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木桶中的王惜,漸漸失去對外的知覺,隨着暗紅色**逐漸變得清澈起來,王惜雙眼的紅色彷彿如**一般稠密,額頭那誓約的見證已經很是清晰的存在着,一絲豎着的精光閃爍着,彷彿另一隻眼睛想看卻開不了。
王惜沉浸在奪天功法的強大中,奪天功法第一式萬物臣服,第一次出現的光影再次出現在王惜的腦海,光影的雙手緩慢的移動起來,剛開始王惜覺得那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一眨眼間,王惜就覺得那速度不是人可以達到的。光影的手一層層幻化的殘影,一種至理的感悟,讓王惜有種豁然開朗的感受。
就在這個時候,那在王惜額頭的精光陡然睜開,一隻豎着的妖異紅眼顯現。同時一道金光射向鬼醫,鬼醫揮出一道灰白的力道和金光撞擊在一起,當金光和灰白的氣流會和在一起的時候,“砰”的一聲猛烈的爆炸,一道恐怖的氣流呈環形波散開來,鬼醫怕王惜受到傷害,瞬間移動到王惜的前面,結了一個手勢,用一個能量罩把王惜和自己保護起來。
王惜也從奪天功中醒過來,見到鬼醫這麼愛護自己,心下一暖,是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了。王惜從木桶中站起來,一把抱住鬼醫,輕聲叫道:“爺爺。”
鬼醫身體一僵,膝下無子的他,對這種親情的抵禦力基本上久沒有,顫抖的問道:“你叫什麼?再叫一遍行嗎?“
“爺爺,爺爺,爺爺。“王惜大聲叫了三遍。
鬼醫激動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當王惜拜師後就把王惜當做自己親生兒子般對待,現在王惜叫自己爺爺,說明王惜已經從心理上認可自己,連說三個“好,好,好”
很快的,一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白天的時間鬼醫嚴厲的要求王惜熟記各種草藥的藥性和藥理,晚上讓王惜學習鬼醫獨門的金針,其餘時間王惜認真的修煉奪天功法,第一式萬物臣服。晚上修習奪天功,進展迅速,至於王惜的天賦神通,現在的王惜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能量去支撐它的使用。據鬼醫說王惜只有達到天人境,王惜纔有可能自由的使用自己的神通,或者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會被激發出來。
忽然,有一天鬼醫對王惜說道:“王惜,你到這已經有一年了吧!中途似乎有很多人來找你,甚至其中還有一名伏地境巔峰的強者,不過都被我打發走了。”
王惜爲玉暮的行爲所感動,暗暗做下決定:“一定要好好報答玉叔叔。”
“我的本事也基本上都交給你了,差的只是火候了,你就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吧。“鬼醫有些落寞的說道。
自由來的這麼容易,王惜雖多次想離開這裡,看現在聽到自己可以走了卻忽然有種捨不得的感覺。王惜跪下,對着鬼醫頭觸地狠狠的磕了三個頭,額頭都磕出血來。
鬼醫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快走,快走,把你拎進來的時候不是很不樂意嗎?現在快滾。這裡你也沒什麼好帶的,走吧。”
王惜咬咬牙,強忍着沒出留下之類的話,轉頭離開了。鬼醫見王惜離去,終於也忍不住落下淚,人都是有感情的,鬼醫對王惜的感情很深,這是不用說的,流淚也是很正常的。
王惜一路狂奔,幽暗深林他已經很熟悉了,甚至閉上眼都能知道哪裡有危險,哪裡是安全的,等王惜出了幽暗深林,離別的傷情已經好很多了。
“先回親王府吧,一年多沒回去了,清凝是不是去皇家學院學習了?玉叔,是不是也很掛念我呢?都親自到幽暗深林來找我了。“王惜對玉清凝和玉暮充滿了思念,觀察了一下方向,王惜就風火般的往玉親王府行去。
玉親王府,裝飾一新的書房中,玉暮正在看遠古雜記。“咚咚“敲門聲響起,玉暮說道:”進。“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玉暮發現來人竟然沒發出任何聲響,不滿道:“你來幹什麼的……“問到一半,玉暮問不下去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來人,”王惜,真的是你嗎?“玉暮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我,玉叔。“來人正是從幽暗深林出來的王惜,一路上沒有驚動侍衛,給了玉暮一個驚喜。簡單話語卻讓玉暮激動極了,狠狠的抱住王惜,嘴裡唸叨:”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晚我定要好好喝個痛快,來人,吩咐下去今晚大慶。“
晚上,王惜被玉暮拉着一直被灌酒,玉暮似乎把所有的擔憂都在今天發泄出來,喝的酒也沒用功力逼迫出來,以致道最後玉暮都醉倒了。
王惜的心裡暖和和的,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多的人關心自己,清凝去了皇家學院但三天兩頭就寄信回來詢問有沒自己的下落,玉叔還爲自己爭取了皇家學院保留的名額,自己曠課一年還是可以去學習。王惜下定決心明早就告別玉叔,去找玉清凝,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那丫頭了,王惜非常想念她了。“
王惜早上悄悄的整理了一些衣物,就離開了親王府。
皇家學院在離天華城三千公里的水華城,水華城也是天華帝國五大主城之一,繁華程度可想而知,水華城也是出產天水精華的地方,天水精華有兩大神效,一是給予將死之人最後的生命氣息保持靈魂不散,還有一神效就是鍛體,讓人的身體有某種水行特殊體質的部分特性。
水華城,藍色的城牆,寬廣的護城河,沒有一般主城的巍峨氣息,給人的是溫和,就如水一般的溫和。王惜來到水華城感覺很舒服,或許是清凝在這,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的吧。王惜如是想:“清凝,我來了,你知道了嗎?“
王惜的心裡很想念玉清凝了,一年前的場景歷歷在目,清凝,這一年你過的好嗎?一定不好吧!我馬上就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