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沒事的。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或許,月珏,我們都錯了。一輩子或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般長。”
凌香知道任何話都不能安慰彼此,唯有心跳才能證明彼此最真實的心意。
“凌香,對不起。最後還是沒有能夠緊緊地握住你的手!我的妹妹……”
喬月珏欲言又止,再多的話都顯得空白無力,再多的解釋都顯得累贅,再多的語言也不能彌補憂傷。
凌香擡起了雨淚混雜的臉,略顯蒼白的臉上寫着心傷與無助。
“其實,四年之前,我一遍一遍地翻看手機裡面的電話薄,一直想要給你發個短信或者打個電話,可是最終我還是那號碼整整四年我都沒用撥打出去過;四年前,我次次走在人流如水的街頭,雙手空蕩蕩的,腦袋也空蕩蕩的,靈魂也感覺空蕩蕩的,無所依靠,那時的我好想你在我的身邊,讓我可以安心的依靠,可現實告訴我,你並不在,我這無望的念頭只能作罷,也只能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有包子的家裡。”
“凌香,不要說了,好嗎?”
喬月珏緊緊地握住凌香的手臂,將他納入自己的懷中,用力再用力地收緊手臂,恨不得將她鎖入自己的靈魂,讓她再也不能與他分離。
“月珏,聽我說完,好嗎?”凌香用溼漉漉的手拍了拍喬月珏的後背,宛如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的一般。
“你或許很奇怪,那時的我爲什麼心心念唸的都是你,而不是莫千落吧!”
“額?”喬月珏錯愕了雙眼,好看的眉頭一直緊緊地蹙着,一直沒有舒展開。
他此時此刻一直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因爲他一直相信感情細膩的凌香說的所有的話。
“呵呵,那是因爲在我的心中喬月珏一直都是一個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而莫千落雖然是愛人,可是那背叛已經讓我將他除名了。所有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後來,我知道,你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來幫助我的,所有我學會了堅強。我要變得堅強,才能照顧包子,照顧家。”凌香似乎不再哭了,反而笑出了聲音,可是笑中夾雜着多少的苦澀,怕是隻有凌香自己知道。
“對不起凌香。我該努力地找你的,不該在這裡一直等着你的出現,如果當初我努力尋找你,那麼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爲你支撐起一片天空,讓你與包子可以幸福地翱翔。”喬月珏的臉上悔恨自己的神色更加沉重,他捂着凌香想要繼續說話的嘴,他繼續道:“凌香,或許你不知道。在我那空蕩蕩的屋裡,我這四年來一直幻想着,家裡有你。等我回家之時,水是你親手倒給我,麪包是你親手切給我,而我愛你則是我親口對你說的。那般的幸福纔是我想要的。可是……凌香,我知道,一旦錯過,那麼再也不能回頭了,對嗎?”
“月珏?”
凌香錯愕地擡起雙眸,她看着嘴角帶着微微笑意的喬月珏,那笑中雖有苦澀,但是更多的是釋然。
喬月珏微笑地摸了摸凌香溼漉漉的頭髮,宛如摸着心愛的寶貝一般,他道:“可是後來你找到了我,同時也被莫千落找到了。如他一般驕傲的男人是不會放開你的,定然會對你採取行動。所以,以後的日子裡面,他就再次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你的心,走進了你的靈魂,對嗎?”
“月珏,你知道了。”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或許凌香早就該知道,理智如喬月珏,怎麼會察覺不出她的心思呢?
“呵呵,今兒才知道的。當你看到我沒有扶着你的時候,你的眸中閃過了一絲釋懷,或許就是對我愧疚的釋懷吧!”
“我……”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原來他即使最後沒有選擇她,他的眼裡還是有她的。
“呵呵,凌香,不要解釋。多餘的解釋只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罷了!其實,凌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感情有些時候是一個人的事情,它與任何人無關,愛或者不愛,就只能自行了斷了。”
“月珏,都是凌香對不起你。”
凌香再也抑制不住眼淚,更加洶涌的淚水撒向喬月珏的衣衫,與雨水混在一起,讓人分不清。
“別,你並沒有對不起我喬月珏,反而是我對你要求太多。要求你愛我,要求你對我好,反而是我的不對。”
喬月珏一手捂着凌香的嘴,一手擦拭着雨淚。
“月珏……”
等着喬月珏放開了凌香,她輕呼一聲他的名字,而後緊緊地擁住他強壯的身體。
“凌香,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喬月珏不確定的眼神告訴凌香,他的問題很難很難回答。
可是凌香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即使難回答,也要給月珏一個答案。
“如果有一天,我從你的世界消失了,你會不會發了瘋地跑遍大街小巷來尋找我?如果有一天,我從你的世界消失了,你會緊緊地跟着與我相似的背影,只爲確認那是不是我嗎?如果有一天,我從你的世界消失了,你會走遍我們曾經去過的角落,只爲尋找那曾經屬於我們的回憶嗎?如果有一天,我從你的世界消失了,你會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記住我一輩子嗎?”
一字一句就如鐵一般落在了凌香的心裡,砸出了一個又一個浪花。
凌香擡起驚訝的雙眸,那深沉的話語,證明着喬月珏對她的愛有多重。
她該怎麼回答?一時之間,凌香忘記了思考,只得呆呆地看着喬月珏。
“我想你不會,因爲我不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一個,也不是你不可或缺的一個。你的習慣,你的固執,也是我不能改變的。所以,這便是你的答案,對嗎?”
喬月珏首先替凌香回答了,因爲他的內心還是很害怕凌香的回答,害怕她的話會如刀劍一般深深地給他一刀。
“月珏,不是的。”凌香搖了搖頭,她定然不是那般無情的女子。反而因爲太有情,所以讓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如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