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雨夜產子

傍晚時分,太陽還未落山,天灰濛濛的,烏雲密佈籠罩着整個皇宮,預示着一場大雨的來臨。

未央宮裡,琦兒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吃着酸梅,一切看起來平靜極了。

“如夢如玉!”琦兒叫到。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二人聽見主子叫她們急忙跑過來。”

“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你們扶我到牀上躺一會兒。”琦兒臉色蒼白地對她們倆說。

“小姐您哪裡不舒服?要不奴婢去請太醫來看看?”如夢和如玉服侍琦兒躺下如夢有些擔憂地問。

“沒事,可能因爲坐的時間太久了,我躺會兒就好,你們下去吧!”

入夜,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我肚子痛,快去叫太醫,我好像要生了!”

“怎麼回事,都那麼長時間了。”如夢焦急的直在原地轉圈。

“哇,哇!”一陣餉亮的哭聲從內室傳出來。

“生了,生了,是個皇子。”產婆抱着剛出生的小皇子走了出來。

“是個皇子嗎?真是太好了!”如玉忙接過孩子,高興的不得了。

“還有一個呢!”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剛出來的產婆又走了進去。如夢如玉二人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這…這怎麼辦?”如夢看着兩個十分相似的嬰兒急的快哭了出來。

剛剛還喜氣洋洋的未央宮,現在籠罩了一層哀愁。大家心裡都明白,皇后誕下雙生子決不是什麼好事。當年開國皇帝慕容晟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他襯慕容晟外出打獵時憑着相貌的相似差一點篡奪了皇位。這件事後慕容晟心有餘悸,爲了防止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就立下規矩,凡是日後生下雙生子必殺其一,不可更改。

“娘娘,娘娘,皇上正往這邊來了!”一小宮女慌慌張張地說道。

剛剛生產完的琦兒虛弱地靠在牀沿邊上,聽到明軒要來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的坐

起來說道:“快,快把孩子送走,從後面走,不要讓人撞見。”

“小姐,或許皇上不會……”如夢看着懷中熟睡的孩子,不忍地說。

“這是祖制,沒有人能改變得了,如夢,快抱着他走啊!”

如夢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耽擱,急匆匆的抱着那可憐的孩子從後門溜走。

“你們都記好了,本宮只生下一個皇子,誰都不能亂說,否則大家都不好過,記住了嗎?”琦兒厲聲問道。

“奴婢(奴才)記住了。”宮女太監們個個戰戰兢兢地回答。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誕下一位龍子。”產婆不愧是久經殺場的老將,一見到皇上馬上換成興高采烈的表情報喜。

果然,明軒大喜,立即吩咐小六子帶產婆下去領賞。

“琦兒,你看,這個小傢伙衝着咱們笑呢。”明軒將孩子抱到琦兒面前對她說道。

“是啊!他真可愛,只是好小哦!”琦兒有些心不在煙地附和着說。

明軒查覺到了琦兒有些異樣,只是以爲她剛生產完累了,並沒有多想,囑咐讓她多作休息後便先離開了。

大雨還在下着,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如夢抱着懷中的嬰兒小心翼翼的奪着不時經過的宮婢。好不容易來到了鮮有人經過戒備又相對放鬆的皇宮側門,如夢總算送了一口氣。如夢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快步向大門走去。

“你是哪兒的,有腰牌嗎?”守門的侍衛看到有人經過出聲問道。

如夢低着頭沒有出聲,從懷裡拿出腰牌讓那個侍衛看了看。由於雨勢太大距離又遠的緣故侍衛沒看到如夢懷中還抱着個孩子,就擺了擺手,示意如夢可以走了。

“呦!白統領,這麼大的雨,您怎麼來了?”幾個守門的侍衛看見頭兒來了,十分詫異。如夢也疑惑的停住了腳步躲在一邊。

“剛剛中宮爲皇上誕下了皇子,皇上龍顏大悅,獎賞了些好酒好菜給大家。兄帝們都辛苦了,這兒我首着,大家都

去熱鬧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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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好的事?那謝謝頭兒了,我們幾個去了!”幾個人高高興興的道萬謝走了。如夢見不是什麼大事放下了心也準備離開。

“喂!你是誰?要去哪兒啊?”白天一個回頭看見有人正要出門急忙問到。

如夢暗想糟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前跑。白天見她不但不答話反兒拔腿就跑,心中更是懷疑,立刻追了出去。如夢一個姑娘家,懷裡還抱着個孩子,哪裡是白天的對手,沒跑多遠就被白天追上了。

“你是在哪兒當差的,我問你話你跑什麼?你……這孩子哪兒來的?”白天驚見如夢懷中的嬰兒。

如夢見躲不過,“我……我是未央宮的如夢。這孩子,這孩子是二皇子。”如夢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求求您放我走吧,這終究是一條生命啊!”如夢哭着哀求說。

“姑娘先別哭。在下雖是粗人,但不是是非不分的小人。只是姑娘一個人準備怎樣安頓小皇子?”

“這……”如夢一經提醒爲難起來。

“不如這樣,在下有一故人,正是高勝清高大人,你把小皇子教給他怎樣?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保,他決對信的過。姑娘也不願將小皇子送給一個一無所知的人吧?”

如夢稍稍猶豫了下,再看眼下確時沒有別的法子,也卻時不放心將小皇子隨便送人,只好答應了下來,心中默默祈禱着。

高府。

“我就覺得這個制度滅絕人性,偏偏沒法改變。眼下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被扼殺了吧!”白天對一直默不作聲的好友說。

“高大人如果覺得爲難,如夢可以另想辦法,只希望高大人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說完,如夢起身就要離開。

“且慢。高某豈是貪生怕死之人。既然白兄與如夢姑娘對我如此信任,我高勝清對天發勢,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信任,將小皇子撫養成人。”

“奴婢替娘娘謝過高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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