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惠果然料事如神,大家來到九虎酒店大堂,還真的有了結果。
大堂經理李道嬋經過搜索比對,驚呼:“哇,來看啊,門齊高和鳳玉英都找到了問題。”
郝前程、白雲間、林成珍、胡號令、公孫瓚、戚雲惠一起過來看結果,電腦顯示,與門齊高這個名字相關聯的有齊高猛、高鐵門,與鳳玉英相關聯的有喻鳳英、營妤風。其他帶有門齊高、鳳玉英這六個字的名字都不太契合。
經過仔細分析,由於大家都是嶺南人,對於普通話拼音全都搞不準,一時間面面相覷,莫衷一是。
郝前程緊緊盯着胡號令,焦急追問:“號令,你不是感覺這兩個名字很熟悉、很怪嗎?到底這四個名字你感覺是怎麼回事?”
胡號令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四個名字都有點接近,但都不能勾起我的印象。我的印象裡,有個人姓亓,不是整齊的齊,而是沒法組詞的亓。”
這話一說,大家一起眼放亮光,戚雲惠頓時來了精神:“快寫下來。查。”
李道嬋看了胡號令所寫,甩一下披肩長髮,彈動沾滿甲飾的手指,敲動鍵盤,高呼:“哇,只有一個姓亓的,亓捫槁,這人的名字絕對是常人不用的。”
白雲間舒了一口氣:“肯定就是這個人,李總說得有理,常人不用這兩個字起名,我以爲,亓捫槁還不是這個人的本名,但我們可以調取監控,看看這個高齊門和亓捫槁是不是同一個人。先查清一個再說鳳玉英。”
保安部監控室就在大堂不遠的一間屋子,經過視頻比對,這個高齊門還真的就是亓捫槁。
白雲間大受鼓舞,對內心所想有了幾分把握,急忙建議:“這樣,把高齊門這個名字反過來查一下,看是不是有這個人。”
李道嬋一查,沒有,她又把同音字姓郜、皋、睾的挨個查一遍,她怎麼就知道這三個字也是姓氏呢?開什麼玩笑,大堂經理,管着旅客登記,什麼姓氏沒見過。
姓郜的、姓皋的都沒找到,居然找到了一個叫睾祈門的。按照他入住的時間來看,居然跟門齊高都是上週四住進來的,門齊高是六點四十入住的,睾祈門是八點十分入住的。
李道嬋十分驚奇:“門齊高和鳳玉英住的是總統套房,而睾祈門住的是豪華套間,也有個情侶,叫個鬱迎鳳。”
白雲間和戚雲惠相視而笑,異口同聲:“門齊高就是睾祈門、亓捫槁,鳳玉英就是鬱迎鳳。這就好辦了,挨個房間搜查,再看看門崗監控,看他們都是怎麼進來的,怎麼走的?”
這時候,從雲翔和曹獻王、柳搖錢也下來大堂。從雲翔看了李道嬋寫下的這幾個名字,大驚失色:“我認識睾祈門,而且有他的手機號,微信號。他是申都市疁城縣的,還要請我去他家玩過。”
戚雲惠大喜過望:“你跟他交往用的什麼名字?快打電話。”
從雲翔一面撥通手機一面說:“我從沒用過別的名字。喂喂,睾總,好啊好啊,我還在西九象,對對,還是總督察,晉級警司啊,還要點時間哦。你老兄幹啥呢,成天神神秘秘的?”
從雲翔說到這裡,打開了免提,裡面是睾祈門的聲音,清脆悅耳,兼有穿雲破霧之勢,讓人聽得清晰而不刺耳:“從sir,兄弟也就倒騰點玉器、茶葉什麼的,還能幹啥?聽說九虎酒店發生了總統套房監控案?真的假的呀。”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快就知道了?”
“還別說,前段時間在九虎酒店跟你們警署的陶保保住在一個房間,恰好剛纔我打電話問他一個事情,這就知道了。”
“陶保保?沒這個人啊?我們象鼻角警署從來沒這麼個人啊。”
“嘿,怪了哈,陶保保是高級警司的,那你們警署難道沒有秘密警察嗎?”
“這個,這個……”從雲翔卡殼了,這事兒吧,自己也說不清楚的。
戚雲惠聽到這裡,已經對這個睾祈門的身份猜出了幾分,猜得不錯的話,他是大陸國安的人。如果是這樣,還真的需要秘密渠道與之配合,這個九虎酒店的案子絕非僅僅監控案這麼簡單。
她從容接過從雲翔的手機:“睾總好,我是從sir的小組長,戚雲惠,對對,我們是西九象總區的同事,你現在在哪裡?我很想跟你見個面。
“哦哦,在羊都市啊,什麼?牛鼻嶼,哦哦,好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和從sir兩小時後到達。咱們見面說。”
曹獻王驚呼:“這個睾祈門怎麼會在牛鼻嶼?我也認識他,我能去嗎?我想面見趙重希廳長,陳述一點情況。”
戚雲惠疑惑的盯着他:“你們在羊都市的時候,爲什麼不說,非要到了這邊纔想起來回去說?”
曹獻王苦笑道:“我們三兄弟是想在這邊買房子,居住幾年,成爲象港市民,然後纔敢回去說的。現在雖然沒有象港市民身份,只要有你們跟着,我們就不怕。”
戚雲惠看看白雲間和從雲翔,三人不約而同點頭,戚雲惠明確告訴他:“可以,馬上動身。白sir留下,九虎酒店監控案繼續進行。我和從sir、曹董去一趟牛鼻嶼。”
公孫瓚前跨一步:“老二,當心啊,要不讓搖錢護着你,我留下配合破案。”
柳搖錢急忙前站,望着戚雲惠:“madam,請允許我保護二哥。”
戚雲惠當機立斷:“好的,我信得過你們,走,就這麼定。”
公孫瓚留下來,配合白雲間破案。柳搖錢陪同曹獻王,跟着戚雲惠、從雲翔,租用了一輛金羊轎車,由從雲翔開着,一起向羊都市進發。
在車上,戚雲惠不免問起曹獻王:“曹董,這次你們三兄弟爲什麼要來象港躲避,是什麼事情不敢對羊都市警方陳述?”
曹獻王沉沉嘆一口氣:“老子怎麼能說得清呢?老子們被毒梟玩弄於股掌之間,死了都沒人收屍的。得虧了秘汁酒樓孫珠峰透漏,我們才恍然大悟,但已經形成了百口莫辯的局勢了,所以只能三十六計走爲上。”
戚雲惠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作爲象港一名總警司級別的高級警官,雖然沒有白雲間的警銜高,人家是警務處助理處長,但破獲的販毒案至少也有十幾起了,對於毒梟編織的千奇百怪的人際網絡,見怪不怪。
從雲翔雖然還是個總督察警銜,比自己低兩級,但也跟隨戚雲惠見過不少,兩人再也不問什麼,而是挑起別的話頭,談天說地,就等着到了牛鼻嶼,看曹獻王怎麼說毒梟的事情。
過了馬湖口岸,一共開了一小時四十分鐘就到了牛鼻嶼。從雲翔撥通了睾祈門的手機,很快就有一位沖天大帥鍋開着機動船過來接人。
曹獻王和柳搖錢大爲驚訝,急忙上前,曹獻王趕忙握手:“趙大俠親自來迎,慚愧慚愧。這是madam戚雲惠,這是阿sir從雲翔,這是我兄弟柳搖錢。”
曹獻王一喊趙大俠,戚雲惠趕忙上前,下意識的跟趙紅都比一比個頭,足足低了三十幾公分,只是到人家肩膀,驚呼:“龍吟大俠名不虛傳,幸會幸會。”
從雲翔一米八一的個頭當然也自愧不如了,一眼就能看得出人家至少一米九八,憨憨一笑,也來握手:“趙大俠果然天降英物。”
機動船開到牛鼻嶼小港汊靠岸,一位英俊挺拔的西服漢子站在這裡迎接:“歡迎從sir,歡迎madman戚,我是睾祈門。請島上說話。”
曹獻王迫不及待問:“趙大俠,你家二哥在嗎?我是說趙廳長?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