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
鷹長空轉目環顧,血光秘窟這羣宗主長老現在正忙着煉化血神真解勁,沒有十天半個月無法出洞,只有自己去血擂應戰。
退一步海闊天空,等十天半個月出去,將林胡的忤逆師尊之罪,赫連世家假冒狼盜胡作非爲之罪一併給他們算清楚。
鷹長空開始口誦九字真言,接洽天地靈力療傷,然後提聚起血魔真解勁和經過鼎中龍魂氣勁提升改良過的潛龍勁療傷。
統萬城,內城城東,血狼魔殿。
渾厚朴拙的巨石臺基和高聳入雲的石柱雕刻着各種兇獸之形,那些兇獸身上還刻有靈紋,隱隱有血光流動,仿似活獸封印在裡面似的,吞吐着天地靈力,讓整個血狼魔殿有淡淡的血光靈霧涌動,透出一股神秘威嚴的氣息。
初夏的日頭已經有些毒辣,血狼魔殿前的廣場人頭洶洶,擠滿了血狼魔宗武宗境的強者,荒族各部的小王,而血狼魔宗宗首林胡,狂獸宗宗首星門,宗子尼雅公主,太上長老赫連滔滔和魔宗的武尊長老都坐在大殿前廊廳下,有瓜果酒菜侍候着。
廊廳還有一位身姿高挑,體態撩人的黑袍女子坐在魔宗宗首林胡的右側,高挽的髮髻後面戴着一個太陽放射狀的白骨圈飾,只是一張鵝蛋臉撲滿了白粉,只印了櫻桃脣形的嘴顏色漆黑,渾身上下透着股強大yin森的氣息,讓人不敢上前跟她搭話。
這個黑袍女子是巫骨教新選拔的宗首黑白公主,據說在晉升宗子時跟巫骨教教主交手也不落下風,巫力強橫,威震巫骨教上下,是巫骨教橫空出世的天才人物,連魔宗宗首林胡都頻頻向她微笑點頭,示意討好。
眼看毒辣的日頭已經爬上了樹頂,鷹絕都還未出現在血魔殿前的廣場,下面的魔宗強者,荒族小王不耐煩地**起來。
“鷹絕是什麼人物,要老子等的脖子都望酸了!”一個荒族部落小王獅臉獸武宗不耐煩地咆哮道。
廣場人羣前面,身着靈紋獸皮甲,張口便露出一嘴雪白整齊假牙的赫連安圖大聲罵道:“鷹絕不過是礫石冰原闖蕩的獵獸兒,一人類與荒族生的賤種,狂獸宗也不要的的棄徒。”
“他奶奶的槌頭獸,就這樣的雜碎賤種,想趁夏獵大會出頭的窮小子,還想成爲魔宗宗子,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獅臉小王大聲地咳嗽了一下,將一口濃痰吐到了廣場上,“我呸!”
“鷹絕這個雜碎賤種敢上場,老子第一個衝上去撕裂他!”旁邊的熊耳荒族獸武宗眼神中帶着興奮的嗜血之色,舔了舔肥厚的嘴脣。
想起昨晚家主給自己透露的底,赫連安圖一激動就餓狗搶屎般躍上了光場中央長約十丈寬有七丈的血擂臺上,抱拳道:“赫連安圖跟鷹絕這雜碎賤種有些恩怨,希望各位不要爭搶今天這第一站,待會我劈他一刀,大夥兒幫我叫聲好,完了後赫連府設宴相待。”
“安圖宗子,你也不能將他打死了,不然明天我們沒得玩!”獅臉小王興奮地咆哮道。
“你放心,我勝了他,最多砍條胳膊腿,讓他還呆在臺上,赫連世家是最講道理的,怎麼也要讓他在臺上撐過三五天!”赫連安圖臉上幾顆麻子被興奮刺激得顆顆發亮,指着魔殿上空的一朵顏色略深的白雲大喊。
白雲裡赫然是頭龍虯,鷹長空從巫黑恐獸背上落到了龍虯枕頭背上,正跟龍虯枕頭氣勁合一,吞吐靈力療治內傷,而巫黑恐獸便在旁邊爲他護法。
耳中傳來赫連安圖囂張狂妄的聲音,鷹長空手背上的青筋跳了一跳,咬了咬牙強忍住這口惡氣。
血擂有個規矩,挑戰者即使獲勝,不過挑戰者認可了血擂擂主的實力,也可以讓他過關,所以赫連安圖講道理的原因就在這兒。
血擂周圍的廣場。
“好!”獅臉小王又是一口濃痰吐到了臺上,差點吐在赫連安圖身上,這是他天生粗魯養成的不良習慣,倒不是針對赫連安圖的。
“你他媽的找死,敢吐我!”赫連安圖狠狠盯着獅臉小王,勃然大怒。
赫連安圖被抓入血魔獄,知恥奮發,這幾個月已經突破到巔峰武宗,正想在血擂之上重豎魔宗宗子的形象,赫連世家的威名!
這個獅臉小王自己撞上來當靶子,那就不怪赫連安圖出手狠辣,收拾他立威!
赫連安圖腦子念頭一閃,在臺上僅憑腰
腹的力量猛地躍了起來,在空中仿若獅虎般發出怒吼,全身筋骨相弓,一拳打出了強烈的音爆之聲,一團氣勁仿似石頭般無比兇悍地砸在高階武宗獅臉小王的臉上。
這團氣勁力量之猛,即使獅臉小王有氣勁覆體,依然是鼻骨斷裂,骨刺倒扎入腦內,那張三分像人七分像獅的臉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獅臉小王根本沒料到赫連安圖翻臉比翻書還快,說打就打,而且下手如此兇悍,一時間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都涌到了腦子,狂吼一聲正要拔刀衝上臺去。
赫連安圖卻是往獅臉小王那張鼻骨斷裂血流滿面的臉上吐了口痰回敬他,眼中滿滿都是不屑和輕蔑,口氣異常囂張驕狂:“你只要敢上臺來,老子就將你全身的骨骼捏碎,連卵子都要給你踩爆,像對付鷹絕一樣!”
獅臉小王按在腰間獸骨刀柄上的右手頓時石化了,他的臉色陰晴數變,腦子裡面也是一片空白,身軀氣得猛烈顫抖,卻沒有勇氣躍上臺的!
鷹長空剛剛還看得有趣,狗咬狗一嘴毛,轉眼又提到自己,還要將卵子踩爆,心頭冷笑,待會下去一定還他這一招。
赫連安圖嘴角浮出獰笑,在臺上左右開弓,撒放的氣勁好似扳磚一般,帶着強烈的侮辱把 獅臉小王的臉抽打得啪啪作響。
赫連安圖氣焰兇悍囂張到了極點,血魔狼殿廊廳卻無人開口阻止他。
獅臉小王卻不能有任何動作,他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否則就是個死!
廊廳中的太上長老赫連滔滔挺胸凸肚得意洋洋環顧左右,口中還說講道理之類的屁話:“赫連世家是講道理的,人家不招惹我們,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去欺負別人,血擂臺上的赫連安圖宗子是最講道理的……”
血狼魔殿前滿場鴉雀無聲,只有氣勁板磚單調地抽耳光的啪啪聲。
空中,藏在白雲中的鷹長空也感覺到赫連世家兇威滔天,情緒一激動,體內刀意的傷害突然發作,眉頭蹙得擠到了一堆,齜牙咧嘴十分難受。
刀意創傷像是潰爛的傷口,鷹長空感覺現在比昨天傷得還重,而且讓他無法集中精神力,連左手的屠龍氣刀都抖射不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