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謙立刻安排了醫生給蘇慕夏進行手術,也顧不是不是在動用私權,只想着蘇慕夏不能有事。
一旁顧沉站在那裡,看到了官謙白大褂的血跡,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千次一百次都不管用,只想着要是能回到十分鐘以前,他肯定不會那麼對待蘇慕夏。
瞥一眼顧沉,官謙拿手機直接給席若言打了電話。
走廊裡靜悄悄的,彷彿所有人都知道,裡面的蘇慕夏對於門外的這兩個人來說有多重要,都選擇了沉默,悄悄地進出。
半個小時後,席晉南和席若言一塊出現在醫院裡。
席若言見到顧沉的第一反應和以往不一樣,全然失去了以前的調侃和親近,冷漠的掃一眼他,看向官謙,“慕夏現在怎麼樣?”
“還在手術,剛纔那一下撞得有些厲害,可能……孩子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席晉南不敢相信的重複一遍,然後勃然大怒,看向顧沉,“我把夏夏交給你,你是這樣照顧她的?你忘記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要好好照顧我的外孫女!你們顧家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爺爺是,你二爺爺是,現在你這個小混賬更是欺負到我外孫女身來,我、我一槍崩了你!”
席若言連忙拉住席晉南,“外公,不要激動,你現在血壓不穩,別因爲不相干的人傷了身體,孩子沒了不是正好嗎?這下和顧家再無什麼關係了。”
“若言……”
“別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早知道我勸慕夏來見你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我不該叫她來,讓她大度一點,顧沉,你自己捫心自問,慕夏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在你們顧家她受了多少委屈,現在你最好祈禱,慕夏沒事,否則你們顧家和席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顧沉頹然的靠在牆。
果然該是做錯了,他真的做錯了。
不知道爲什麼,一旦牽扯蘇慕夏,他容易失去理智,平日裡的冷靜全然消失不見。
“你們來了正好,慕夏出來的話也需要靜養,不能再有情緒的激動,否則對恢復很不利。”
“你是慕夏的同學。”
“恩。”
官謙正想介紹一下自己,手術室的門打開,蘇慕夏被推着出來,幾個人一下圍去,看着緊閉着眼睛的蘇慕夏。
顧沉根本顧不別的,擔心問,“她沒什麼事?”
“病人需要靜養,這段時間不能有大的情緒起伏,所以你們最好是陪着她,開解一下她的心結。”
“那孩子呢?”
“已經沒了,剩下的事情……病人醒來之後可能情緒會很不穩定,你們需要陪着她,千萬不能瞎想。”
孩子沒了?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多謝醫生。”
席若言看着顧沉想要陪着蘇慕夏去病房,冷眼笑,“你是嫌她現在情緒很穩定想陪着她?不行,你現在沒有資格陪着她了,你去做你的事情,最好是陪着你那個老相好。”
“若言,事情不是這樣。”
“隨便你,但是你現在不能出現在慕夏面前,見到你,她情緒肯定會變。”
席若言說完和席晉南一塊陪着蘇慕夏去了病房,留下顧沉和官謙在手術室門口站着。
看着蘇慕夏被推走,顧沉的心已經掉進冰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