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店中的中年男子,見張大膽與白潔進來,卻是皺起了眉頭,無奈道:
“周老闆,你喊再多的人過來也沒用!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您加錢,要麼您走人!”
張大膽走過去,拍了下週勇的肩,示意他不要動怒,而後方纔對店鋪的業主笑道:
“我們之前可是已經談好價格了,您這麼做似乎有些不仁義吧?做什麼事情都得有誠信不是?”
店鋪的業主,聽到張大膽的揶揄,臉上頓時有些難堪,只得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白潔只聽了個大概,卻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業主這是想要藉機漲價啊!
“老闆,咱先都不要生氣,心平氣和地聊一聊!是不是又有人聯繫您,要盤下這個店面?”白潔問道。
業主見白潔似乎是個好說話的主,便嘆道:“不瞞您說,就是這樣!雖然說已經跟你們談好了,但還沒有籤合同,我應該有反悔的權利吧?”
“這年月什麼都沒錢重要,人家既然出的錢比你們高,我肯定是要租給人家的!”
剛剛平復下來的周勇,見他如此理所當然、義正言辭,頓時又怒了,詰問道:
“這可是咱們昨天,已經定下來的事情,你怎麼能轉眼就變了卦呢?有沒有一點誠信?”
未等業主開口,卻聽門口傳來數人的笑聲,其中一人言道:“誠信?誠信有錢重要嗎?”
衆人尋聲望去,卻見一腦袋大、脖子粗的中年人,領着四五個小年輕,緩步走了過來。
張大膽越看越覺得這中年人有些眼熟,而中年人也注意到了張大膽,臉色頓時變得難堪起來。
張大膽未能認出他,可他已經認出了張大膽,只見中年男子厲聲道:“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呀!”
周勇與白潔,見這人與張大膽認識,不禁望向張大膽,卻見他似乎有點懵懂。
中年男子,見他竟然還沒想起自己是誰,覺得受到了侮辱,罵道:“你竟然認不出老子來了?真特麼氣死老子了!”
“老子?你特麼是誰老子?”張大膽雖然還是沒想起他是誰,卻也不能坐視他放肆。
跟在中年人身後的幾個小年輕,見張大膽動怒,似乎要衝殺過來,連忙掏出數把菜刀,橫在身前,朝張大膽獰笑起來。
店鋪業主,見這些人亮出刀來,不覺心生畏懼,連忙退至牆腳,看這兩方人馬對峙!
周勇知道張大膽的本事,自然不會畏懼此等場面,笑道:“兄弟,你們這是要砍人嗎?”
“出門有沒有帶腦子呀?現在可是和諧社會,老子一個電話,就把你們全抓局子裡!”
幾個小年輕,聽到周勇的威脅,頓時有些慌亂,自己只是過來幫師傅撐場面的,可不想被關進去呀!
與這些小年輕不一樣,中年男子並未慌亂,反而肆無忌憚地笑了下來,言道:“抓我們?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張大膽指了下他們手裡的菜刀,笑道:“奉公守法?有你們這樣奉公守法的嗎?”
可這中年人,仍舊毫無畏懼,嘲諷道:“傻比!這是菜刀,不屬於管制刀具,你們告老子什麼?老子是廚師,帶把菜刀在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張大膽聞言,頓時想出了這人的身份,確認道:“廚師?你是孫連城家裡的廚師?”
“沒錯!老子就是被你弄的丟了工作的廚師!”中年人厲聲道。
張大膽上次在孫連城家,爲了維護自己的面子,打擊下孫連城父子的囂張氣焰,便謊稱李廚師的手藝不行。
但以公正之心來講,他做的飯菜,雖然沒有吉記的美味,但也算的珍饈,他本人也算的上一代名廚了。
可張大膽非但貶低了他,更是將他吃回扣的事情,揭露了出來,至使他直接失去了工作。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一切的種種,都足以讓李廚師,將張大膽恨之入骨。
而李廚師之前不知道,張大膽的身份底細,也只能將這份仇恨,埋在心裡,隨着時間的流逝,遺之腦後。
但人算不如天算,李廚師失去工作後,靠着往昔的積累,召集了一班徒弟,準備在青城老家開飯店。
而他選中的店面,卻是與張大膽的分店選址,不謀而合,如今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李廚師見張大膽勢單力薄,還有一個女的跟在身邊,便肆無忌憚地威脅道:
“張大膽,你害的老子丟了工作,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竟然還敢跟我搶店面?真是活膩歪了!”
張大膽等人,得知他們攜帶的菜刀,竟然不屬於管制刀具,也只得放棄了威脅,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兄弟!咱們先將個人恩怨放到一邊,這個店面是我們先選中的,自然應該屬於我們吧?”周勇好言說道。
李廚師身側一刀疤臉的青年,聽到周勇這一番話,卻是嗤笑道:“你們先選中的就是你們的?”
“那好,你們身邊這個姑娘,老子選中了,她是不是就屬於我了呀?”
他話音剛落,李廚師等人,便瘋狂地笑了起來,眼睛更是不善地在白潔身上掃來掃去。
白潔見他們如此無禮,竟然言語輕薄自己,心中無比的惱恨,卻又不敢稍有不滿,畢竟對方手裡有刀。
張大膽雖然有意疏遠白潔,竭力避免自己彌足深陷,卻也不能容忍被人輕薄與她。
“孫子,你特麼的有種再說一邊?”張大膽指着刀疤青年,惡狠狠地罵道。
李廚師見張大膽動怒,連忙喝止衆人,豎起耳朵,對張大膽問道:“張神醫是吧?您剛纔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麻煩再說一邊好嗎?”
未等張大膽發作,李廚師身後的一衆徒弟,便再次狂笑了起來,他們已經將張大膽的話,當做了白癡之言。
面對衆人肆無忌憚的嘲諷,張大膽豈能咽的下這口氣,隨手抄起一把椅子,威脅道:“特麼的找死是吧?”
白潔見他抄起椅子,準備朝李廚師等人衝去,生怕他受傷,連忙死死地抱住他。
“張大膽!你理智點兒,別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們帶着刀呢!”白潔厲聲道。
張大膽覺察到背部的兩*柔軟,頓時有些結舌,言道:“白……白潔……你能不能先鬆手呀?”
李廚師見他們卿卿我我,嗤笑道:“臥槽!張大神醫,你還真的*福不淺呀?”
“不過,按照先來後到的原則,這個小女可是我徒弟先相中的,她是屬於我徒弟的!”
白潔雖然抱着張大膽,但憑藉她那麼點兒微弱的力量,卻是控制不住張大膽的,
正深陷溫柔鄉的張大膽,聽到李廚師的嘲諷,頓時恢復了意識,舉起椅子,朝他們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