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現在的西市
“恩,我明白。。 更新好快。”高旭育的回答有些艱難,但是心中還有一句話,並沒有說出口。
“愛是等待,以沫,我不會放手。”
。。。。。。
第二天,齊以沫要離開了。
她站在克羅國的大殿前,看着這個美好的國家,感謝這個國家爲自己做過的一切,不僅僅救起了落難的自己,讓自己有了新生,更讓自己多了很多朋友,加快了成長。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給自己送別的朋友,齊以沫的眼眶有些氤氳,但是離別不是永遠,以後有都是機會再見面。
齊以沫隨‘性’的揮揮手,終究有這樣的時刻。
她坐上了高旭育的車,同樣是副駕駛的位置。
高旭育給她體貼的關上了‘門’,送她去機場。
在大家的揮手送別中,高旭育的車開向了機場。
當齊以沫坐上克羅飛往德國的飛機的時候,她的心情還是有一些感傷,絕‘色’的小臉充滿了留戀,雖然她告訴自己不要再重視感情,因爲太過重視感情,就意味着源源不斷的傷。
飛機已經待飛,她回頭看向窗外的天空,克羅無論什麼時候都充滿了美麗和祥和,此時也不例外。
齊以沫坐在頭等艙裡,高大哥對自己真的很好,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虧待了自己,想到這齊以沫的眼淚有些氤氳,這次離別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高旭育呢?
感謝生命中出現的這個人,在最艱難的時分,陪自己走過的這一段艱苦的歷程。
“小姐,我可以坐在裡面麼?”齊以沫低着頭,感受着眼淚在眼眶中匯聚越來越多的水滴,就要噴涌而出,她看見了自己面前有一雙嶄亮的皮鞋,聽到男士紳士的聲音。這個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突然她像似反應出來是的,擡起頭,看見高旭育含笑的眼眸。
齊以沫瞬間喜極而泣!
原來,他會和自己一起,原來他來了!
看見齊以沫的模樣,高旭育的心中溫暖的一塌糊塗,這個小東西,怎麼會以爲自己會放下她。
可是瞬間齊以沫就苦着個小臉,她對高旭育真的只有兄妹之情,這樣會耽誤了高大哥。
想到這,齊以沫只有故作堅強。
“高大哥,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齊以沫說道。
高旭育看着她的模樣,就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他有些好笑這樣的她,愛情是守候,是堅持,即便她現在的態度是不同意,但是不表示將來她沒有同意的那天。
高旭育最佩服自己的毅力,因此,這絕對不是問題。
“我堅持。”高旭育只有三個字,卻讓齊以沫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可是飛機已經在這個時候起飛,一切都已經成爲定局。
。。。。。。
西市。
星輝公寓。
一盞孤獨的小燈點在偌大的客廳內。
何相濡斜斜着依靠在沙發上,他的領帶已經被拉下來,隨便的扔在了地上。
昂貴的襯衫拉下了兩枚鈕釦,‘露’出了他健碩的身材,即便是這樣的姿勢,也能充分展現出他的英俊,冷酷的氣息伴隨着些許的霸道和冰冷,讓整個房間更是充滿了一種寒意的氣息。
雖然是初夏,可是仍然不過如此。
何相濡拿起沙發旁邊的酒杯。
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彷彿是水一般,姿勢帥到極致,但是卻充滿了神傷。
ωwш● тт kǎn● ¢○
即便是個陌生人,也能夠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苦痛。
何相濡終於開始相信痛的力量,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存在。
即使他是如此強勢的人,也不堪一擊。
這半年以來,他無數次的回憶起齊以沫的笑顏,回憶起她的點點滴滴,甚至是最後她跳崖時候的絕望。
監控室的錄像,他拷貝了一份,但是卻不敢碰觸,更不敢去看。
很多時候,何相濡會無意識的碰觸自己的手機,這也是他最大的些許安慰。
手機的屏保是齊以沫和自己在帕勞時候,爲了應付自己的爺爺,照的照片,那時候的自己和以沫笑的雖然勉強,但是卻是最美的笑顏。
何相濡終於知道了痛的含義。
自己和苑顏顏之前的感情,在現在看來確實不值得一提。
原因是因爲那並不是愛。
前一段時間何家大宅的傭人來給自己打掃房間,找到了齊以沫留下的一對戒指。
當看到這對戒指的時候,何相濡的世界開始徹底的崩潰,從來不知道眼淚是何物的他,在那一瞬間大雨磅礴。
這對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對於齊以沫而言,她應該是傾盡了所有。
結婚這麼長的時間,她從來沒有‘花’過自己一分錢,卻用自己爲數不多的積蓄,將整個星輝公寓裝飾的充滿了家的味道。
他怎麼能不體會到她的苦心?
後來他才知道爲了肚子裡的悅寶,齊以沫甚至把那輛小威馳賣掉,雖然最後何相濡通過手段買回來,放在星輝公寓的地下車庫 ,可是仍然心痛不已。
那麼多的痛苦,像海一樣,洶涌澎湃,將何相濡襲擊的體無完膚。
何相濡將齊以沫買的對戒中男生的那隻,帶在自己的手上,從此再也沒有摘下來。
他不知道齊以沫是怎樣知道自己手指的尺碼的,但是心裡卻異常清楚,以沫愛自己那麼深,怎麼可能不會觀察,不會思考?
齊以沫失蹤以後,何啓明從美國已經做完手術,回到何家大宅,衝着何相濡發了一大通脾氣,甚至使用了家法,將何相濡打的傷痕累累。
但是卻無法消抿自己心中的怒氣。
當然這樣的動作,也同樣讓何相濡無法消滅自己的自責。
已經過去了半年。
齊以沫悄無聲息,雖然何相濡不曾言語,但是很多人都猜測齊以沫應該已經魂歸大海。
但是何相濡卻一直固執的等待。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一個人,愛到這樣深,愛到骨子裡。
原來自己那麼多年的堅持就像爺爺說的那樣,實在是可笑的很。
當愛已經深入骨髓,可是那個人卻已經不再。
何相濡痛苦的喝着酒,幾乎每一天都是如此。
星輝公寓還有齊以沫存在過的痕跡,這也是每天他生活的地方。
無數個夜裡,他能夠感受到齊以沫的味道,他的身影,她的呼吸,她的微笑。
即 便是夢裡,何相濡也不願意醒來,因爲一旦間醒過來,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荒蕪。
清清靜靜,滿滿一室的冷清。。。。。。
這一生,齊以沫,你只能是我的妻,沒有你,我不會再娶任何人。。。。。。
有的時候,何相濡會想齊以沫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什麼牽掛,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她的父母,齊向平和袁婉夫‘婦’。
爲了齊以沫最後的牽掛,也爲了彌補自己發現愛的太晚的愧疚,何相濡對袁婉的照顧達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甚至知道她想念西市大學的住宅,還每天開車送她回去看看
到最後乾脆買了一臺特殊構造的車,把齊向平放在空空的車空間,一起拉回去,感受着他們生活一輩子的地方的變化,不厭其煩的聽袁婉說過去的故事。
在生活上,給倆人配了三個保姆,兩個司機,何氏醫院的大夫更是以齊向平的需求爲己任,到最後竟然要求醫生值夜班。
至於生活用品,只有世界上沒有的,卻沒有何相濡想不到的,全部送到袁婉面前來。
以至於袁婉到最後想說不原諒都難,哎,罩子今日何必當初,袁婉不由得嘆息。
。。。。。。
何相濡頹廢的躺在沙發上,酒‘精’的作用已經開始充分發揮,只有這樣子,他才能入睡。
也只有在夢裡,他才能看到齊以沫巧笑嫣然的俊俏模樣。
。。。。。。
同樣痛苦的還有佟鬱深。
佟鬱深特別願意站在自己家別墅前的落地窗前,感受着山頂的點點星光。
此時他就站在這裡,看着遠方的星空,俊美如神抵。
清淡的特質讓他看起來不像是真實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和何相濡一樣,他不肯承認,齊以沫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的心裡,潛意識裡,還是感受到了齊以沫的溫度。
很多次,佟鬱深問過自己一個問題。
沒有勇敢的去追,後悔麼?
答案在現在看來,已經顯而易見,後悔到腸穿肚爛。
齊以沫的模樣,一直以來在他的心底深處徘徊,那麼多的痛苦。
已經讓自己不能呼吸。
如果老天爺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佟鬱深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什麼狗屁的‘成’人之美的想法。
那樣的想法足足‘浪’費掉兩個人的幸福。
如果可以,如果自己爭取,那麼也許結局絕對不會是今天這樣。
想到這裡,佟鬱深就會覺得內心真的好痛好痛。
呼吸已經是一種生存的形式,但是卻也能夠感受到主人的心情。
現在的呼吸都是強迫式的進行。
佟鬱深知道,此生的他已經不會再愛,所有的愛已經隨着齊以沫的離開而永遠的消失。。。。。。
。。。。。。
周小美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跳崖一幕的悲壯,讓周小美這半年以來一直過得渾渾噩噩。
甚至連做夢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眼淚的決堤。
齊以沫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周小美的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離婚的原因很簡單,因爲父親在外面有了外遇,起初媽媽剛知道的時候,還很悲憤的抱怨,到最後乾脆也和爸爸一樣,在外面給別人做起了小三。
可憐了自己和寶貝弟弟。
雖然自己的爺爺‘奶’‘奶’在臨去世前擔憂自己和弟弟的生活,用積攢多年的錢,給姐弟倆一人買了一個小戶型的房子,但是周小美仍然覺得生活的很是悽苦和不堪。
直到自己遇見了齊以沫,齊以沫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雖然兩個人不是一個班,但是因爲學校的公寓調整,兩個人住在了一個寢室。
因爲一個寢室需要住6個人,而‘女’生一多,麻煩和是非就多。
原本寢室內有一個爆發戶的‘女’兒孫珍珍,每天打扮的珠光寶氣,盛氣凌人,她不敢欺負齊以沫,因爲齊以沫的爸爸和媽媽是大學教授,但是她敢欺負周小美。
甚至經常在背後捉‘弄’周小美。
那時候的周小美‘性’格還不像現在,有了齊以沫的會照顧以後,還有後來至少經歷了工作的磨練,尤其是記者工作的特‘性’,讓她開始有了自己的小脾氣,或者說是‘性’格,那時候的她因爲家庭的因素,尤其是弟弟因爲缺少了家庭的管教,成爲了一名小‘混’‘混’後,導致了安全感的缺失,讓她被別人欺負只能躲在被窩裡偷偷的哭。
有一天,周小美剛剛上完課,回到了大學寢室。
“昨天晚上爸比送給我的手錶不見了,那是‘浪’琴手錶,好幾千塊啊!”孫珍珍誇張的大叫。
還要學港臺腔,爸比叫的不倫不類。
其他幾個寢室的事由看着孫珍珍,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目光,一副打算看好戲的心態。
周小美的心不由的一窒。
這麼長時間孫珍珍經常針對自己,她已經預感到自己要被欺負,但是‘性’格上的軟弱,她還是沒有吱聲。
“周小美,是不是你拿走了!”孫珍珍看周小美沒有出聲,更是覺得她好欺負,甚是洋洋自得。
“我沒有。”周小美雖然老實,但是她還是想替自己辯護。
“怎麼可能,我們寢室就你缺錢!”孫珍珍更是囂張。
“同學們,你們看我給你們搜出來罪證!”孫珍珍更是有恃無恐,看着周小美老實的模樣,她的心裡充滿了變態的快感。
說完,她奔向了周小美的‘牀’位,把所有周小美的東西都扔出來,其中包括周小美‘奶’‘奶’的留給她的照片,被孫珍珍扔在了地上,這樣的動作,讓周小美深深的感覺到了痛心。
可是她努力掙脫着,卻掙脫不了別的寢室同學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她只有無力的痛哭着!
直到這個時候,齊以沫回到了寢室,她的身後跟着輔導員。
“這是怎麼回事?”輔導員嚴厲的問。
“老師,他們欺負周小美。”齊以沫平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