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紳沒再打電話給董華,以後不需要和他聊繫了,他讓爆標指點他賭輸贏,就是給他一個賺錢的機會,能賺多少,看他自己的本事。
四天之後的早上。
週六上午。
姜紳開車來到爆標的辦公室。
爆標、陳剝皮,兩人都在。
在他們面前的辦公檯上,兩個箱子,各裝着幾百萬歐元。
還好是東寧省會城市,以及兩人有點實力,不然這麼幾天功夫能換到幾百萬歐元,也不是容易的事。
“紳哥,按你的指示,我們訂了五個位置,全是頭等倉,但是,還有誰要去?”
“沒人要去,就你們兩人和我,另外三張票,等我們上了機,叫別人撕掉吧。”
姜紳走到臺前,看着兩個箱子,單手一揮。
嗖,兩箱歐元不見了。
我暈,陳剝皮和爆標一看,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尼瑪真不是人啊,這是鬼還是神啊。
看到這麼神奇的一幕,兩人覺的去法國贏錢真是很有可能。
“走,上車,去機場。”
三人上車,去機場。
到了機場,爆標和陳剝皮都有點緊張。
出國出的多了,但是和姜紳這樣的人出國還是第一次,而且,這是出去贏錢的。
九百億啊,我的媽媽咪咪呀。
話說,法國那邊,真的賠的起嗎?
“可以上機了。”姜紳看着時間。
“那你呢?”兩人茫然看着姜紳,你怎麼上機?
“你們上機好了,我上個廁所,一會在飛機上聯繫你們。”姜紳去廁所了。
尼瑪,會不會耍我們啊,拿着錢跑路?爆標將信將疑。
“快走,我們先走。”這是陳剝皮厲害的地方,即然相信了姜紳,就一路信到底。
兩人登機,到了頭等倉。
頭等倉只有十五個位置,有五名機組人員。
陳剝皮他們一下子訂了五個位置,後面空了幾個。
兩人進去之後看了看,已經有八個人在了,兩人各找了一排坐了下去。
兩個位子是一排,中間有走廊,位置很寬敞,他們每人邊上都空着一個。
兩人看來看去,沒看到姜紳,很快空姐就過來點人,然後就要起飛。
“怎麼還沒來?”陳剝皮也有點不淡定了。
等空姐點完人後,陳剝皮和爆標還在東張西望,後面洗手間的大門打開,姜紳笑眯眯走了過來。
拷,真的上機了?
兩人心中即是震驚又是害怕。
姜紳今天所做的事,一件比一件震撼,足夠讓兩人一生都不能忘記。
姜紳走到陳剝皮邊上一屁股坐下。
“點過人的。”爆標小聲道,臉上表情有點緊張。
“沒事,她們不會發現的。”姜紳不以爲然。
從東寧到法國,要十多個小時。
他們這頭等倉,加上姜紳一共有十二個人,空了三個位置。
頭等倉的配製比經濟倉好了許多,每個椅背都會配上獨立電視屏幕而且是觸摸屏,乘客可以看電影、電視、玩互動電腦遊戲。
長途飛行,飛機的上人,都喜歡玩電腦,看電影。
姜紳坐下沒多久,有空姐過來遞餐牌,走到陳剝皮邊上,眼光一掃,看到姜紳,隱隱覺的好像有那裡不對勁。
陳剝皮一看空姐的眼神,心中就嚇了一跳。
但姜紳神念一動,空姐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您好,您要點什麼?”空姐恢復常態,似乎又忘了那些不對勁的事。
嗎的,陳剝皮暗暗嘀咕,老子現在知道爲什麼有些得罪姜紳的人,會自己跳樓跳河了。
飛機上面一路平安,十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法國。
“我去上廁所,東西吃太多了,一會外面見。”姜紳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會隱身,找個藉口又去了廁所。
“走,下機。”爆標和陳剝皮意氣風發,法國,我們來了,我們來贏錢了,哈哈哈。
爆標早就聯繫好了法國這邊,三人集合後,機場外有一輛汽車在等着他們。
開車是個華裔,自稱小馬,一口流利的國語。
“標哥、陳哥,紳哥,三位好,歡迎來到法國,哈哈哈。”
“比賽還有多久。”姜紳直接問。
“還有兩個小時,先去洗個澡,玩一玩,吃點東西吧。”
“不急,我們要先下注。”
爆標連忙加了一句:“我們帶的是現金。”說罷提了提手上的大箱子。
“現金?”小馬擡頭看了看三人,果然三人手上各提着一個大箱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在街上提着這麼多現金?你怎麼怎麼帶過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他點點頭,車子直接帶他們拐去一家飯館。
這飯館是一個華裔開的,生意不錯,有很多國人和外國人,三人跟着小馬一路走到後面廚房,然後雜物間,像打仗一看,看到一個地下通道。
從通道往下,足足有十幾米,一個巨大的地下密室出現在他們面前。
陳剝皮和爆標在東寧也都算威震一方的黑道人物,到了這裡,竟然眼中都有點駭然。
沒辦法,現在他們出國了,國內再猛,到了國外總歸有點提心吊膽,這裡誰知道他們在東寧有多吊,一個小混混都可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倒是姜紳的臉色,從頭到尾都是平靜如常,那小馬注意姜紳比注意陳剝皮他們還要多一點。
這年輕人不錯,要麼就是愣頭青,不懂事,要麼真是在國內也是猛人。
不過看這年紀,估計是愣頭青的多。
小馬一雙眼睛看八方,三個人的表現都被他看在眼裡。
地下室有二百多平方,好幾個巨大的屏幕,全是放的世界各地的足球賽。
十幾個,坐在各自的辦公桌邊,看上去有點像個地下辦公場所。
姜紳三人看見那些辦公桌上,一堆堆的歐元堆積如山。
有的人在接電話,有的人在點錢。
這都是外面下注的錢。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更多的客戶,都是在網絡上直接下注,用現金的,必竟還是少。
“這是David哥。”小馬帶三人走到一個戴着墨鏡的青年華裔面前。
這人大概三十多歲,表情有點兇悍,在地下室還戴着墨鏡裝酷。
“David哥,這是阿棟介紹的東寧標哥、陳哥、紳哥。”
“坐,坐,三位大哥坐。”David哥看到三人手上提的箱子,臉上露出笑意。
“球賽票幫我們買了沒?”爆標問,他事先叫那個阿棟幫買一張球票。
“買了,還有一個半小時。”David哥從桌上扔了一張票給他們。
“在這裡看一樣,大屏幕,不亞於現場觀看。”
“我們老闆喜歡看現場的,呵呵。”爆標看了看姜紳,意思這纔是我們老闆。
David哥一聽,有點意外的看看姜紳,聽阿棟說,這標哥在東寧省還是很有名的老大,上面還有老闆,難道是國內的官二代?
“這位紳哥是吧,你們下多少,怎麼下?”
“有上限不?”姜紳輕輕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David哥眼睛跳了下,淡淡的掃了掃姜紳三人的包,估算着這裡有多少現金,然後也笑了:“沒有,下多少,收多少,多少都能收。”
“賠呢,我們下現金,如果要賠現金賠的起不?”姜紳再問。
“呵呵。”David哥有點生氣了,你是來賭的不。
“我們從零三年做到現在,十年了,金字招牌,全世界通吃,多少錢賠不起?”
再說,又不是我們賠,有錢就有輸,你贏了,自然有輸的人,把錢賠給你,你懂不懂賭球?David要不是看姜紳年紀輕,而標哥兩人有點尊重他,真想破口大罵。
“行了,那我們壓一億,這裡是歐元,價值相當於一億華幣,如果贏了,隨便賠歐元還是華幣。”姜紳一點頭,三人把箱子往那一扔。
“點錢。”David也不多說,一聲令下,後面上來三個人,分別把三個箱子打開。
現在華幣升值了,一歐元換八塊一毛三的華幣。
姜紳三人帶了正好一千二百三十萬歐元。
半小時不到,歐元就被點清了。
“David哥,一共一千二百三十萬,差不多正好一億華幣。”
對方報的也是國際匯率,不是黑市上的,算一下,差不多剛剛好,也不能說誰吃虧了。
“嗯,全下了?”David心道,我自己是集團的人,知道英超要勝,我也只敢下一百萬,下多了,萬一出現意外,那就虧死,足球和別的比賽不一樣,很容易出現意外。
你們一下子下一億,不怕意外?
當然,這是姜紳下的,關他屁事,他又道:“阿棟說過沒有,賭英超勝,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英超勝,你可以賺一億五千萬,我們抽提成,十分之一,一千五百萬。”
David他們提供的消息,所以要抽十分之一的提成。
“不。”姜紳搖頭:“我賭分比。”姜紳擡頭看看大屏幕:“我賭西甲勝,七比五。”
頓了一頓:“全下。”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目不轉睛的看着姜紳。
整個地下室,靜的可怕。
因爲所有大屏幕上的球賽都是靜音的。
爆標和陳剝皮,嚇的臉都綠了。
David哥很生氣,你這是來賭球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要不是阿棟介紹的,你能走到這裡?
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誰勝誰負,他們自己的錢都下了英超,整個集團加個人,大概下了一百多億。
另一邊下西甲的有三百多億的樣子,平局也有一百多億。
從總數的形勢來看,這場球賭注很正常,必竟兩隻球隊實力相近。
算下來,他們贏能贏二三百億,還有一百多億的餘額,是其他客戶和散戶的,所以他們纔給爆標一億的指標,讓爆標也贏點。
他們這錢都是算的好好的,就是要保證像爆標這樣的客戶贏了錢後,都不需要自己掏錢,有其他輸的人出。
如果輸的人少了,要他們自己出,他們是不會給爆標一億的指標。
現在我們好心給你一億指標,你來拆我們的臺,要下西甲勝?
有人會說,那他們怎麼不多下點,自己把指標都佔了。
他們集團能調動的資金,暫時也就這麼多,也可預防萬一,有些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萬一打點好的比賽,出現不可預測的後果,輸了這點錢,下次還可以再贏回來。
如果把錢全下了,萬一輸了那怎麼辦?賠都要賠死。
足球本來就容易出現偶然性,所以他們每場球,自己都有上限,一百億,然後找爆標這樣的大戶,拿提成,十分之一的提成,從而保證自己穩賺不賠,又不會輸一場而傷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