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小心眼,就連這個都算計進去的,不過她在意的是模樣,還是多金,對她來說,她在意的只是願得一人心罷了。
“你喝多了,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既然這裡已經不再需要他們,他們這樣子離席也不算什麼吧,可卓一帆卻拖起她,笑着說道,“休息幹什麼,難得與民同樂,不如讓你再看看我的舞技。”
不會吧,他還會玩這個?
皇甫珊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又開始迷茫起來,卓一帆說的的確不錯,在他的身上,永遠都不要平淡的生活,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不要了吧,其實跳舞我不大會的。”
她左右看了看,舞池裡還沒有人,他們如果現在下去了,肯定會成爲萬衆矚的焦點,換成平時也就罷了,可現在他們是要離婚的男女,而且這話還是她親自說出去的,這麼快她就不要臉的貼過去,會不會覺得太沒有身價了。
就在她心中算計着得失的時候,卓一帆俯身就將她給直接抱了起來,大步走到舞池中央,這下子可好了,想不萬衆矚目都不行了。
“你快放我下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他這樣子抱着簡直是丟死人了,皇甫珊掙扎着就要跳下來,可卓一帆卻趁機說道,“陪不陪,別說什麼不會,這門功課還是我特別選的女老師。”
果然是小心眼,怎麼她一早就沒有發現呢。
皇甫珊嘴脣抿了抿,不得不點頭,他這纔將她放下來,手一擡,華爾茲優雅的舞曲便響了起來,嬉笑的衆人也都停了下來,認真的看向他們。
一對即將離婚的男女,卻在公司的聚會上如此膩歪,說真的,挺讓她覺得對不起大家的,可是卓一帆的霸道也只能讓她扭捏了兩個之後,便將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中央,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
隨着舞曲的節奏,卓一帆邁出了第一步,從未想過擁有着完美嗓音的他居然還是一個舞者,雖然她學了一陣子華爾茲,可只能說她的舞技平平,但是,卻在他的帶領下,劃出了完美的弧線。
忽明忽暗的燈光中,凝視着她的卓一帆看起來如此的癡情,如果不是和他認識太久,知道他閨中也有女性好友一、兩名,她真的會被他的精彩表演給騙了的。
“那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看我,會被人誤會的。”
在如此火熱的目光之中,她不得不提醒一句,離婚的話好像才說了不到一天吧,做做樣子還是要的。
“誤會,爲什麼誤會,我可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不會放棄的,會追你到底,難道你是想讓其他人誤以爲我說話不算數。”
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擺明了就是被他將了一軍,不過沒有關係的,既然他把她逼到今天這個境地,如果讓他太好過了就不好了。
“那好吧,你就繼續表演你的癡情,但我是女孩子,昨天才親口說的離婚,今天就和你膩歪了,也忒不矜持。”
“那你要怎麼做,不會是又想扇我耳光吧。”
卓一帆反應是快,當皇甫珊手舉起來的時候,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的本來已經準備也走下舞池的衆人都是一愣。
“我告訴你,不要以爲這樣子我就會同意再和你在一起,卓一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除非你做到你答應我的。”
皇甫珊大聲吼完轉身便走,衆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卓一帆,想他堂堂卓氏總裁、帝國的太子爺,在家裡被甩個一、兩個巴掌也就算了,居然當衆被老婆扇,說不丟臉纔是假的,可別忘記了,他的臉城牆都自愧不如呢。
“各位,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我不能把你們變成真正的玫瑰帝國,到時候我和皇甫大小姐的婚姻可就真的走到頭了,我卓一帆的未來幸福就係在各位的身上了,希望各位一定要幫我。”
他反應是快,只是冠冕堂皇之後卻腳底抹油似的向皇甫珊追了過去,將一個大爛攤子扔給了韓承旭。
“大家繼續玩吧,他們平時在家裡就是這樣子,喜歡打個賭、扇個耳光什麼的,沒事的、沒事的,不出五分鐘,他們倆就好的一個人似的了。”
不算是解釋的解釋,倒是讓所有人都是一笑,韓承旭說的沒有錯,在他們倆個沒有徹底分手之前,誰都不敢說他們倆現在的情況到底算不算小打貽情着呢,特別是卓一帆執着的態度,是韓承旭一直認爲他很有可能扭轉敗局的關係,不過打心裡講,他還是希望皇甫珊選擇蕭燁,卑鄙了、卑鄙了。
當卓一帆追了出來,就看到皇甫珊面前站着一位想不到的人——樂中正!
“皇甫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有機會和你聊聊。”
他慈藹的看着她,但是卻讓她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皇甫珊嘴角抽動了兩下,說道,“你不會找錯人了吧,你女兒是樂嘉珊。”
“玫瑰酒店這次中標,我已經知道了,恭喜你呀,小小年紀居然能夠有如此成就,就連我這個老頭子在你這個歲數上,都未必能夠做到如此呀。”
也聽不出來樂中正這是讚美,還是譏諷,她只能露出無所謂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個結果也不是我一個的功勞,我只不過是擁有股權最多的人而已,撿了個便宜罷了。”
“當時玫瑰酒店在沈鄭揚的急速擴展之中陷入危機,如果不是你,以非常人之姿嫁入卓家,才能讓酒店順利渡過難關,不然那有今天的成就。”
看來樂中正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他這話就有些不美了,卓一帆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冷冷的說道,“不知道樂伯父說的‘非常人之姿’是指什麼。”
“呵呵,一帆呀,原來你也在呀。”
這不費話嗎,他都站在這裡老半天了,他居然還能說的像是剛看到似的,不過深知樂中正這一尾老狐狸不好應付,他也必須諳下耐心來。
“今天是玫瑰酒店中標的大日子,我怎麼也要陪着愛妻一起前來參加,不然就顯得我們真的生疏了。”
“一帆呀,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惹的珊珊提出離婚呢?”
他的這問話,不像是尋常的長輩,倒像是父親一樣在責怪他,只是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子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