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就是鷹羽雪的刀,要是將這把刀折了,鷹羽雪在鷹巢秘營只有選擇其它體系的邊軍子弟,那她還能掌控鷹巢秘營麼?
丁七那個笨蛋,真的將老子當做豬,又要血紋鋼針又要針訣的,這不過是老子的驕兵之計。
蒙面武士手指夾住血紋鋼針,指尖縫隙的鋼針閃爍着寒光,他望着鷹長空的眼中流露出對待宰牛羊牲畜的那種冷酷淡漠。
半個時辰過去了,外面的天色依然昏暗,蒙面武士一直觀察的鷹長空呼吸平順,身體一收,像只狸貓輕輕地落在靜室,腳步往地面輕輕一踩,一身氣勁催送至手臂——
“鷹長空,奇正槍刀技參悟得怎麼樣了?”鷹羽雪的聲音在門外驟然響起。
蒙面武士根本無暇分辨鷹羽雪是在門外呆立半響才鼓足勇氣喊出口的,手異常果決地一甩,一抹血色的光華倏然射向鷹長空的腦袋,跟着身軀倒躍而出,狠狠地撞在靜室的房門上。
厚約三寸的房門絲毫都影響不了蒙面武士的疾退之勢,他的背上氣勁覆蓋,房門就轟隆一聲四散碎裂。
鷹羽雪遽然一驚,跟着向門側跳了起來,雖然她的雙頰染的那團酡紅未退,手中上品地器瀝泉刀在漫天飛濺的木塊碎屑猶如一道閃電,倏然刺向那個蒙面武士後背。
蒙面武士仿似後背生着眼睛一般,悶哼一聲,反手一掌劈向鷹羽雪的苗刀瀝泉,掌上的氣勁覆裹,瞬間凝成手刀。
氣刀相加,發出一聲沉悶的鈍響,鷹羽雪的身體像北風中的枯草折了回去。
蒙面武士見他謀害鷹長空的事被鷹羽雪撞破,心頭殺心如潮起,拔出背後一柄軍中制式長刀,若飄落楓葉一般悄然逼近鷹羽雪。
那蒙面武士身形在空中擰折,飛躥降伏,
刀光夭矯,翩若驚龍,,鷹羽雪咬牙相抗,苗刀瀝泉猶如一道明雪,在石室空間縱橫變化,生生把蒙面武士的夭矯騰挪的長刀攔截了下來。
蒙面武士修爲還勝鷹羽雪一個境界,已達巔峰大武師,他手中不過是一把普通的軍中制式長刀,似乎刻意隱瞞身份,但有靈力氣勁覆蓋,竟然不遜地器瀝泉名刀。
蒙面武士揮刀疾斬,裹挾着潮汐大力,讓出刀硬抗的鷹羽雪雙臂痠軟,手上稍微一緩,蒙面武士的長刀就在鷹羽雪手臂上絞了絞,一道鮮血疾噴而出,由於鷹羽雪身形依然在疾退的緣故,所以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波浪線!
鷹羽雪背部撞到了冰冷堅硬的石壁,那蒙面武士見鷹羽雪沒了退路,冷漠的眼神不帶半分憐香惜玉,一刀異常無情地劈了過去。
鷹羽雪身軀不可思議地平移了幾尺,剛好到了靜室破爛的木門處,連頭也未轉,縮身撞開爛木門,急退進去。
房中還有被蒙面武士暗算了的鷹長空,生死不知?
蒙面武士跟着撞了進來,他的制式長刀比苗刀短,在狹窄的房間更具優勢。
鷹羽雪身體直接往牀上的鷹長空飛去,她知道廝拼了這麼久,鷹長空如果沒有受傷的話,早就出刀。
鷹長空多半被蒙面武士暗算了!
但鷹羽雪下意識地還是往他的身邊閃躲。
蒙面武士寒意凜冽的刀光在靜室幽暗的空間一閃,鷹羽雪的左肩濺出了一抹血光!
鷹羽雪再度受傷,幾乎是她忍不住痛楚悶哼出聲的同時,對面那個蒙面武士猛然慘叫了一聲:“血紋鋼針!”
蒙面武士中針落地,立刻轉身便逃,沒有一絲猶豫。
蒙面武士心頭又驚又怒,鷹長空狠忍到了極點,先前未中血紋鋼針,一直躺在牀上等待機會,剛纔利用鷹羽雪遮擋了他的視線,而且選在他出手傷了鷹羽雪的瞬間,心神稍一鬆懈的時候纔出手,
一枚血紋鋼針從鷹羽雪的腰下勁射而出,而且無比犀利地破開蒙面
武士渾身覆裹的氣罩,狠狠射入他的臍輪丹田。
玄器上品的血紋鋼針破不了巔峰大武師的護體氣甲,這一枚血紋鋼針完全顛覆了蒙面武士的固有思維!
因爲鷹長空手中的血紋鋼針受他左手血骨的溫養月餘,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一針讓蒙面武士的臍輪丹田像扎破的氣球,氣勁急泄,傷害效果比深深捅了蒙面武士小腹一刀再狠狠一絞讓他腸穿肚爛的傷害還要大。
鷹長空先前沒有受傷,難道他已經進階巔峰大武師,靈力氣甲覆腦?
其實蒙面武士根本沒有猜到,射向鷹長空的血紋鋼針是被他身周覆蓋的靈力氣勁阻擋下的,這不是鷹長空的,而是枕頭石釋放出來的,因爲他的腦袋跟枕頭石捱得很近。
鷹長空倏然驚醒,利用枕頭石和龍丹血骨恢復積聚丹田中的氣勁。
鷹長空想鷹羽雪不會那麼弱吧,連一個蒙面偷襲的小賊都應付不了,所以丹田中的氣勁未完全恢復他也沒有出刀,而是隱忍待機。
鷹長空一掌拍在石牀上,像條大魚猛然彈起,身形在空中擰折,穿門而出,苗刀斷浪對準蒙面武士的身影狠扎而出!
黑影一閃,鷹長空連蒙面武士的衣角都沒有留下一片,狠狠地紮在石壁之上,火星四濺!
蒙面武士身影快如鬼魅,閃身出了丁字號石室,鷹長空縱身飛躥而出,揮刀撲擊的身姿令人想起像荒淵澤的獸頭蟒身獸,帶着一股兇悍凌厲的氣勢!
蒙面武士逃得很快,鷹長空追得急,轉眼便追到百丈斷崖處,蒙面武士不帶半分猶豫,縱身就跳進了白茫茫的雲霧之中。
鷹長空手中斷浪刀黝黑的刀光一閃,瞬間劈開清晨翻騰的白霧,哪裡還有蒙面武士的身影?
慢了一步,鷹長空望着那片重新聚攏的白茫茫翻騰雲霧,心頭忽然有種直覺,蒙面武士絕對不會那麼容易摔死在懸崖下,肯定在下面留有退路。
此人心機深沉,一擊不中,立即遠遁,日後一定是自己的勁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