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感受着肩膀上的觸覺,一直到走到了門的方向的時候,沈佳何那不知道是飄到了哪裡去了的思緒才終於是被慢慢的一點點的給找回來了。
渾身大了一個哆嗦,身子動了動了,沈佳何想要再次的躲開陸天銘的手臂。
可是,那身子稍微的往外扯動了一下之後,卻是起不到任何的一點的作用。
陸天銘手臂上的力量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大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了。
所以,沈佳何這樣的動作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跟陸天銘嬉鬧一樣,看得遠處的那羣何歡的秘書一個個都是那羨慕的不得了的神情。
雖然沈佳何跟陸天銘一直都是保持着一種在傳緋聞的地步,可是,卻還從來都沒有什麼過分的親密的動作,今天這樣的攬着肩膀的動作,當真是已經屬於比較的親密的動作了。
“喂,你放開我。”
余光中,沈佳何瞥視到了那秘書們的眼神的時候,側頭,小聲的開口,是那有那麼點的不滿的聲音。
“不想!”
可是,在沈佳何這樣的聲音之下,得到的只是那來自於頭頂上聽上去好像是帶着那麼點的傲嬌的兩個字。
在這樣的兩個字之後,就好像是再也沒有了下文了一樣。
“可我這樣不舒服。”
沈佳何再次的補充上了一句,壓低的聲音中滿是抱怨着的味道。
“難道你想要讓我抱着你?”
陸天銘微微的垂眸,低低的反問着,聲音帶着那玩味的味道,從這樣的聲音中,沈佳何已經聽出來了,陸天銘今天的心情好像是挺不錯的。
因爲不錯,所以,好像是特別的有心情來鬧騰她一樣。
在這樣的一句話之後,沈佳何那跟陸天銘的不停的拉扯的動作就是一下子停止了,就好像是陸天銘說出的這樣的一句話將所有的動作都花了一個休止符了一樣。
沈佳何擔心,擔心陸天銘會真的行動,畢竟,他從來都是那種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所以,爲了不在一種大庭廣衆的情況下,演變成爲一種更加的尷尬的狀態,沈佳何一下子就變得特別的乖巧了,乖巧到了就好像是一隻小綿羊一般。
陸天銘對此非常的滿意,那嘴角輕輕的上揚,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可是,如此近的距離,沈佳何還是感覺到了。
在陸天銘跟沈佳何這樣的一種看似是勾肩搭背的身後,跟隨着是一羣火辣的眼睛呀。
沈佳何猜測着,估計等到明天上午的時候,集團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她今天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直接跟陸天銘離開了公司。
電梯門打開一瞬間,沈佳何急急的邁步,想要趁機躲開陸天銘的手臂。
出奇的,不用費力,陸天銘輕而易舉的鬆開她了。
可是,沈佳何卻是因爲用力過猛,差點直接撞到了電梯壁上。
她那手臂直直的按在了冰涼的電梯壁上,才阻擋了自己的這張臉直接跟電梯壁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陸天銘,這個天殺的,故意的吧?
她剛纔真的是用盡了全力想要掙脫的,結果陸天銘卻是先她一步鬆手了,真的是有足夠的狡猾的。
站直的身子,沈佳何那按在了電梯壁上的手臂已經收回來了,側頭,那雙大眼睛中的視線直直的朝着陸天銘的方向瞪過去了。
可是,偏偏陸天銘就好像是一個無辜的人一樣的筆挺的站在電梯裡,一點都沒有被沈佳何的視線給影響到。
沈佳何用力的瞪着,可是,那視線感覺就好像是被一堵牆給直接阻擋住了一樣,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電梯門早已經關上了,陸天銘那修長的手指也已經按下了樓層。
沈佳何看着,突然就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一件好像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的那些保鏢,爲什麼會聽你的話?”
沈佳何一字一句的問着,每一個字眼中都是帶着濃濃的認真的味道,一點點的在電梯裡迴盪着。
剛纔只顧着從陸天銘的手臂下掙脫了,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現在想起來了,卻是覺得心底升起了一陣的比較的恐怖的感覺。
可是,在這樣的問題之下,陸天銘卻是並沒有回答,保持着一種靜默的樣子,那性感的雙脣始終是緊閉着。
那樣子,就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沈佳何的問題一樣。
沈佳何有些着急,邁步,直接走到了陸天銘的面前,跟陸天銘面對面站着,仰頭,用力的看向陸天銘的方向。
“難道,你已經把我身邊的保鏢都給收買了?”
沈佳何試探着再次的問了一句,那神情中還帶着幾分的探究的味道,可是,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怎麼的確定,畢竟,她家的小武子給她挑選的人,應該都是屬於讓他非常的信得過的人。
這樣的一些人的話,應該不會被輕易的給收買呀?
沈佳何想着,覺得想不通,於是,那雙大眼睛也就眨了眨。
陸天銘這才微微的垂眸,看向那一臉好奇的沈佳何,大方的迎上了她的視線。
在沈佳何的期待着,那雙薄脣終於是動了動。
“他們本來就是我的人!”
陸天銘說的非常的自然,沈佳何卻是覺得雙腿一軟,在馬上就要跌倒的時候,卻是被陸天銘那雙有力的大手給拉住了。
陸天銘的人?
沈佳何的耳邊不停的迴盪着這樣的一句話,覺得耳膜都要被直接的震掉了一樣,怎麼都沒有辦法緩過來,連同着呼吸也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了。
不僅是如此,覺得整個人的臉上都是有點火辣辣的疼的,就好像是被誰給直接打了一巴掌一樣。
爲了防止沈佳何下滑,陸天銘那有力的手臂落在了沈佳何那盈盈一握的小細腰上,輕鬆的將沈佳何給托住了。
扶住沈佳何的細腰的同時,手臂上的力量還將沈佳何往他的方向非常的自然的帶了帶。
於是,沈佳何那身子呈現着一種後仰的狀態,那胸口的位置卻是基本上已經將要貼到了陸天銘的身上了。
出於身體的慣性,沈佳何的身子不自覺的前傾,那揚起的雙手也就自然的按在了陸天銘的身上。
呼吸是順暢了,可是,那目光卻還是處於一種神遊的狀態中。
她甚至是直接已經忽略了現在整個身體還被陸天銘給拖着的事情。
“陸,陸天銘,”沈佳何再次的開口,舌頭在那嘴巴中好像是有些李不順暢了,“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沈佳何問着,頭用力的揚起來,那鼻尖幾乎是要碰觸到陸天銘的下巴了。
她看着,看到陸天銘也只是輕輕的勾脣,面色平靜,“字面上的意思!”
那脣輕動,連同着下巴都是跟着動了動,他墨色的眸子非常的平靜,其中還盪漾着沈佳何那有些驚慌的樣子。
字面上的意思?
那麼說,那些人是陸天銘的人?
可是,怎麼可能是陸天銘的人呢?
“你,什麼時候在黑鋒會內部安插的你的人?”
沈佳何再次的追問了一句,用那比較的緊張的聲音問着,這些人既然都是裴進武相信的人,那自然待在了黑鋒會也不只是一兩年的事情了。
所以,這樣的想下去,沈佳何覺得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去想了。
而在沈佳何這樣的問題之下,陸天銘好像真的是在認真的思考一樣,他的眸子稍微的從沈佳何的身上移開了,落在了遠處的電梯壁上,神情專注,看那樣子,是在一點點的回想着。
他的眸光很是深邃,沈佳何這樣的看過去的時候,覺得陸天銘好像是在想這樣的一件事情,又好像不是。
陸天銘的眼神中劃過了一絲的憂傷的味道,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
狹窄的電梯裡沉默了大概有十幾秒鐘的時間,陸天銘回神,那落在了電梯壁上的視線也就是一點點的收回來了,而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
沈佳何驚的身子再次的一滑,覺得整個人已經徹底的沒有辦法支撐下去了。
陸天銘爲什麼要這樣做?
爲什麼從十多年前就已經在黑鋒會內部安排他的人了?
十多年前,她都不認識陸天銘,也還沒有跟黑少相認,可是,那個時候,黑鋒會就有陸天銘的人,是不是就間接的證明了陸天銘跟黑少之間的仇恨應該是從十多年前就已經接下了?
可是,那到底是得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呀?
她,到底是錯過了多少的重要的信息呀?
沈佳何大口的喘氣,用力的喘氣,就好像是整個人馬上就要窒息了一樣,喘氣的聲音都是那樣的沉重,連同着她自己的心跳聲都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這一刻,沈佳何真的覺得她從來都不認識陸天銘,一點都不認識。
眼前的這個男人,那隱忍的程度,當真不是一般的人都是可以做到的呀。
可是,如果是仇人的話,在黑少最信任的人之中已經有了陸天銘的人,陸天銘又爲什麼遲遲的都沒有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