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海賓館,又不是爆標一個人的產業,是他和本市幾個大老闆一起合資的。
總投資就近二十個億,他只是小股東,老闆們帶他,是看他能鎮的住黑道,保的住安全。
我就欠你三千多萬嘛,你要我二十多億的金海賓館,黑社會都沒你黑啊。
“紳哥,那,那是我與幾個大老闆合資的。”爆標要哭了,換一個行不行啊紳哥。
“那你說一個呢,我很講道理的。”姜紳笑吟吟的。
爆標腦海中飛快的盤算起來,然後道:“‘金鼎娛樂城’怎麼樣,娛樂城建造就用了一億多---”
爆標的金鼎娛樂城,集電玩、ktv、洗澡、電影院,於一體,是東寧市較大的幾個娛樂城之一,造了一億多,裝修了幾千萬,配套設置等算上去,前後花了二億多,到現在爆標每月賺的錢還要給銀行貸款。
爆標後面話是想說,分一半股份給姜紳,然後再給兩千萬現金,也差不多相當於一億五千萬了。
誰知姜紳又打斷了他:“行,那就金鼎,再加三千五百萬現金。”
“-----”這是二億多了啊,爆標淚流滿面,而且想一想,娛樂城到姜紳手上,那貸款恐怕還要自己接着還,這他嗎算算超三億了呀。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嗚嗚嗚,爆標欲哭無淚,真想死了算。
“行,紳哥怎麼說,怎麼辦。”爆標只能咬牙忍了。
“紳哥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吧,讓我當面向你道歉。”爆標到現在,還沒見過真人姜紳呢,人都沒見到,二億多扔下去了,他能甘心嗎。
“行,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說地方吧。”姜紳的口氣好像吃他的飯,是很給他面子。
“是,是,謝謝紳哥,那就金谷海鮮大酒店,晚上五點半,608包廂。”
“嗯。”
“那晚上見,紳哥88。”
“8”
叭,電話一掛,爆標全身都在抖。
今天,送了一個苦心經營四五年的娛樂城,還要賠三千多萬現金。
這是割他的肉,挖他的骨啊。
姜紳啊姜紳,終有一天,我要你全部吐出來。
等幾年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麼愚蠢。
爆標在爆跳如雷,姜紳在那裡神清氣爽。
又敲詐一個產業。
不過爆標活該,如果自己是普通人,當天贏的三千五百萬都沒有,我現在就是讓他也嚐嚐這種被人剝奪自己財富的心情。
殺人者,人恆之殺,辱人者,人恆辱之。
他們這些做過混混,搞過黑手的人,也只有讓他們嚐嚐更厲害的黑,纔會知道其中的痛苦。
此時,他一個人正走在馬路上,想着中午要到了,是回自己東昇酒店去陪徐麗他們吃,還是隨便在街上吃一點。
他的東昇酒店已經裝修完畢,就等下月六號開業,徐麗和他經常就在酒店吃午飯,只有晚飯纔回來做。
就在他街上閒逛的時候,看見對面一輛大衆帕薩特,開到一家西餐店的門口,減慢速度,準備轉向西餐店的停車場。
從停車場中,一個身影猛的竄了出來,往帕薩特上一撞。
“啊喲”那人軟軟的倒地了。
“---”姜紳看的目瞪口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碰瓷?
帕薩特開門,主人下車。
看的出主人也應該知道遇上碰瓷的了,眼中怒火濤天,不過整個人的臉上,很有氣質。
一看到這人,姜紳意外了。
是她?
這是當日和宋世輝一起買玉的女子,王新國口中城西區區長的女兒喬菲雪。
喬菲雪出身官門世家,很有教養,就算髮怒,也看上去雍容大方。
“有事不,能不能站起來。”喬菲雪看着地上躺着的人。
“啊,痛死我了,你撞死我了---”地上的人慘叫。
四周有人圍了過來,國人喜歡看閒事的毛病就是這樣。
“你快起來,要多少錢。”喬菲雪身份不一樣,不但父親是區長,自己也是體制中的,明知這是碰瓷,也只想花點錢打發。
“什麼?你爸是區長---”那地上的人馬上叫了起來,聲音越叫越大:“區長了不起,區長撞了人就算了,你什麼態度。”
看他的聲音,根本就是中氣十足。
“我?--”我什麼時候說爸是區長了,喬菲雪又驚又怒,猛的反應過來,不好,這是有人故意惹事。
是近城東區書記據說要高升了,她爸爸也是去城東接任書記的頭號熱門,看這樣子,明顯有人不想她爸爸好過,故意來生事。
“區長了不起啊,撞了人就要陪,拍下來。”
“爆光她,拍她車牌,看看是哪個區長的女兒。”
“發到網上去。”
“發到微博上去。”
四周有人接二連三的大叫。
“我---我沒說--”喬菲雪那裡經過這種場面,那是又羞又怒,氣的滿臉通紅,只知道在原地跺腳,兩行熱淚在眼框不停的打轉。
她長的極爲漂亮,穿着時髦,又開着車子,很容易引起許多人的敵意。
有人甚至還在說:“是乾女兒吧,多半是區長的乾女兒。”
“一看就是,紅帕薩啊,被包養的都喜歡開紅車。”
說話之間,有人真的開始拿手機拍喬菲雪和她的汽車了。
就在這時,一個很冷靜的聲音叫了起來。
“你拍了試試。”
拿手機的人回過頭,看到一個高中生樣的少年,冷冰冰的看着自己,不知爲什麼,就覺的全身發冷,好像被毒蛇盯着的感覺。
“你,你誰啊--”那人有點心虛。
姜紳揚了揚自己的手機:“我都拍下來了,這小子碰瓷,車主的話,我也拍下來了,走,你們和我去警察局。”
說着,眼睛一掃邊上:“怕警察不公正的,你---你----你們都是路人是吧,還有你---還你---就是你,別躲,你也在起鬨剛纔---走,還有誰願意的,去警察局,做監督,看看警察怎麼處理---”
姜紳一邊說話,一邊點了幾個人,被點到的,有的莫明其妙,有的臉色大變。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躺在地上的人,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身拼命的跑了起來。
全場一片呆滯。
果然是碰瓷陷害啊,路人們都懂了。
“真是素質低下,這些碰瓷的垃圾。”那想用手機拍的人笑了:“誤會,誤會。”
“誤會你嗎的。”姜紳卻是大步踏上,不由分說掄起手來,“叭”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這人手機狂飛離手,整個人噔噔噔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怎麼打人。”那人捂着臉,他身高馬大,比姜紳還高大,卻嚇的不敢還手。
“你有理,你不敢還手?明明看你和那碰瓷的一夥,走,去警局---”
“我不是---”那人一看,瞄頭不對,那裡敢去警局,他們碰的是區長的女兒,進了警局,不弄死他們纔怪。
嗖,他也猛的轉身,連手機都不要,推開人羣一路狂奔。
人羣中,立刻也有其他人悄悄退去。
“散了吧。”姜紳揮揮手:“有惡人搞壞,大家不要圍觀了,散了,散了。”
衆人議論紛紛,各自散去。
剛剛滿眼淚光,不知所措的喬菲雪,看着姜紳感激涕零。
“是你,謝謝你了,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喬菲雪連忙上前。
她認識姜紳,上次就是和姜紳爭的玉佩。
“車上裝個行車記錄儀。”姜紳不喜歡這個女人,淡淡的說了一聲,轉身就走。
“喂,別走啊。”喬菲雪急了,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姜紳的手。
“你幹嘛。”姜紳不爽的看着她,甩了甩自己手。
“我想謝謝你。”喬菲雪大概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說話的時候,老是喜歡昂着頭。
姜紳就是不喜歡看她這表情和模樣,一副劇高臨下的優越感。
不就一區長嗎,是你老爸區長又不是你區長,搞的多大似的,這在古代,芝麻小官。
“不用了,我只是實話實說。”姜紳還要走。
“喂”喬菲雪怒了,她從小嬌生慣養,一向頤指氣使,沒想到遇到姜紳兩次,兩次都不給他面子。
“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喬菲雪怒道:“不就是上次和你爭一下玉佩,記恨這麼久?”
“嘖”姜紳那個怒啊,你知道爭一個玉佩的後果嗎,換成普通人,就被宋世輝撞死了。
“是啊,我就是小氣,我就看不慣你這種官二代---”
“那你爲什麼幫我。”
“我說過,我只是實話實說,說出我看到的事實。”
“行----我向你道歉,向你道歉總好了吧,我爲上次的事向你道歉。”喬菲雪低頭了。
連她也沒想到,自己爲什麼會低頭,她從來沒有低過頭,也從來沒有求過人,上次姜紳要玉佩,喬菲雪很喜歡,也沒有低頭求姜紳讓給她。
當然了,這次姜紳幫她的忙,非常之大,喬菲雪甚至可以想像,如果沒有姜紳,今天的事上了網,上了微博,不管自己是對是錯,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對她父親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喬菲雪真的很感謝姜紳,她語氣也柔和了許多:“你不想見我也行,讓我請你吃頓飯,今天飯後,兩不相欠。”
姜紳看着喬菲雪,看見她眼神中有很強烈的自信。
她不是以爲,以她的魅力,可以征服我,讓我對她起好感?
沒錯,喬菲雪就是這麼想的。
她是個很要強的女生,姜紳無視她,讓她很惱火,以我的美貌和智慧,難度還降伏不了你一個高中生樣的男孩子?
你越不理我,我越要征服你,等你對我有了好感,我就離你遠遠,我倒要看看,你將來會不會來求我。
這就是喬菲雪天之嬌女的驕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