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降臨,也似乎爲這裡披上了層神秘的色彩起來。
這一到夜裡呀!也算得上黑燈瞎火漆黑一片,幾處毫不起眼的燈光,也成了這裡最爲醒目的星火起來,時隱時現,驅散着夜的迷霧。
這裡的靜也本該屬於一種常態的,可總有幾道不愜意的聲音響徹,春去秋來,也似乎在爲這豐收的季節歌唱嘹亮一般,本以爲是什麼吵吵鬧鬧之聲的,卻不知在爲這裡醞釀着一絲和諧的韻味出來。
雖說這裡有些地處偏遠的,但也並不能影響他們的風土人情,閒暇之時,嘮嗑成了家常便飯,勞作之時,便成了你幫我我幫你的小團體去了來,私心患難也似乎在這裡不存在一般,其樂融融也算是共享着這世間的太平。
俗話說面朝黃土背朝天,太陽一落就下山,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那希望田野之上,而至於那夢想嘛?也只能在那荒蕪的坡坡上,然而一天的勞作生活也只能這樣日復一日演替着了來。
雖說貧窮是一種普遍現象,但也並不能影響他們之間的相互交往,有事沒事三三兩兩的,那幸福的滋味也是別有一番韻味的。
在這個村落雖住着許多不同姓氏的人家,可能也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勝似親人一般,心間都似乎流淌着一絲暖意?日落而西,祖祖輩輩都生活着希望的田野上都未曾離開過。
雖然過着幸福的生活,但不過壽命卻都不長,大多數都是到了花甲之年就入土爲安了,而到知命之年的老人卻是寥寥無幾,隨即一個短命村的叫法也不脛而走了起來。
後來據村裡人所說這是風水的緣故,說是地處災星之禍,會有折壽一說,不過這個說服力並沒有讓多少人給信服了來,後又冒出什麼鬼神一說,傳來傳去的,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久而久之,這裡的人便習以爲常了起來,便順應了當地不聞不問的民風起來。
此時從房間裡走出一個身行病態的身影出來,當即也輕輕的咳嗽兩聲起來:“孩子他娘!你我都是個苦命的人,還好老天眷戀,如今能夠見你們母子平安也算是謝天謝地了,我祖上三代單傳,好不容易有個讀書像樣的人,要好好培養,以光我祖上之光呀!”
此時的寧娘也不得不重重嘆了口氣道:“你呀!勞累大半輩子,如今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一時半會也不會那麼快好起來的,你就別在操心孩子的事情了來, 這不還有我的嘛?再說這次孩子考試的成績也算是名列前茅,只要稍微輔助一下,進入一個好的中學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聽到這麼一說,此時的靈天的心也不知道寬慰多少了起來:“恩,那就好!”
說完,頭也回的朝着房間走去了來。
話音還剛落完不久,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娘呀!爹爹說的什麼呀!我怎麼一句也沒有聽懂呀!”
看着那雙渴望的眼神,寧娘不由得用手撫摸了兩下兒子的小腦袋說:“爹爹是說小靈子要好好讀書,爹爹的病就會快快好起來的。”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此時的靈羽也更加堅定眼神了起來。
此時的寧娘表面是在安撫着孩子,但內心卻在爲之而祈禱!畢竟孩子他爹可是家中頂樑柱,這要是倒下了可該咋辦呢?這孤兒寡母的還不如死去算了來、、、、、、
炊煙四起,似乎與夜色融爲了一體,並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出來。
“咚!咚!咚!”
幾聲敲門過後,也似乎並沒有引起屋中人的注意起來,然而此時的寧娘也不知道一股勁的在想些什麼?朝着一個方向發愣了來,直到靈羽猛搖母親的手臂才喚醒了過來,下意識才感覺到有人在敲門似的,在起身開門的那一刻,一張垂老的面孔浮現在了眼前,一臉笑意:“羽兒他娘呀!聽說你那口子得了什麼怪病,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這裡有十幾個雞蛋,快拿去給你那口子煮上,興許是營養跟不上的緣故,這段時間看把你難爲得、、、、、、”
而寧娘也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也沒有什麼客套的,接過籃子嘿嘿一笑:“李嬸呀!快進來坐,這不剛領着孩子做飯呢?就在這裡吃了飯在回去吧?”
然而這李嬸也似乎知道寧娘那口子來,對她有成見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來,畢竟這無事獻殷勤也算得上非奸即盜起來,可不敢與他同桌共飲。
當然這李嬸也是個實在人,說自己中午做的飯還沒吃完,於是老早就把晚飯給吃了,聽到李嬸這麼一說,寧娘也不好再挽留,於是二人寒磣了幾句,李嬸便離去了來。
剛過不久,就聽到房間裡傳出:“剛纔是誰呀!怎能聽到這聲音這麼熟悉呢?”
寧娘微微一笑:“是李嬸呀!剛纔提了十幾個雞蛋過來探望你的,見你早睡了,便沒有打擾了來,丟下這雞蛋便回去了來。”
本以爲這麼說,自己的丈夫會高興點的,那知房間傳出:“原來又是那個老虔婆,還真是巴不得我早死呢?好給你找下一家是不?真是個狠心的老東西,下次得好好的教訓一番纔是、、、、、、”
說完房間裡聲音便靜默了起來,而此時寧娘也是憋了一肚子氣不順了來,居然對着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要去房間裡面理論一番的,不過轉念一想,當下就給忍住了下來,也自然看在孩子的份上,不然這家裡可又不得安寧了下來,此時稚嫩聲音在耳邊響徹起來:“孃親!爹爹是不是很生氣呀!”
寧孃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了起來:“爹爹沒有生氣呀!可能是爹爹身上的怪病所致,興許過不了多少時日就會好起來的。”
嘿嘿一笑:“那爹爹又可以陪我玩了,那娘你爲什麼要哭了勒?”
寧娘急忙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強顏笑道:“娘是爲你爹爹的病快要好起來而高興的,所以激動出了淚水出來。”
聽到這麼一說,靈羽也自然相信了孃親的話起來。
此時一股飯菜的香味四溢了出來,而剛纔那個病態的男人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嘿嘿一笑:“孩子他娘!你這廚房的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好了,隔了這麼遠都能聞到這飯菜的香味。”
說完,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肚子起來。
而此時寧娘也看了看剛纔那個說話讓自己討厭的人,一臉幽怨道:“喲!這鼻子可趕上狗鼻子了喲!那可不得了喲!”
說完,便轉身朝着廚房走去了來。
這幽怨的話語,也自然讓靈天給聽了出一絲韻味出來,畢竟那疑神疑鬼的話語可都是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並沒有得到實際檢驗,便信口雌黃說了出來,試問一下那個女人受得了呢?俗話說寧願得罪小人都不要去得罪女人,世間唯女子難養也!
而此時的靈老頭子也只得嘿嘿一笑,誰叫他得罪了巧婦有米之炊的人呢?
很快寧娘便把那做好的飯菜給端上桌子了來,雖然只是些粗茶淡飯,但不過要填飽肚子也自然是不在話下的,然而不到一會的功夫,這飯菜就一掃而空了來,這光盤行動可列行公事一般呀!興許這莊稼人可不比城裡人那般講究,詩書上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可謂是深入了人心一般。
然而這熟然不知的是夜入深了起來,想當初那幾道若隱若現燈火也早已熄滅了來,夜色也總算融入了這個村落,直到翌日到來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