身影,漸漸的越來越清晰,每一個他們相處的畫面都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突然好想天笙,好像每個細胞都在同一時刻醒來全都在叫着天笙的名字,望着蔚藍色的天空,這一瞬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的一輩子很短,要珍惜現在身邊擁有的一切,不能等到抓不到的時候才又來追悔。沒錯,愛情是讓不了的,即使她將天笙讓出來,他也不會是屬於筱若姐。想通之後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格外的明朗,她脫掉因爲上課而穿的高跟鞋,拎在手裡,開始快速的往前跑,她要去告訴天笙她的決定,她真的不再逃避了,從這一刻起她會選擇面對眼前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小可開心的朝她的幸福跑去,沒有注意到前方也有一個和她一樣瘋狂奔跑的人,由於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對方,所以就很大力的撞向了對方。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撞倒小可的男人很快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隨即就有好幾個人圍了上來,關切的問那個男人有沒有事。
“郎巍,沒事吧。”經紀人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問道。
沒錯,與小可相撞的人正是郎巍,他在這裡拍專輯主打歌的MV。
郎巍微微皺起眉頭,那個女孩子怎麼還沒有站起來,他走到她身邊蹲下,“你怎麼樣了?”半晌沒有人回答他,他再仔細打量了一番,躺在地上的人似乎被撞暈了,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用手撥開擋着她面頰的頭髮,驚訝的發現居然是她……江可心。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抱起她朝身後的經紀人說:“Sidney,幫我告訴導演今天就拍到這裡,我有要緊的事要辦。還有剛剛的畫面不能讓媒體播出去,這裡交給你了。”說完後就抱着小可走向自己的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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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巍守在小可的病牀邊,她現在還在昏迷中。剛剛醫生替她做了簡單的檢查,掛上了點滴,醫生說等她醒了以後再叫他過來。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江可心時,他總覺得自己有一種保護她的職責。
她爲了感謝他專門跑到警局去當她的時間證人還做了一張感謝卡讓楚天笙拿來給他,現在那張卡片還放在他的車裡。這一次送她到醫院,不知道她又會送他什麼以示感謝呢。正想着牀上的人就有了動靜。
江可心緩緩的睜開眼睛,陌生的房間熟悉的味道,然後視線移到旁邊的人身上。郎巍?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吃力的坐起來,郎巍看到她的動作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過來幫忙把枕頭立起來,扶她坐起。“江可心,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啊?哦,我沒事,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謝謝你。”怎麼又是郎巍呢,好像冥冥中註定他們會有着什麼牽連。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年輕的護士拿着一杯小液體走了進來。走到病牀邊換下已輸完的點滴後說到,“江小姐你醒了,那我去叫程醫生。”說完她就拿着空液體瓶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