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曼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抱着陸天銘,臉頰緊緊的貼在了陸天銘的身上,想要將陸天銘給留下來。
“天銘,我們現在終於相遇了,我們在一起吧。”
她用力的說着,可是,陸天銘垂眸,卻是自然而然的將蘇秋曼的手指給一點點的掰開了,當真是顯得有些毫不留情一般。
放下的手指,他繼續擡步,可是,蘇秋曼卻是上前一步,追了上去,跑到了陸天銘的面前,面對着陸天銘的方向。
她動作很快的將身上睡袍的帶子解開了,寬大的睡袍順着肩膀直接滑到了地板上。
睡袍裡,再也沒有多餘的衣衫。
姣好的身材完全的展現在了陸天銘的面前,她朝着陸天銘湊近。
“天銘,求你,要了我吧,我真的愛你,我想要成爲你的女人。”
她靠近,抓住了陸天銘的手臂,往她的身前的方向湊上去,可是陸天銘卻是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她的手。
蘇秋曼沒有站穩,身子往一旁的方向歪斜了些,最終重新站穩了。
陸天銘彎身,將地上的衣服給重新拾起來了。
他上前一步,重新披在了蘇秋曼的身上,可蘇秋曼搖晃着身子愣是掙脫了身上的衣服。
“天銘,我這麼美,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所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要了我,就算是隻有一次都好。”
蘇秋曼赤果果的身子已經是完全的貼上來了,可是,陸天銘的身子動了動,自然的錯開了,讓蘇秋曼撲了一個空。
他手中還拎着蘇秋曼的睡袍,視線直直的停留在了蘇秋曼的臉上。
“把衣服穿上吧!”
陸天銘還是那樣的面不改色的一句話,可是,蘇秋曼那婀娜多姿的身子卻依舊在靠近,甚至要賣弄着各種風姿,可一切都未到達陸天銘的眸底。
“天銘,求求你,讓我做你的女人,讓我在死前也可以幸福一次,算我求你,求你要了我,行嗎?”
蘇秋曼可憐兮兮的靠近,可這次陸天銘卻是用力的按住了蘇秋曼的肩膀,手指上帶着很是沉重的氣息。
“秋曼,有些話我不想說出來,可你爲何一定要逼我徹底跟你撕破臉?”
陸天銘問的異常的認真,眸底盪漾着的是那極爲恐怖的氣息,蘇秋曼一愣,那身子不動了,只是木木的望着陸天銘。
“天銘,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我只想要成爲你的女人,難道我有錯嗎?”
“秋曼,爲了報仇,你一定要做到這樣一種程度嗎?”
陸天銘反問着,在蘇秋曼怔怔的愣住的時候,揚起手中的衣服,自然的套在了她的身上。
“報什麼仇,天銘,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呢。”
陸天銘搖頭,身子稍微後退了一步,“秋曼,其實我知道你在我喝的水中下藥的事情。”
“我沒做過,我怎麼會給你下藥。”
蘇秋曼依舊在反駁,可陸天銘眼睛中的視線當真是非常的堅定,不曾有任何的一點的轉移,“十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陸天銘的話重重的落下,蘇秋曼臉上的神情卻再也掛不住了,她只是稍微的後退了一步,倚着遠處的沙發。
“我什麼身份?”
她反問着,沒事人一樣,只是臉上那哭訴着的神情卻是稍微收了收。
“十年前,我遇到的時候,你悉心的照料我,那個時候我曾經迷惑過,一度的深入你的柔情中,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完美,可是,秋曼,你出現的時機太不恰當了。”
陸天銘沉沉的落聲,那樣子已經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跟蘇秋曼一一的說開一樣。
“十年前,一切事情都處於你的控制之下,唯一的一件讓你覺得失控的事情就是你不小心喜歡上我了,我信十年前的你是的確喜歡我的,不然的話,當時我早就死了。”
陸天銘轉身,坐到了很遠處的椅子上,神情淡淡的,好像是在回憶一樣,“十年前,我受了傷,可你出現的目的不是救我,而是趁着我受傷的時候徹底的解決掉我,可你喜歡上我了,而你的男朋友想阻止你對我的感情,所以纔會死去,是我害死的,但其實也是你害死的。”
陸天銘自然的說着,站在遠處的蘇秋曼的面容卻是完全的冷下來了,就好像是被陸天銘的話給觸及到了什麼一樣。
“既然你早就知道,爲什麼我這次回來還把我留在你的身邊?”
蘇秋曼神色平靜的反問着,跟剛纔那哭訴的樣子完全的變成了兩個人,她將身上的睡袍繫好,面色平靜到就好像是在跟陸天銘進行談判一樣。
“因爲曾經我愛你,也覺得對你有虧欠,這次你回來,秋曼,你犯了跟十年前一樣的錯誤,時機還是選擇的如此的不恰當。只是,我沒有想過,你竟然會用你自己的生命來賭。”
陸天銘換了一個坐姿,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可是,卻沒有喝水,他只是自然的轉動着,“其實,這裡面也有藥,是吧?”
他問的自然,蘇秋曼沒否認也沒有承認,“因爲虧欠,我容許你胡鬧,我也想要知道你會胡鬧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可及時是到現在,我也願意保你,保你安靜度過剩下的時間。”
“天銘,爲什麼你不信十年後我還愛你?”
蘇秋曼身子動了動,自然的往陸天銘的方向走近了幾分,這次,她的腳步異樣的沉穩,目光也極爲的冷靜。
“你看我的眼神已經跟十年前不一樣,你變得比十年前更加的狠絕。”
陸天銘揚起的手指自然的拽住了蘇秋曼的手指,“十年前你不過就是一個身份不同的設計師,可是十年後,秋曼,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你虎口的老繭嗎?”
陸天銘垂眸看着,蘇秋曼的手指一下子從陸天銘的手中抽出來了。
“射擊不錯吧,這些年,槍支應該也用的比較順手了吧?”
陸天銘淡淡問着,可是其中透露着更多的是一種比較肯定的語氣,“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不直接給我一槍,不是更加直接嗎?”
他問着,自然起身了,“其實,我大概能猜到,作品的事情是故意的吧,你想要讓陸氏集團從最頂端摔下來,可是,秋曼,從十年前你就小瞧我了,十年前,你憑空消失時我就已經知道你是公子的父親的人,你走了,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罷了。”
“我知道是我曾經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愛上了卻發現你竟然是我敵對勢力的人,十年後,公子剛剛過世,你就突然再次的憑空出現了,就跟你消失的一樣讓人難以捉摸。”
“所以,從第一天,你就懷疑我是來替公子報仇的?”
蘇秋曼後退了一步,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張揚卻也透着幾分的凌厲的氣息。
“對,之前我還擔心你會在佳何的身上下手,後來我發現,你根本就沒有準備打過她的主意。”
蘇秋曼呵呵的笑了,“天銘,看來是我真的小瞧你了,雖然我知道找你報仇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去對付沈佳何,可是,她是公子喜歡的人,公子有多麼的喜歡她,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所以,我不會從她的身上下手,即使到死,我也不會選擇去傷害她。”
蘇秋曼聲音肯定,“時隔十年,我不想回來的,可是,公子對我來說是弟弟一樣的存在,保護他是我的責任,只是陸天銘,你太強大了,摧毀你,也許十年前很簡單,但是,十年後,這已經不是我可以輕易的做到的事情。”
蘇秋曼自然的轉身,往遠處的窗戶的方向走去,“陸天銘,你不瞭解我跟公子之間的感情,對我來說,他是我拼盡生命也要去保護的人,你懂這種感情嗎?”
窗邊,蘇秋曼的腳步停了下來,抱起了放在一旁的陶瓷花瓶,輕輕的搖晃着。
“砰!”
很是用力的一聲,花瓶被她甩到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到處都是白色的瓷片盪漾着。
“陸天銘,你一定不懂,我就好像是一個花瓶一樣,我的使命就是保護着這花,花死了,我也就失去存在的價值了。”
蘇秋曼笑着,笑的有些恐怖的樣子。
陸天銘擰眉看着她,“蘇秋曼,你爲什麼不能爲你自己活着?!”
他反問着,濃濃的質問的聲音,蘇秋曼卻是用力搖頭,“你不懂,我是個孤兒,我的命都是公子的父親救得,他給了我命,我就要報答他,幫他做任務,幫他殺人,幫他保護着他唯一的兒子,我從五歲就沒有爲我自己活過了。陸天銘,這種人生,你不懂!”
蘇秋曼腳步稍微後退了一步,拉開了遠處的窗戶。
窗外,一陣冷風呼嘯的吹着,一陣陣的將她那長長的頭髮給吹拂起來,凌亂中透着幾分的淒涼的感覺。
“你要幹什麼?”
陸天銘大吼了一聲,猛的一驚,上前一步,蘇秋曼卻是轉身,毫不猶豫的直直的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