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後
“雅兮,你還有錢嗎?你還夠嗎?你到底好久回來呢?”一連串的發問,讓喬月珏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從何時起變得如此嘮叨呢?怕是連他自己都想不到吧。
這事情還得從白雅兮離開之後說起。
當初白雅兮離開酒店之後,她留給了喬月珏一張便條,上面寫着:喬總,我決定辭職。不是其他什麼原因,而是我想要去做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哦,對了,你昨晚喝醉了誤入了我的房間,我就去你的房間休息了。
僅此幾個字,讓一覺醒來喬月珏忘記了昨晚的一切。可是他的內心終有一種感覺,感覺一夜並不像白雅兮說的那般地簡單。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而那個女人已經走了。他從醒來的那一刻便知道,白雅兮他是再也見不到了。
可是世事無常,白雅兮也有她計劃不準的事情—遭遇小偷。那個可惡的小偷將她所有的錢財都偷得一乾二淨,讓她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
那一天是白雅兮人生之中比較昏暗的一天,因爲她翻看了所有的親朋好友的電話號碼,都不知該如何打電話去訴說。而她也無錢買任何的食物去填飽肚子。
最後,不得已只得打電話給喬月珏。
卻不曾想到她那溫柔的喬總,直接要了她的銀行卡號,直接匯了十萬給她。
這樣的數字讓她差點以爲自己眼花了!她不過就是借五千,而她們的喬總居然那麼大方!
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呀!
可是悲催的事情就那般地誕生了,喬月珏就如同一隻魔手一般將她緊緊地握住。
每隔三五天必然打電話問她錢有沒有,身體好嗎?之類的特別無聊的話。
她每次都得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她那十萬元可夠她在國內瀟瀟灑灑地遊玩全國了!還缺錢嗎?
喬月珏還真是白吃蘿蔔瞎操心。
“月珏,我很好,錢很夠。謝謝你的關心,這次我去最後一站,西藏,然後我就回來了。”白雅兮朝天翻了翻白眼,這個喬月珏還真的當她是三歲的孩子嗎?什麼事情都得過問。
再說了,他不忙着事業嗎?怎麼還有空惦記着她這個離職的小小員工呢?
“西藏,那可是高原,你的身體受得了嗎?雅兮,回來吧,我……我們公司需要你。”喬月珏站在高樓之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車輛,人來人往的街道,心中覺得無限的淒涼。
白雅兮,你真的當他是一個無情的人嗎?在她離開的某個夜晚,他驀然記得那晚的事情,怎麼能夠就如此放任那個女人的離開呢?不行,他是一個男人,得對女人負責!所以,喬月珏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三個月來一有空就打電話關心白雅兮,每天都想要知道她的去處,她眼中的風景。
“月珏,沒事的。我會好好的。而且去西藏旅行一直是我的夢想,我一直想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次說什麼也得去!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旅行了!”
白雅兮看着手中的票,一手摸着腹部,那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在涌動,她得做好準備工作,畢竟這以後的事情還是得有她一個人去承擔。而從來不曾指望喬月珏能夠負任何的責任。
“怎麼會呢?”喬月珏不解,她如果想去,他會很願意陪着她欣然前往的,不過前提是他得陪着她。
白雅兮甩了甩頭,堅定地說:“沒事,反正這次去西藏也算是散心吧!我去那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而我又該何去何從。畢竟,這樣一直旅遊着也是不現實的,我是一個凡人,沒有曹植那般的水眄蘭情,也沒有他的漫步雲端,我就想過好我想要的生活罷了!”
即使沒有他的陪伴,而且並不奢侈他的陪伴,她依舊可以做好一個母親的。
喬月珏聽着那空洞的話,似乎暗中含着愈多的寓意,似乎白雅兮去西藏之後,再也不回來一般,他驚恐道:“你是不是打算摒棄你所有呢?”
“呵呵,不是摒棄所有,而是想要一個人安靜地生活罷了!”
白雅兮說完這句話,再也不想多說,她看了看時間,朝着喬月珏焦急道:“月珏,不要說了。我要上車了。哦,對了,不要再給我錢了,你給的已經夠多了。而我也還不起的。但是我還是一句真誠地說謝謝,等我將來有錢了,定然還給你。不過,我們以後再也不聯繫了,好嗎?”
說完,掛了電話,關了機,一個人拖着那簡單的行李,微微一笑,朝着不知的未來走去。
而電話的一端的喬月珏,微微一愣,不再聯繫?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呢?是打算玩了他之後,就不負責任嗎?不行,這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他只許他辜負別人,怎麼能夠容忍別人辜負他呢?他定然要找她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