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沒事吧?”周東向吳小玉問道,他倒不是擔心吳小玉的安危,而是擔心吳小玉把那倆貨給打壞了。
兩個民/警進來,有些不滿地說道:“怎麼這麼就纔開門?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剛纔是誰報的警?”
牛志剛畏畏縮縮地上前,說道:“是……是我?”
民/警見他雙臉腫脹,儼然是給人打了,連忙詢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跟人動手了?給我說詳細點兒……”
他這話剛說完,濃妝女子也上前來,抹乾眼淚,說道:“我……我們倆……鬧彆扭……”
民/警見她臉上也是傷,對她的言辭也便信了幾分,說道:“鬧彆扭?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牛志剛答道:“我們倆是情侶,因爲……因爲一些小事鬧彆扭,就……就動了點兒手,沒事的……沒事的,已經和好了,和好了!”
說罷,伸手將濃妝女子樓在懷裡,笑道:“我們倆已經和好了,沒事了……沒事了,真是麻煩您白跑一趟!”
民/警將手裡的小本兒收起來,教育道:“因爲點兒小事就動手動腳?要不是因爲你倆是情侶的話,我就要把你們倆帶回去了。以後有什麼話好好說,別整天的惹麻煩!”
“是……是!我們知道了……知道了,給您添麻煩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周東見這倆人如此這般,卻是大爲不解,扭頭盯着吳小玉,入視怪物一般。
周東見這位囂張無比的牛大少,在短短時間內,便被吳小玉治理的服服帖帖的,不禁耳語道:“小玉,你到底怎麼着他了?”
吳小玉回頭笑了下,低語道:“山人妙計,豈是你個凡夫俗子能夠知曉的。”
周東撇嘴,擡腳踢了他下,不再言語,而是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看這位牛大少的表演。
牛志剛被吳小玉施法整治一番之後,整個人便的乖巧多了,絲毫沒了方纔的囂張氣焰,對民警也是客客氣氣的,十足的良民模樣。
民警見這不過是一場情侶間的鬧劇,也便沒怎麼計較,訓斥了他們倆一番,便轉身離開了。
牛志剛兩人見民警走開,臉色瞬間又萎靡了下來,戰戰慄慄地來到吳小玉的跟前,試探性地問道:“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吳小玉點了下頭,兩人如釋重負,朝門外衝去,剛要邁出包廂,吳小玉卻又突然開口道:
“好意提醒你們一下,剛纔的事兒,你們要是傳出去的話,可是會腸穿肚爛的哦!”
兩人聽到腸穿肚爛一詞,不覺打了個哆嗦,現在他們可是絲毫不會質疑吳小玉的話,連連點頭道:“知道了……不會的……不會的!”
周東見這倆貨就這麼拍拍屁股離開,連忙也開口道:“還沒付賬呢!去小玉帶他們把單買了!”
牛志剛兩人聞言,隨即朝門邊兒的小玉點頭哈腰,而後纔跟着她下樓去了。
望着兩人逃離的身影,周東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對他們倆做了什麼呀?這倆不可一世的貨,怎麼對你如此言聽計從呢?”
吳小玉修煉之事,連父母尚且沒有告訴,也自然不能給周東講的,只得轉移話題道:“先別說這事兒了,你知道這倆人爲身來搗亂嗎?”
搗亂?周東有些疑惑,這倆傢伙不是因爲小玉將湯汁濺到他們身上,這才得理不饒人、仗勢威嚇的嗎?
吳小玉解釋道:“還是王百山那個貨!他倆是受王百山指派來的。小玉不是說了被這貨絆了一腳,纔不甚將湯汁灑落的嗎?這事兒完完全全就是這倆人故意整出來的!”
周東聞言,愈加覺得不可思議,這牛志剛的父親,可是縣上的實/權派人物,他怎麼會受王百山的指派呢?
這事兒若是屬實的話,王百山的背景應該是很深的,他爲何不直接將自己這店給拆了,反倒要指派人來做這麼些下九流的勾當呢?
吳小玉雖然簡單地知曉了這其中的秘辛,卻是不準備告訴周東的。畢竟最近這些日子,王百三是不敢光明正大地來挑釁滋事,何必讓周東也跟着煩憂呢?
“你且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管理飯店就行,這些事兒我會看着處理的。”吳小玉寬慰道。
周東見他這麼個在龍河鎮土生土長的人,都這麼說了,也便不再去想王百山的事兒了。
反正吳小玉總是要比自己瞭解王百山,他既然如此說了,就一定能應付的來。
兩人正要商量店裡的事物時,隔壁的李芊芊卻突然衝了進來,見包廂內只剩下他們兩人,略有不甘地說道:
“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還說看完電視劇,來這兒瞧會兒熱鬧呢?真是無趣!”
看熱鬧?尼妹的!真是沒心沒肺啊!吃老子的,住老子的,不說給老子奉獻吧,總不能還想着看老子的熱鬧吧?吳小玉心中瘋狂吐槽。
且說牛志剛兩人離開吉雞,沒走多遠,便見到了一輛黑色奧迪。
兩人剛要裝作無視,快步離開的時候,後座車窗卻打開了,露出一個明亮的光頭。
“上車!”光頭說道。
兩人有些不情願,也有些畏懼,終究還是饒到車身的另一側,開門坐了進去。
待司機開車之後,王百山纔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怎麼沒聽見吉雞有什麼動靜呢?”
牛志剛聞言,癟了下嘴,忍着不快,說道:“王哥,你看我這臉還不清楚嗎?”
王百山這才扭頭細細打量起身側的牛志剛,只見他雙臉腫脹,顯然是被人給打了。
“這……這,牛老弟,你這怎麼還讓人給打了呢?有沒有報警啊,正好讓警察抓他們呀?”王百山做出同情與憐憫的樣子關切道。
未等牛志剛開口,坐在前座的濃妝女子也扭頭來,委屈地說道:“王哥,這事兒以後還是不要找我們了,我們只想瀟瀟灑灑地活着。”
王百山聽她這話,不禁皺了下眉,臉色陰騭起來,牛志剛見狀,連忙道歉道:“樂樂她不會說話,王哥您別往心裡去……”
王百山擠出笑臉,說道:“怎麼會呢?不過老弟啊,我看這吉雞裡怎麼沒一點動靜呢?你們倆被打了不知道在吉雞裡面鬧嗎?”
“那裡面的顧客肯定會跟你們站在一條戰線上的啊?你們怎麼就這麼灰溜溜地跑出來了呢?這可不像你牛大少的爲人啊?”
牛志剛腹誹,你他媽的進去試一試!在裡面鬧?老子能活着出來,已經是不容易了,還想挑唆自己繼續跟那惡魔作對?老子還想多活些時日呢?
王百山見他不言語,再次激怒道:“怎麼?被人打了就這麼完事兒了?你這也太窩囊了!”
前座的濃妝女子再次回頭,氣餒道:“窩囊就窩囊好了,反正這吉雞,我是不敢再去了!”
王百山見這倆如此這般,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疑惑,這倆囂張的貨色,怎麼全然沒有脾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