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他也不敢百分百確定,王青就是那個輸了不認賬的駝背老頭,畢竟世事難料,世間最不缺少的,就是萬一。
白斌想到這兒,一臉期待的咬了咬牙齒,發狠道:“如果這個青伯不是那個老頭,倒也算了。如果真是他,明天可有得瞧了。我非要把他輸了不認賬的事情,給大家好好宣傳一下不可!”
他心中想到這兒,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
魏小年不知道白斌在想什麼,但是看到這笑容也知道,這小子沒想什麼好事。
今天魏小年的遭遇,算是峰迴路轉,徹底要足面子了。她現在心滿意足的搖了搖白斌的胳膊道:“白斌,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咱們先走吧?”
此時經過魏小年的一陣搖晃,白斌才從沉思中回過神兒。他對魏小年點了點頭道:“沒事了?那就走吧?”
衆人聽到白斌要走,紛紛送白斌出門,同時也暗示着白斌別忘了自己的病情。
那最喜愛拍馬屁的小胖子,此時也連忙把地上散落的錢,撿了起來,遞到了即將離開的白斌手中。
白斌剛纔只顧着因爲那場車禍,還有青伯的身份,早已經忘記自己曾經把錢散落在地上了。此時財迷的白斌看到,幸虧這小胖子提醒,要不然自己就把錢遺落在房間之中。他頓時大喜的拍了怕小胖子的肩膀道:“吆喝,不錯哦,有前途。”
那胖子聽到白斌說出了“有前途”三個字,立刻高興的嘿嘿傻笑,如同偷吃了蜂蜜一般。同時小胖子也取出一張會員卡,遞到白斌面前道:“斌哥,小弟在江州市開了一個四星級酒店。請您多多照顧,這是鑽石級會員卡,您在小店結賬的時候出示此卡,包括酒水在內的所有消費,通通打三折!”
其他同學聽到這話,紛紛氣憤道:“三折?胖子,你不夠意思啊?既然有可以打三折的鑽石級會員卡,爲什麼偏偏給我們大家,只能打七折的黃金會員卡?你還說這事最高級別的會員卡。你小子不夠意思啊。”
連酒水都打三折,嚴格意義上來講,胖子這已經算是賠錢賺吆喝了。所以他可絕對不會輕易的送鑽石卡,萬一對方是一個沒皮沒臉的傢伙。拿着這張鑽石卡,在酒店胡吃海塞,自己可操不起這心。
因此這鑽石級會員卡,從開業至今他也只印了十八張。而自己送出去的鑽石卡也不過才七張而已。今天這張鑽石會員卡他原本是爲了林若明準備的,但是小胖子一直不好意思拿出手,因此順水推舟,送到了白斌的手中。
此時胖子對那些同學,模棱兩可的敷衍道:“誒呀,你們着什麼急?什麼鑽石卡,金卡的。你們都是我的老同學,飯店就是咱們自家開的。還用得着什麼會員卡嗎?直接報名字就完事了。”
“哼,就長了這麼一張巧嘴!”同學們似乎很瞭解這胖子,所以紛紛一臉失望的冷哼了一聲。
白斌接過了這精美的鑽石卡,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無奈。他知道這小胖子還真下血本,這卡居然可以打三折。也就是說自己消費一萬,也只需要花三千塊錢而已。只可惜,自己或許根本就用不到這張卡。因爲他從來捨不得下館子吃飯,尤其是這種四星級的大酒店。
在白斌看來,這胖子與其給自己一個四星級大酒店的三折鑽石會員卡,不如給自己一沓兒包子鋪的三折優惠券,來的實在一些。
不過白斌也常以“吃過見過”爲口頭禪,所以儘管他知道用不着,卻也高興的點了點頭道:“好了,這卡我收了。改天去捧場。”
白斌說完就一副親切的樣子,摟着魏小年走出了房間。
剛纔他和林若明之間的談話,也算是告別了。再加上現在林若明正和其他貴客談笑着。所以白斌也沒有再打攪林若明,而是低調了的離開了酒店。
白斌還想和林曉丹禮貌的告一次別,可是讓他有些失望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再遇到林曉丹。
當他和魏小年低調的走出酒店之後。那長腿美女和一些同學卻也跟了出來,說是要送一下白斌和魏小年二人。可是那長腿美女說不到兩句話,又提到了他嬸子的病情,叮囑白斌不要忘記。
自從長腿美女,聽到白斌的父親是一名礦工之後,她對白斌的敬重之色就已經一掃而空了。
因此此時的她撫摸了一下自己修長的玉腿,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道:“白斌先生,只要你把我嬸子的病治好了。我叔叔絕對虧待不了你。我建議你先給我嬸子治療一下。因爲我們家可不是劉文華那種家庭,絕不會因爲出診費爲難的。別說一兩萬的出診費。就算一二十萬也拿得出來。”
長腿美女,說到這兒,又故意掏出了手提包內的寶馬車鑰匙,故意在手中晃了一下。
白斌聽到這長腿美女這番自以爲是的話,心中頓時有了些反感。再加上他總感覺劉文華和自己的經歷很相似,劉文華的遭遇對白斌而言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所以此時長腿美女嘲諷劉文華家裡窮,就如同嘲諷白斌一樣。白斌立刻不耐煩道:“好了,別總張口錢,閉口錢的。我白斌是看在魏小年的份上才幫你們看病,我又不是隻看錢?”
其他同學倒是沒有因爲白斌的父親是礦工,而改變態度。這些人聽到白斌這句話,連連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那長腿美女,卻沒好氣道:“你不是隻認錢?斌哥哥,你在這兒糊弄誰呢?我早把你們這些人看透了。嘴上說不在乎錢,可是一看到錢,眼珠都差點掉下來來。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你現在就跟着我去治病。錢少不了你的。我叔叔可以給你的出診費,絕對讓你喜出望外。”
白斌聽到這女孩的這番話,有些氣憤,不過他也懶得和一女孩鬥氣,所以他乾淨利落道:“我沒興趣。你嬸子的病,我不想去看,你另請高明。”
魏小年其他同學不會像長腿美女那麼鼠目寸光。他們是不會因爲白斌的父親是一個礦工,而就瞧不起白斌的。
因此其他同學紛紛勸和道:“白斌先生別生氣啊。誰也別和錢過不起去啊。我們這些人給你湊出十幾萬塊錢的醫療費,還是很簡單的。十幾萬雖然不多,這十幾萬幫你改善家裡的生活,很有幫助吧。”
那長腿美女也依舊有些怨氣道:“對呀。你生什麼氣啊?我聽說你父親和劉文華的父親一樣,也是礦工?那麼你家的經濟條件,應該和劉文華家也差不多了吧?劉文華她家就窮的夠可憐的。我們看你醫術這麼厲害,所以請你幫忙,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賺錢的大好機會啊。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你要搞清楚,過了這個村也就沒這個店了。並不是每一個找你看病的病人,都能付得起你要的價錢。”
她一邊說着這番話,一邊繼續晃着她手中的那寶馬鑰匙,似乎生怕別人看不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