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再次叮囑道:“對了,如果你能見到馬老闆。你對他說一句話‘我家門口的槐樹,長了一條蟲’。”
“什麼呀?”白斌咧着嘴巴疑惑道,“我們家門口哪裡有槐樹?就算真有槐樹,我們又誰管它長不長蟲。”
老媽一臉慈祥的撫摸了一下白斌的腦袋道:“這是一句你爸爸留給我的暗號。他說關鍵時候,或許管用。”
白斌聽到老媽這般說,他也只好無奈的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爸爸就是一個煤礦中的礦工,他能還懂什麼暗號?
此時白斌又對白靜道:“我現在在一本醫術上,看到了一個治療跌打的中藥方子。你一會去藥鋪抓一點中藥,很便宜的。”
白斌着重說出了“很便宜”這三個字。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老媽,一定擔心花費太多的。
當簡單的吃了一點中午飯之後,白斌就又回到了學校。
早晨白斌來學校的時候,是帶着一腔復仇的怒火。而這次白斌回到學校,卻是充滿了期待的心情。因爲他期待這再次見到那個美女老師——魏小年。
雖然白斌只和魏小年見過一次,但是魏小年那俊俏的臉龐、苗條的身材,還有那略微短路的可愛思維,讓白斌感到了發自內心的親切。
因此他決定今天晚上還給那個馬老闆兩千五,然後留五百塊錢,請魏小年吃飯。
既然白斌知道,這美女老師魏小年喜歡吃美食。他料想這五百塊錢就應該夠了。
不過接下來,讓白斌無語的是,他在幾個課間活動的時間裡,找遍了學校的任何一個角落,卻根本也沒發現魏小年的蹤跡。但是白斌清楚的記着,上午時魏小年還表明,希望下午還能見到自己。可是現在自己卻無論如何也見不到她人啊。
此時已經是第三節晚自習了,教室外面一片漆黑,白斌空有地煞之眼,卻不知道魏小年身在何處,再加上窗外漆黑一片,讓白斌心中有了些許擔憂。
正在白斌因爲見不到魏小年,而煩心之時。那木訥的王小帥卻恍然大悟道:“對了,斌哥,我想起了一件事。可能這件事可以說明,爲什麼魏小年老師不在學校了。”
白斌聽聞此話立刻來了興趣,連忙對王小帥道:“什麼事情?痛痛快快的說。”
“是咱們班主任姜躍旭的事情。今天姜躍旭不知道哪兒借來了一輛寶馬車。”王小帥木訥道。
白斌眉頭一挑,不耐煩道:“那又怎麼樣?這和魏小年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王小帥瞪着大眼驚訝道,“原先姜躍旭開着小奧拓,魏小年老師總是不給他面子。這次姜躍旭開的可是寶馬車啊。一個男人,開着寶馬車來約會,成功機率大大增加啊。”
“不可能!”白斌立刻踹了王小帥的一腳,氣憤道:“魏小年不可能是這樣的女孩!”
這原本是晚自習,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的自習功課。可是氣憤、激動的白斌,竟然大聲嚷了出來,立刻引來了大家好奇的目光。
那王小帥也一臉驚恐的道:“斌哥,你別生氣呀。那姜躍旭開了寶馬車,而且今天也不再學校,你不覺得奇怪。”
“不奇怪!魏小年不可能因爲一輛寶馬車,就跟着姜躍旭那混蛋約會。”白斌嘴上這麼肯定說,可是心裡也起了嘀咕。
也正在白斌對魏小年和姜躍旭約會的事情,半信半疑的時候。此時林曉丹也冷嘲熱諷道:“呵呵,人家有寶馬車,你有什麼?不過是一輛古董級別的破自行車。除了我不嫌棄坐你的破自行車之外。你以爲還有女孩會心甘情願的放棄寶馬汽車,而選擇坐你的破自行車嗎?”
白斌聽到林曉丹的這番冷嘲熱諷,着實沒詞了。畢竟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自己都感覺丟人的。
林曉丹看到白斌沒詞了,她這個小妮子便更加得意道:“白斌,人家魏小年老師在上午的時候,不是還給你寫了一封信嗎?你當初撕了。現在看來,魏老師在信裡面一定讓你死心了。也一定是因爲你惱羞成怒,所以才把那封信撕碎的。”
林曉丹的這番話,着實讓正在糾結的白斌,茅塞頓開了。
“對,那封信!”白斌醍醐灌頂般的暗想道,“魏小年給我寫了一封信,可是卻被燕北川那老頭子掉包了。魏小年看着挺害羞的,沒有大事,她不可能給我寫信的。那信中一定有重要事情。八成是可以解釋,魏小年今天下午爲什麼不來學校的!”
然而正等到白斌想到這兒,他的地煞之眼正好發現,那身材高大,一頭白髮的燕北川,恰巧在樓下出現了。
白斌看到這個燕北川出現了,心中一番熊熊怒火,瞬間被點燃了。此時只見他一個健步衝出了教室,一躍身子,整個人直接跨過樓欄杆,從三樓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白斌正好落在了那個燕北川的面前。因爲白斌是從三樓跳下的,再加上他衝擊力度很大,所以他腳下的紅磚已經被他踩得七零八碎。
其實白斌雙腳也被反作用力,震得生疼。不過氣憤的白斌依舊咬牙切齒,殺氣凜然的對頭髮花白的燕北川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管你是誰。我要那封信,我要那封被你掉包了的信!”
頭髮花白,年過七旬的燕北川,此時他的眼中卻放出了寒氣逼人的目光,只對着白斌淡淡道了句:“我已經說過了,三天之後來找我。”
“我現在就要那封信!別逼我動手!”白斌一字一頓道。
那燕北川聽聞此話,卻根本沒理睬白斌,而是轉身就要走。
“站住!”白斌怒喝一聲,把丹田內稀薄的真氣,直灌到右拳之上,隨後白斌整個人,也如同一個出籠猛虎一般,向燕北川的背後猛擊而來。
此時燕北川花白的劍眉猛然一皺,隨之轉身也揮出一掌。
“咔嚓”一聲霹靂巨響。燕北川和白斌兩人,拳掌相撞。
剎那間,一股無形的氣流,如同狂風一般,向四周擴散而去。地面上那些的碎石,紛紛滾落到遠處。
此時白斌班級裡的一些,同學紛紛在三樓翹着頭向下看。
同學看到這個場景,紛紛驚呼,只不過,這次他們驚訝的並非是白斌,而是對於燕北川感到驚訝。他們想不到,向來沉默寡言的圖書館老頭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別說站在三樓看熱鬧的那羣學生。就連白斌本人,臉色都已經大變了。
白斌只與這燕北川拳掌相持了一分鐘,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逼迫的退回心臟一般,不但呼吸困難,就連自己的心臟,都似乎要被撐爆了一般疼痛。
然而這不是要命,最要命的是那股熟悉的氣勢,再次如泰山壓頂一般,在白斌頭頂徐徐壓來。白斌體內的真氣和地煞之眼,再次一點點的弱化、消失了。和昨天上午,在走廊發生的那一幕,如出一轍。
白斌見此狀,後脊樑骨再次冒出了一絲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