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上的科傲雷驟然感覺到無比暴烈的衝擊撲面而來,灼熱的烈風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反而仰天狂笑道:“千手譚石,看你有多少花樣,吃我一錘!”
科傲雷全身磅礴的血氣猛然沖天而起,那柄小山般的紫青龍牙錘猛地砸出,撞破空氣帶着那種呼嘯轟鳴的感覺,若一座小山丘般轟隆翻滾而來,氣勢驚人。
譚石卻在空中拋出手中的血骨彎刀,微胖的身體驟然若飛鳥騰起,躲開紫青龍牙錘,在空中便是漫空飛舞的光點像傾盆暴雨般落下,較技臺上幾團血光大熾,將光點堪堪擋住。
上臺去的高階武聖,誰也不是善茬!
鷹長空和枕頭被這五個高階武聖氣勢所逼,在空中不由自主飛得更高一些。
“各位師兄師姐,譚石得罪了!”譚石若飛鳥一般落在臺上,圓臉掛着讓人易生好感爽朗的笑容:“鷹絕不是善茬,中階武聖阿木黑跟他正面交手,不過數招都慘敗在他手下,臺下的內宗弟子就不要挑戰他,免得丟了性命,鷹絕也不是嗜殺之人。”
鷹長空隱身在空中,看譚石越看越順眼,猜想他是不是譚清長老的子孫,爲自己說話。
“譚石,你莫不是因爲你的叔祖譚清長老跟那小賊關係好才幫他說話,鷹絕欺到內宗弟子臉上來了,怎麼也要除了這個內宗弟子的公敵!”斗篷殺手跟譚石平常不大對付,冷冷威脅道。
“斗篷師兄,鷹絕能從白大長老的追殺下逃生,而且還有落星元老爲他撐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譚石連眼皮也沒夾他一下,轉身對着較技臺下的內宗弟子道。
“鷹絕只是個初階武聖,難道我們就怕了嗎?”一個生得尖鼻圓耳的猥瑣弟子道,他只差半步便能進階高階武聖,還不敢跟臺上幾位比,不敢上臺就在下面叫囂。
“就憑你,即使殺了鷹絕,我們能讓你進位真傳後輩弟子,五選三,加上鷹絕就是六選三。”譚石極爲輕蔑地掃了他一眼。
下面的內宗弟子都知道自己的分量,上面這五位都是打出來的威名,霎時不敢吭半句聲。
鷹長空聽見臺上幾位正熱火朝天商量怎麼對付自己,心頭的怒意焰騰騰地翻起。
雖然鷹長空憑藉巫力星陣游龍斬和小鷹飛刀,再加上剛修練的幾招天地玄水訣,單獨對付臺上任意一位高階武宗不會落敗,但萬一他們來個車輪陣,或者一涌而上,勝負未知不說,而且還暴露了鷹長空的底牌,會不會引起龐白的注意?
鷹長空苦思怎麼破敵又不暴露自己的實力,忽然想到,只有三個真傳後備弟子的名額,臺上卻有五位,難免勾心鬥角,不如先下手爲強……
本來就很少說話的阿勒秋突然聽見一段古老的巫咒,看了看左右,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才知道有人在暗中傳音入秘。
這個巫咒阿勒秋有幾分熟悉,是煉化巫恐獸爲巫黑恐獸的咒語,但傳音入秘的巫咒節奏更鮮明,巫力更強大,瞬間讓阿勒秋沉迷進去。
這是早已失傳的上古巫骨教的巫咒!
這個巫咒誦完,阿勒秋耳中響起一個冷漠威嚴的聲音:“上古巫骨教有馴服九大上古兇獸的咒語,這不過是煉化巫黑恐獸的巫咒。”
阿勒秋感知到聲音的方向,也傳音入秘道:“前輩是想助我進階真傳後備弟子。”
“嗯,五進三,你最想幹掉誰?”那個冷漠威嚴的聲音道。
“奚牙勿的實力最弱,斗篷殺手其次,譚石深不可測,科傲雷最強。”阿勒秋道。
“你最想幹掉的是誰?”冷漠威嚴的聲音帶着主宰一切的霸氣。
“斗篷殺手,他以前數次偷襲過我。”阿勒秋道
“好,等會回去的路上就殺了他。”
“不,前輩,如果長老知道我殺了他,會剝奪我的晉升資格。”
“傷了他可以嗎?”
“傷他可以,然後明天在較技臺上幹掉他。”
那個冷漠威嚴的聲音倏然消失,阿勒秋又裝模作樣地討論了一陣,有譚石的提醒,大家都謹慎起來,就連個子矮粗的科傲雷也心懷鬼胎,沒有討論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辦法。
斗篷殺手那
柄韌性極好的冰痕刺劍一揮,竟然在手中完全消失不見,不過從他的手形來看,依然在手中,他捂住了嘴巴輕咳了半聲,森然道:“鷹絕剛進階內宗弟子,便重傷兩個師兄,我的冰痕刺劍會在他的身上紮上七八個窟窿,讓他在較技臺上把血流乾,我纔會一腳踢他下去。”
“好,我的紫青龍牙錘也不是吃素的,幾位不要跟我搶,我第一個挑戰鷹絕,讓他吃幾錘看看。”科傲雷一臉的兇殘驕橫,無比張狂道。
送死的機會誰也不會跟你搶,譚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明天較技臺會血濺五步,不過不知是誰的血?”
斗篷殺手面具下的眼睛透出刀劍般的寒光,狠狠地刺了譚石一眼,身形一動,瞬間便詭異飄忽地遠遁而去。
此時阿勒秋早就隱身離開了較技臺。
斗篷殺手走到半途,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偏僻,忽然停下腳步,語氣森然道:“阿勒秋師姐,你可以現身了。”
阿勒秋在斗篷殺手前面現身,聲音平靜道:“斗篷,我們兩個平日不和那幾位師兄都知道,五進三勢必會淘汰兩個,如果我們聯手呢?”
“我們聯手,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不知道阿勒秋師姐要跟我聯手幹掉誰?”斗篷殺手對阿勒秋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先幹掉戰力最弱的奚牙勿。”阿勒秋邊說邊接近斗篷殺手,“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隱身術嗎?”
“阿勒秋師姐,我不僅想要你的隱身術,更想要你的人,你這具火辣性感的身體讓我夜夜輾轉反側,你能拿開你的面具麼?”斗篷殺手唰地揚起手。
阿勒秋只能從斬裂的風聲中判斷出斗篷殺手的冰痕刺劍正對着自己。
阿勒秋仿似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少婦,面對冰痕刺劍毫不設防,潔白嫩滑的手緩緩揭開面具。
阿勒秋被斗篷殺手偷襲過,斗篷殺手何嘗沒有吃過阿勒秋的苦頭,他是男人,總有一股將這死對頭女人搞死搞殘搞懷孕的變態想法,不由心神被面具下的面容所誘。
但斗篷殺手瞬間有種嘔吐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