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道歉?”葛丹妮脾氣也上來了,她不好罵姜紳,罵這個女人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鬼頭鬼腦的過來,突然出現在我後面,我還沒找你們算帳,你知道我身上的衣服多少錢嗎?”葛丹妮雖然沒穿什麼皮草,但是也不會比那華人女人差多少的。
“什麼鬼頭鬼腦?”瑪麗也是勃然大怒。
“喬治,這是餐廳。”索拉有點不高興。
一點小事,有必要這樣嗎?
那白人青年原來叫喬治,連忙拉了拉瑪麗:“瑪麗,別鬧了。”
“她說我們鬼頭鬼腦,一定要讓她道歉?不然就把她趕出餐廳——”那華人女子脾氣也不小,說話之間,更有一股指氣頤使的囂張,看的出平時就這樣習慣了。
“笑話,這是你的餐廳嗎?”葛丹妮又好氣又好笑。
兩個美女怒目而對。
“你還真說對了,這就是我餐廳,彼尼,彼尼——”瑪麗冷笑,大聲的高叫。
一個經理一樣的男子,華國人的長相,和這瑪麗一樣取了一個英文名字。
一路小跑,跑到這裡。“小姐。”
“我覺的這個女人太沒素質了,我們餐廳不歡迎她,馬上叫人把她趕出去。”
“你——”葛丹妮也算是嬌生慣養,長這麼大從來就沒吃過這種虧,竟然要在餐廳被人趕出去,這太丟臉了。
“喬治,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索拉站了起來,很有紳士風度的道:“這裡都是我的朋友,用不着這樣吧?”
“瑪麗,別這樣,這都是索拉先生的朋友。”喬治也勸說瑪麗。
“原來是索拉先生的朋友?”瑪麗猶豫了一下,但是好像有點不服氣,瞪着葛丹妮。
葛丹妮這時氣的不行了,臉色通紅,眼淚都幾乎掉了出來。
我被人欺負,你們竟然沒人幫我出頭?
葛丹妮轉過頭,目光看向姜紳。
她知道姜紳很能打的,而且很兇猛,但今天爲什麼不幫我。
葛丹妮氣的就要說我不在這吃了,我走。
沒等她說出來。
就見姜紳慢慢的站了起來,表情有點不好意思道:“這件事也怪我,不如我替葛小姐向你道個歉——”
他話還沒說完,瑪麗上下打量了姜紳一下,全身上下好像沒什麼國際名牌,眼中閃過一絲鄙視,崩出一句上滬話:“小憋三,儂算老幾?”
話音剛落,“叭!”
一個耳光震耳欲聾的響起,幾乎吸引了整個餐廳的注意。
全場都呆住了。
俞詩君也呆住了,葛丹妮也呆住了。
誰也沒想到,姜紳前一秒還道歉的,後一秒直接就打了瑪麗一個耳光。
“你們不覺的很吵嗎?看,我一個巴掌,安靜多了。”姜紳笑嘻嘻的。
“混蛋——你打我?”
足足好幾秒後,瑪麗終於反應過來,發出豬一樣的叫聲。
“叭”姜紳又是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比剛纔還重,打的瑪麗步步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哇——”她痛哭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痛哭。
尼瑪的,一個華國人,取了一個外國名字,就當自己是外國人,然後來欺負華國人麼?
姜紳忍了很久了,別以爲女人我就不打。
“你——你竟然打人?”喬治不可思議的看着姜紳。
索拉和俞詩君等人也愣住了。
葛丹妮又是激動又是害怕。
“你們都聽到了,她剛說‘你打我’,明顯叫我打她麼。”姜紳無奈的伸伸手。
然後就自言自語:“三八,連我招商局的人也敢欺負,這不是找死麼。”
他前面都是用英語,這自言自語時用的是華文。
邊上索拉聽到,眼皮抽了一下,這算不算給我的警告?
老狐狸還是很精明,他精通華文,有點聽出姜紳的言外之意。
這時酒店過來了好幾個保安,地上的瑪麗又哭又叫的跳了起來,叫囂着保安把姜紳和葛丹妮趕出去。
索拉很尷尬,他今天是來泡妞的,沒想到妞沒泡到,搞成這樣。
“兩位,不好意思,可能要請你們出去了。”一個華人保安頭目走了過來,陰沉沉的道。
“你們這是酒店嗎?”姜紳笑着:“我要是不出去呢?”
“我們這是私人酒店,請不要讓我們爲難。”幾個保安圍了過來,氣勢洶洶的。
“和他們廢話幹什麼,打出去。”瑪麗在邊上指着姜紳叫罵。
俞詩君都對姜紳有點不滿,其實一點小事,你何必打人。
她在邊上也沒說話,宋玲花自然不敢說什麼。
倒是葛丹妮有點感動,從來沒有男人爲她打過駕。
第一次爲她打駕的,竟然是她並不喜歡的姜紳。
是的,葛丹妮一直在局裡沒投靠姜紳,就是因爲有點不喜歡,準確點說是忌妒。
姜紳沒來之前,葛丹妮是招商局的公主,結果姜紳一來,第一天就搶了她招商局最有錢員工的風頭,然後一路高升,很快就成了她的頂頭上司。
所以,葛丹妮寧可中立,也投靠姜紳,就是對他有種莫名的忌妒。
但是今天,就在她投靠了俞詩君之後,姜紳竟然不計前兼的幫她出頭了,而且出頭的方式,這麼痛快,讓她心中大爽。
“走,我們也不想呆在這種鬼地方。”葛丹妮上前拉住姜紳的胳膊,像一對情侶,女的自然的挽住男友的胳膊。
“我住過這麼多酒店,還沒有聽過酒店會趕人的?”姜紳不信邪了:“我站這裡,你們誰敢動我試試?”
姜紳瘦歸瘦,年紀輕歸輕,但是一米八的個子往那一站,氣勢萬千,加上這句話說的極爲囂張,一下子把那羣保安給震住了。
“姜局——”俞詩君終於說話了:“算了,我們先走了。”她叫一聲姜局,是提醒那羣保安,這可是個局長,然後向索拉點點頭,準備帶人離開。
事到如今,再鬧下去,只會越鬧越大。
姜紳在日本打人的事情,她也有所聽說,知道姜紳曾經在派出所呆過,痞氣十足。
“先走了。”宋玲花也迫不及待。
俞詩君、葛丹妮拉着姜紳就走。
“走,不走打死你們。”瑪麗嘴還兇的,對着姜紳的背影就罵。
“小憋三,儂否走試試——”瑪麗又來了一句上滬話。
幾乎是在全餐廳鄙視的目光中,姜紳四人狼狽的離開餐廳。
太丟人了,俞詩君臉色通紅。
堂堂省長女公子,竟然被人從酒店趕了出來。
這不像是姜紳的作風啊?葛丹妮有點意外。
果然,姜紳一路走到自己的勞斯萊斯後面。
他是用張帆公司的車送三女來的。
然後往車上一坐,轟,開動了勞斯萊斯。
“我暈”葛丹妮嚇死了:“姜局,你別亂來。”
轟,轟,姜紳油門一踩,不理衆女,汽車加速衝向酒店大門。
我草,酒店門口還有兩個保安看着他們離開的,看見勞斯萊斯衝了過來,有一個不怕死的還想衝上去攔,結果發現那車一點減速的樣子也沒有。
我叉,開勞斯萊斯的,撞死一個人肯定賠的起的,我還是別自找死路了。
那保安攔的快,躲的更快,嗖的一下,避到邊上。
轟隆,勞斯萊斯狠狠的撞開大門,衝進了西餐廳的大廳。
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
大門之後就是大廳,也是他們吃飯的地方。
勞斯萊斯一路往前,大廳各種目瞪口呆。
幾秒鐘後,一個急剎停到了瑪麗和喬治的面前。
上滬豪車如雲,但是敢把勞斯萊斯當坦克開的人又有幾個?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大羣保安圍了過來。
姜紳下車,把車後箱打開。
伸手裝腔作勢的一拉,再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個箱子。
砰,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扔,箱子自動打開。
成堆成堆的美元跳了出來。
保安們頓時就愣住了。
姜紳蹲下去,拿起一疊:“美元認識不?真鈔美元,這麼多假的,我要被判刑的。”
“你們知道該怎麼做的?保安一個月纔多少錢?誰打這三八一個耳光,拿一萬美元走人。”
“叭”姜紳把一疊十萬,往地上一扔,散落一地。
一地的美元,看的衆人眼花繚亂。
一萬美元?
我草,我要幹一兩年啊,“嘶”全場保安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西餐廳,很多外國人。
索拉這樣的銀行家也在。
真假美元當然能看出來,而且正如姜紳所說,這麼多假的,要判刑的。
現在姜紳出一萬美元打一個耳光,簡直就是土豪中的土豪。
衆保安你看我,我看你。
終於有人一咬牙,率先走出去,他也沒打人,從地上撿起幾張看了看:“真是美元。”
這傢伙好像是個識貨的,說吧,猛的一個發作,直接跑到瑪麗身邊。
“你幹嘛,你想幹嘛——”瑪麗嚇的半死。
“叭!”
這個耳光打的又響又亮。
“三八,我早就忍不住了,取個外國名字,當自己是外國人一樣,天天把我們當孫子一樣罵。”
這人說完還不解氣,叭叭叭,一連打了瑪麗四個耳光,打的她滿臉都是鮮血。
然後跑到地上,抓了一把美元。
“這麼多行不行?”他眼睛盯着姜紳。
“go”姜紳哈哈大笑,指了指外面。
保安大喜,他這一把抓了可不止一萬,二三萬是有的。
“謝謝老闆。”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他想的很清楚,這幾個耳光,就算被抓到,最多拘留幾天,罰幾百塊錢,幾萬美元怎麼都是賺。
華國人,本來就不缺賣主求榮的人,現在有人帶頭,後面的人一個個眼睛發光。
“一萬一個,有的賺啊。”姜紳又從箱子裡拿了幾疊美元,往地上一撒,滿地都是美元。
“土豪,我打算不算。”大廳裡有人叫起來,是個客人,在吃飯的客人,對着姜紳嘻嘻笑,一步步走那邊上哭叫的瑪麗。
“誰打都算,誰叫我是土豪。”姜紳笑着。
“救命啊——”瑪麗想起了慘叫。
“打她。”好幾個保安突然瘋狂的叫起來。
“叭,叭,叭。”
“啊——”大廳裡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