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兮真心後悔看錯了席晟,可是也輪不到喬月珏這般對諷刺加鄙視的。
等喬月珏拉着她的手出了咖啡廳,她甩開了喬月珏的手,語氣中滿含不滿地道:“謝謝喬總剛剛搭救,你也甭說什麼我。雅兮明白,你心中一直愛着凌香,誰也不可代替。那麼席晟對我來講也是一樣的,不管他是好還是壞,都是我白雅兮心傷的人。所以,請不要因爲這層關係而阻止了你們的合作,也不要因爲這層關係而看清楚他。喬月珏,你真的不瞭解他的。”
白雅兮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還沒有完結的趨勢。
“我爲什麼要了解他呢?而對你我都不曾動過心。”
喬月珏看着前方,堅定地說着。他的心中只有那凌香,處處爲他着想,捨身救他的凌香,一顆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你可以再說一遍嗎?”白雅兮咬了咬脣說:“剛纔你說的全是真的?剛剛對席晟說的話全部都是假的嗎?哪怕是一點點的動心都沒有嗎?”
白雅兮不知怎麼的,聽着他說不愛她,心中就有一些難過,她不知自己是怎麼的,將心中最想說的話都到了出來。可是說完之後,又後悔了。
她懂他的心,又怎麼會不懂他的意呢?不過,看着喬月珏那不帶一絲閃爍的目光,她的心就沉下來了。
“我……”喬月珏真心不知道怎麼回答白雅兮,畢竟他從來不曾想過,白雅兮會喜歡上他。
白雅兮看出了喬月珏的心思,她揮了揮手笑道:“嘻嘻,喬總,你可真可愛。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罷了!還真的將你給嚇到了嗎?再說了,剛剛我不過就是想要教訓你不懂席晟罷了!”
“噓,既然擺脫了他,怎麼還可以繼續提呢?”
喬月珏將手指放在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上,他雖然一貫厭惡女人的聒噪,可是對於白雅兮他卻沒有一絲的反感,這是爲什麼呢?
白雅兮住了嘴,低着頭看着脣上的手指,那是一根宛如青蔥的白嫩的手指,骨節分明而帶着點點力度,溫熱的體溫就透過那纖細的手指傳了過來。
一時之間,白雅兮忘記了反應。只得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喬月珏。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白兔,滿含防備地看着喬月珏。
喬月珏看着眼前不帶一絲雜質的眼神,心裡撲騰一跳,而陷入那柔情的漩渦之中。
兩人就如此對視着,似乎忘記了周圍事物的存在,而眼中只有對方。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白雅兮想要走神,喬月珏纔將手遠離了她的脣。
他怎麼可以愛上另外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有感覺呢?想到此處,喬月珏負氣一般地疾步走向前方,看也不看白雅兮。
不知他是在生氣自己,還是氣白雅兮。
“真是怪人!”白雅兮奴了奴嘴,不屑地看着遠去的背影。想着,明兒才能回公司,今兒得回酒店收拾東西,於是,提步朝着酒店而去。
白雅兮以爲喬月珏很早就回來了,可是沒有想到,那人居然到了晚餐時間還沒有回到酒店。白雅兮也不管他,也不管了他,反正他有他的娛樂活動,那麼她也該有自己自由。
於是,一杯紅酒,一份牛排,便是白雅兮豐盛的晚餐。
溫馨的燭光灑向屋內,讓一身紅裙裝的白雅兮看起來更加迷人而乖巧。
她將早已經開啓的紅酒倒入純白的高腳杯中,輕輕搖晃後,仰起頭,一飲而盡。淡淡的苦澀帶點甜,是紅酒獨特的味道。
“席晟,這一杯敬我們分手快樂。”
淚水順着眼眶而流下,這次真的結束了,分分合合的四年,互相利用的四年,終於結束了!他與她再無瓜葛。
“席晟,這一杯敬我們單身快樂。”
一杯,又下肚。四年的感情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畢竟那是伴着她成長的四年,怎麼可以那麼地忘懷呢?
此時的白雅兮似乎喝着一杯杯上癮的毒藥一般,不一會兒那一拼紅酒就見底了。而白雅兮也出現了朦朧的醉意。
她搖晃着身子,甩開了高跟鞋,撤掉了身上累贅的裙子,猛地撲向大牀。她渴望睡覺,渴望好好地睡一覺。
曾經的每一天她都徘徊於對喬月珏的愧疚,對席晟的聽從之間,每一天晚上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應對席晟和喬月珏。有些時候,她特別想恨,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恨這個世界的煩躁,更加恨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商戰,爲什麼要將她這般弱小的女子牽扯在內呢?
可是,恨又怎麼呢?還是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在每次早晨醒來,她就告訴自己,要活得更加快樂,才能掩蓋住內心的悲傷。
所以她常常以微笑示人。
“累了,真的累了。”
迷濛之中,白雅兮面帶微笑而睡着。
“凌香,我好想你。”
突然,白雅兮落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擡眼看到的便是喬月珏。那迷濛的眼神,那滿嘴葡萄酒的味道,預示着他喝醉了。而且還進錯了房間,更加抱錯了佳人!
白雅兮既害怕又害羞地將兩手臂擋在她與喬月珏之間,她搖晃着還昏昏沉沉的頭,保持着一份冷靜道:“喬總,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間吧!”
“凌香,我愛你,你知道嗎?我一直愛着你。我不敢變心!更加不敢對那白雅兮動心,因爲我害怕你從我的心裡離開。是我愛得不夠堅定,還是太堅定所以才害怕失去呢?”
抱着白雅兮的喬月珏似乎並沒有聽到白雅兮的話,只顧自己喃喃自語。
聽着喬月珏內心的話,白雅兮一時之間愣住了!不敢對她動心,什麼意思呢?她疑惑地問:“喬總,你對我是?”
“我愛你呀!”喬月珏將頭埋在白雅兮的發間,輕輕滴嗅着上面獨特的香味。
愛我?幾個字將白雅兮打得更加頭暈,完全不明白喬月珏在說她還是凌香。
正要開口問,可是喬月珏卻不再給他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