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張帆還是第一次看這種畫面,嚇的雙腿發軟,幾乎暈倒。
果然是洪門,天下第一大幫派,與江南全陳剝皮他們根本不能同日而語,姜紳也是暗暗點頭。
齊大少現在那個恨啊,早知這事就算了,還把老爸找來,結果沒搞成姜紳,反被姜紳搞。
不過,這事肯定不是這樣的。
齊爺看着邊上痛的咬牙的球哥,暗暗稱讚,然後轉身看向姜紳:“姜先生,這樣你滿意了嗎?”
他其實還是有點私心的,球哥可不是洪門的人,怎麼替齊大少代罪,不過必竟是他兒子,所以他現在也不點破,邊上所有人,包括姜紳更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還不錯,也算他們罪有應得。”姜紳哈哈一笑,你斷了手,給你一個教訓,哥們就不和你計較了。
“好,那這事就這麼算了。”齊爺笑笑,笑到一半,臉色一沉:“但是你打了我洪門的人,這筆賬怎麼算?”
“我們洪門三十六誓,第二十條:‘遇有兄弟被人打罵,必須向前’,姜先生,真是對不起了。”齊爺話音剛落,卡卡。
阿虎飛快揚手,一把手槍對準了姜紳。
與此同時,跟着齊爺來的二十多個黑衣大漢,至少拿出五枝長槍對着姜紳。
不過這五枝槍,都是獵槍,另有兩個拿的也是手槍。
在華國槍枝管理這麼嚴的地方,他們能拿出八把槍也算是不容易了。
齊大少看到這裡,心中大喜,爸還是幫我的。
他入洪門,肯定背過洪門三十六誓,第二十條裡,遇有兄弟被人打駕,必須向前後面還有兩句,“有理相幫,無理相勸”。
現在他們是無理的一方,齊爺也不說出來,明顯是無理相幫了。
終究是幫兒子的,齊大少暗喜。
這時,八把槍對着姜紳,張帆率先嚇的半死。
“你們,你們別亂來——這是違法的——”我的天啊,槍啊,我看到槍了,真正電影中的畫面。
張帆又驚又懼:“別這樣,我們出點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們賠錢,行不行。”
“慌什麼”姜紳瞪了一眼張帆,必竟是玩股票的,不是胸毛那樣混混出身,遇到這場面還是有點驚慌。
“來而不往非禮也,阿虎,給他刀子,你們兩人,一個削一隻小指,滾吧。”齊爺很威嚴的揮揮手。
我們洪門的人,能隨意欺負?要了我們一根手指,我要你們兩根,也算是看在會國人的面子上,換成外國人試試,剁了你們整隻手掌。
“哈哈哈哈。”姜紳仰天大笑,八把槍指着他的頭,他都能笑成這樣,齊爺那邊的人還是有點佩服。
不過,你再能打,打的過槍?衆人都把槍指着姜紳,倒沒人管到張帆。
“我以爲齊爺是個講理的人,原來也不講理,齊爺,你可能不瞭解我姜紳,我姜紳最喜歡以德服人,不過,你用槍和我玩,那就是逼我以武服人了?”
“年輕人,你千萬別亂動,武功再高,一槍擱倒,我要是你,現在就切了手指走人,別逼我發火。”齊爺更不怕了,八把槍指着你,我怕個毛。
你跟我裝高手?裝逼?一會信不信打殘你?
“切不切,我數三聲。”阿虎早不想打姜紳了,卡,槍口都離姜紳的腦袋不到一米,兩人面對而立。
只要姜紳一動,他就率先開槍。
姜紳擡頭看了下,尼妹的,槍上還裝了消音器,很專業麼。
不過那些獵槍打出來,也是很大聲的。
“我數三聲,你們最好把槍放下。”就在這時,邊上又有人叫了起來。
刷,十幾道大燈照了進來。
一百多米外,不知何時來了十幾輛車。
這些車靜靜的開到附近,突然打開大燈照的現場一片明亮。
然後齊爺發現四周出現好多人。
十個,二十,三十,四十,五十,七十。
最少一百個人出現在花壇四周,把他們團團圍住。
一輛賓利加長版的黑色小氣車,慢慢的開了進來。
下一刻,嘴上叨着雪茄的周百億出現了。
“齊爺,別亂來,警察馬上就到了。”
周百億帶來的人沒有槍,但是一百多個全是精壯大漢,就算赤手空拳,也是很嚇人的。
“周百億”齊爺看到周百億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洪門是強大,但是人家也不差,上滬首富,風雲人物,論財產是洪門在上滬所有產業加起來的三倍。
在政府這面上,更是遠遠的超過他齊爺。
兩人平時,一個怕對方是社團,一個怕對方有錢,倒也互不侵犯沒什麼來往。
沒想到周百億會出現。
一般的規則,黑社會再牛,也不願惹有錢人的。這裡的有錢人,不是指普通的富翁,是指像周百億這樣的超級富豪。
當年老張在香門膽大包天,劫了李超人的兒子,也是香門所有黑社會都不敢做的事,開始很振奮了香門黑社會的士氣,社團好多大人物都暗中佩服他的膽子。
不過佩服是佩服,終究沒有人敢和他學的。
果然後來小張同志被直接槍斃掉了。
他當時很牛逼,香門沒死刑,我怕個屁,劫了就劫了,要了10.38億,花的爽死。
結果呢,抓倒之後直接槍斃。
所以說,超級大富豪都是不好惹的。
老張動的要是平常的億萬富翁,要個幾千萬花花,保證不會有事。
錢多到一定的地步,不是黑社會,比黑社會還要可怕。
“周老闆,這位姜先生,是你的朋友?”齊爺看到周百億,臉色變了數變,揮揮手,老虎他們連忙收起了槍。
別說周百億剛說的警察要來,就眼前這一百多號人,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姜先生是我老闆,齊爺,我也叫你一聲齊爺,沒什麼大仇,一點小事就算了吧。”周百億心中冷笑,要不是紳哥想大事化小,你全家都要買棺材了。
不過正如他所說,今天這事沒搞大,也沒必要搞大,姜紳就想大事化了。
齊爺一聽,姜紳是他老闆,頓時嚇一跳。
不過,他也不會相信的,姜紳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周百億的老闆,周百億這麼說,可能是姜紳是某個國內某個高層的公子,周百億的靠山,所以周百億罩他。
一想到姜紳可能是官二代,齊爺也頭痛了。
黑社會一怕超級富豪,二怕超級官二代。
這裡的超級官二代,俞詩君這種正省部級的女公子也不能算的,起碼要是京城裡的紅二代,家裡有局委局常這種級別的大人物。
齊爺照周百億的說話,推斷姜紳也可能是紅二代。
這兩個人都不好得罪啊。
身爲世界第一大幫,齊爺真是很鬱悶。
當然了,這也和雙方沒什麼大仇有關,真是血海深仇,洪門可是什麼事都敢做的。
“怎麼樣,齊爺給我個面子吧,以和爲貴怎麼樣?”周百億受令而來,今天的事肯定要辦的漂漂亮亮,尤其他知道姜紳的厲害,齊爺,我這是救你呢,你將來要感謝我的。
“行,周老闆,你是上滬的風雲人物,我給你一個面子,不過,球仔的手指不能白斷——”
齊爺話沒說完,周百億道:“你現在拿到醫院,也許還能接起來,我另外再出一百萬醫藥費。”
這話說的算是有點誠意了,周百億嘴上說的好聽,心中更鬱悶,別人是花錢消災,我是花錢幫別人消災,紳哥真是心腸太好了。
照周百億的脾氣,最好姜紳把這齊爺教訓一下,弄個幾億過來花花,真沒想到姜紳這麼好說話。
你欺負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周百億很鬱悶。
“爽快。”齊爺本意也是敲詐一點錢,倒不是他缺這個錢,他也幾十億身價的,他不能丟這個面子。
洪門不能丟這個面子,現在周百億拿一百萬出來,算是給了他這個面子。
“姜先生,不打不相識,改天,讓周老闆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怎麼樣。”齊爺還是很佩服姜紳,八把槍指着他,面不改色。
“齊爺客氣了,洪門的前輩,我一直很尊重,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姜紳笑笑,朝周百億一點頭,帶着張帆轉身就走。
“爸,就這麼算了?”看着姜紳和張帆周百億他們離開,齊大少還是不服。
球仔可是爲了我掉了一根手指。
“那你還想怎麼樣?你們調戲女人在先,周百億出來在後,周百億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滬首富,他的面子總要給一點。”
頓了一頓:“沒有什麼深仇,算了吧。”齊爺搖頭長嘆。
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兩點不好,一個好色,一個好酒。
剛纔在酒吧,估計酒多了就色膽包天,直接想搞女人。
以你的身份地位,上滬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在酒吧搞有意思不?
恨鐵不成鋼啊。
齊大少沒說話,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之色。
即然老頭子不幫我,那我另找門路,洪門之中,有的是高手人物。
齊大少轉過身:“那爸,我帶球仔去醫院。”
“嗯,不要再惹事了。”齊爺又叮囑了一聲。
“知道了。”齊大少帶着球哥上車。
“齊少,不好意思,連累你了。”球哥是條漢子,到現在還忍住沒有暈過去,身上全是血淋淋的。
“是我連累了你,嗎的,這個仇,一定要報。”
“齊少,齊爺說算了。”球哥大驚,但是心中還是有點喜歡,不枉我爲你斷一根手指。
“你是我兄弟,此仇不報,我還是人麼?”齊少陰森森道:“FLB洪門的羅先生什麼時候到?”
“明天晚上八點半的飛機到。”
“姜紳姜紳,嗎的,我們不好弄他,讓羅先生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