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樹新擡起頭的時候,林珊甚至感覺周遭的氣場就有點不同了,她有點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但就是心裡面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想法,他盯着一隻拳頭還在打在自個胸部的徐鬆道:“你打了我。”
徐鬆硬聲道:“我就是打了,你又能怎樣?”他這個人知道,農村人一般在城裡面,還是膽子比較小的,不太敢惹什麼事情,就算是林珊在這裡,他今天也要把田樹新收拾定了,而且他覺得以自己的能力,能夠把這點兒尾巴收拾乾淨,不會出什麼問題。
再出手的時候,他就早已經把一些列問題考慮過了。
但他唯一沒有考慮到的事情,就是田樹新真的敢打他。
他話剛說完,就感覺一隻拳頭直接打在了他的腹部,然後他整個人直接倒退幾步,摔倒在了地上,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移動,連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林珊知道田樹新很厲害,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要出什麼問題。
“田先生.......”她輕輕開口道。
田樹新咧了咧嘴道:“我知道輕重,所幸今天是我遇見了這種事情,要是換個人,不得被他欺負死?”田樹新看了一眼林珊,見她沒有多少反對,看來林珊也是對徐鬆,反感至極,於是他走出去擰着徐鬆的擰起,直接把他提到半空問道:“徐鬆對吧?我坐在這裡,算是和你無冤無仇,但你爲什麼要動手打我,別狡辯,這裡的視頻監控,都是證據。”
“請告訴我,爲什麼?”
田樹新的話振聾發聵,一些西餐廳的服務員也跑了過來,說道:“先生,請你先放下這位先生,我們餐廳會盡量協調你們之間的問題。”
田樹新嗤笑了一聲道:“那剛纔你們怎麼沒有認出來阻止他的舉動?”
那服務員一滯。
徐鬆算是他們店裡面的老顧客了,而且似乎和西餐廳的老闆也有一點關係,所以他們見識徐鬆佔據上風,也就沒有趕過來說什麼,但是這時候田樹新把這個事情揭穿了,那麼就有點尷尬了。
這時候從徐鬆剛纔在的包廂裡面走出來幾個人,有個禿頂,帶着點鷹鉤鼻的傢伙,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他一過來,這裡的服務員身體分明就是一震,但鷹鉤鼻男人擺了擺手,他們就撤了過去。
田樹新猜測到,這個傢伙,應該就是這個西餐廳的老闆。
“徐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一走來到就開口問道。
徐鬆咧了列嘴,只感覺自己身體翻滾的疼痛, 艱澀的開口道:“這小子揍我。”他只說了田樹新打他,卻沒說一開始就他打的田樹新,這一點不可謂不陰險,這一點事情,要是換一個脾氣火爆一點的過來,就是直接朝着田樹新開乾的節奏 ,還好這老闆剛纔應該是聽到了一點兒內容,並沒有馬上做出決斷。
而是朝着田樹新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有什麼想要說的?”田樹新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似乎處理事情來還算公道,於是他說道:“這個人打斷我和我女朋友
的用餐,並且惱羞成怒,還打了我一拳,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調查這個西餐應的監控,我毫無意見。”
田樹新說這話,就是明明白白的意見了。
徐鬆這會兒算是反應過來了,狠狠的說道:“你小子他媽剛纔就是扮豬吃虎,陰我是吧?”他現在聽到田樹新的聲音,和剛纔的聲音截然不同, 而且表述明白,甚至連表情都變了,一臉譏諷的看着他,這不是陰他是做什麼?
田樹新一把把這傢伙甩在地上,道:“徐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不過是跟我女朋友在這裡用餐,而你過來對我就是一陣侮辱,最後還打了我,我不得已進行了反抗,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如果你覺得有疑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看視頻如何?”
田樹新底氣在這裡,他纔不怕這傢伙玩什麼把戲,他是陰人的老祖宗。
徐鬆一滯,這他才發現,按照道理來,一切都是他的不是,而且事實的確也都是他先動手的,這點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說的,至於唯一的一點,就是田樹新不小心噴了一口咖啡在他臉上,可這件事他當時沒有說什麼,就說明,其實這點事情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最後的事實,就是他先動手,反而被打了。
“請問,尊敬的老闆,我在你們餐廳受辱,這位似乎還是你的朋友,那麼該怎麼處理,看來你們這餐廳,似乎還是需要整頓啊。”田樹新的生意不大,卻都能夠被附近的一些顧客聽到,他們也都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們來埃菲爾餐廳,就是看中這裡的安靜,文雅,可在這裡打架算什麼回事?而且還是無緣無故的,人家田樹新也不容易對吧?
人家都敢跟你視頻對峙了,那肯定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那鷹鉤鼻男人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各位,這件事情算是本店的監管不嚴,今天在坐的各位,消費一律五折,並且本店將贈送一張會員卡,下次來消費,將可享受貴賓折扣,如何?”
他這一招下來,別人自然沒有說的,況且事情與他們本身沒有多少的利益,所以得了便宜自然要賣乖了,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閉口不談,然後他扶起了徐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強如田樹新的耳力,居然沒有聽出對方再說什麼,他心裡面稍微警惕了一下,似乎這家西餐廳的老闆並不簡單。
他轉過頭來,笑着對田樹新說道:“田先生對吧?抱歉,這是我們管理的失誤,剛纔我已經與徐鬆先生溝通過,他願意給你賠禮道歉,並且您在本店今日的消費免單,病贈送您一張貴賓卡,如何?”
他這招做得和其他人有一點區別,就是完全免單,別人自然沒有什麼說法,畢竟他們都已經打五折了,而且田樹新現在是的的確確捱揍了,要是真的爭論起來,說到底吃虧的還是這家餐廳。
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這個姿態,田樹新自然沒有什麼道理再去挑什麼由頭,他也只是想收拾一下徐鬆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算起來也算是給林珊解解圍,否則日後這傢伙再去糾纏林珊的
話,心裡面也得有點顧慮。
但眼下這情況,估計他自己也知道在林珊眼裡,究竟是落下了多少的惡點,哪怕是讓他糾纏林珊,恐怕他也不好意思了,當然那種臉皮超厚的除外,田樹新就不知道徐鬆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了,不顧他估計這傢伙不會放棄的。
於是田樹新說道:“那就按你的辦。”
鷹鉤鼻男子盯了徐鬆一眼,徐鬆唯有老老實實站在田樹新面前,低聲道:“田先生,剛纔是我魯莽了,對不起。”
田樹新笑了笑道:“沒事,下次做事情的時候,記得把自己的眼界提高一點,隨意得罪人可不是好事情,對了,別以爲農村人好欺負,這一點我沒有騙你,我的確出農村出來的,我想你祖祖輩輩總歸是有農村出來的,所以,做人不能忘本。”
徐鬆低下了頭,田樹新不知道這傢伙是真的想要悔改,還是怎麼的,但是他想做的事情,都已經達到了,所以他並不想糾纏什麼,於是說道:“閣下,我如果再多點一些吃的,沒問題吧?”
那鷹鉤鼻嘴角抽搐了一下道:“自然沒問題。”
“妥了,那你們這裡最貴的東西,一樣給我上一份,紅酒差不多就行,最好來一瓶二鍋頭。”田樹新兩眼頓時亮了起來,看來這傢伙還是挺會辦事的,既然這樣了,他自然不能夠空着肚子出去對吧?
本來就是來吃飯的。
鷹鉤鼻嘴角扯了一下,揮了揮手,但他還是很認真的說道:“上菜。”那些服務員也是大感驚奇,這傢伙居然能夠弄倒他們老闆都有點下不了臺,還真是有點本事呢。
徐鬆跟鷹鉤鼻男走了,田樹新根本沒有搭理一下這傢伙。
倒是林珊有點目瞪口呆,想了半響之後,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道:“你厲害。”
田樹新道:“你別看那幾個傢伙兇,真正擺到明面上來,他們不敢有什麼動作。”
林珊有點擔憂道:“徐鬆他在八川這裡還算是有點勢力,要是真要做什麼小動作的話,我怕......”
田樹新嗤笑道:“我就怕他們不玩什麼動作,要是他們真想幹嘛,我要他們笑着進來,然後哭着出去......”然後田樹新就一臉沒心沒肺的吃了進來,林珊彷彿也被田樹新這種莫大的信心感染了一下,然後也大吃了起來,反正特麼都是免費的,不吃白不吃,要不是她有點拉不下這個臉面來,她都有點想問,能不能打包了?
吃了一會兒,林珊緊接着問道:“這個埃菲爾餐廳的老闆,不知道會不會玩出什麼幺蛾子?”埃菲爾餐廳, 基本上算本遍佈整個國內,說起這個名字,其實很多人都會知道,既然它的產業鏈分佈如此之光,所以林珊也會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懷恨在心?
田樹新撇了撇嘴道:“我的大小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妥妥的,誰要敢動手,我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林珊這會兒才眉開眼笑道:“瞧把你能得。”
這話一出她自個都愣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