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地上投射着蕭瑟秋風過後的繚亂樹影。蘇光坐在山峰上,自他的丹田裡飛似的冒出一抹火光,緩緩地貼着肚腩轉動,隨即眉心也飛出一道白光,兩者相互交錯,不斷淬鍊着體內的武氣、氣血、精神力。三者同修,皇極心經展現出強橫無比的一面。
血氣上涌,蘇光正在尋求突破皇極心經第三層的感覺,第四層,凝血化脂!
滾滾不斷的氣息不斷沖刷着經脈,全身**,整個人彷彿進入一個全新的境地。
“踏風訣雖然是四段武技,但是早已跟不上我的修煉速度了。皇極心經的突破,身體的機能發生了質地變化,遠遠沒有平常人那麼需要四段武技。”
“玄毒心經現在邁入第三層,毒血已經完全適應身體,再也不會跟身體發生任何衝突。可能只有突破之日,纔會加重身體的負擔。
蘇光有些微微發愣,站起身來,丹田之中氣息滾滾,彷彿呼之欲出一般。而蘇光自己絲毫不能夠察覺到體內的巨獸翻雲覆雨,武氣如潮浪一般席捲上身。
“我已經掌握了變成黑瞳的方法了,難道你還不出來麼?”蘇光輕笑一聲,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小腹。而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臟猛地一痛,全身周遭經脈彷彿扭曲成了一團。
好久才緩過勁來,蘇光暗暗一笑,從山巔直直地奔跑下山,朝着一個地方狂奔而去。
“既然青雲宗、界凡宗、民州都要我死,那我就把你們攪的天翻地覆!”
言語彷彿一道金光,直衝入天。
……
一天後,蘇光再次踏入青雲鎮的土地,戴着高高的斗笠,一個人坐在酒樓下方,沉默一般地低頭吃飯。
“哎,青雲宗全宗人馬都去追殺一個叫做蘇光的人,現在青雲宗裡面就剩下兩三個長老坐鎮,要是有外人入侵,我青雲宗將會不保啊。”
“嗯……說來也是,可是也沒辦法,聽說蘇光這人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不僅把他所生活的小鎮屠殺一空,還將罪名套在了青雲宗的頭上,聽說,親雲宗的大公子羽少爺都被他擊殺了。”
“是麼?哎呀……真是,現在只要青雲鎮街上一提起蘇光這個名字,小孩兒都嚇的大哭。這蘇光,究竟禍害了多少人啊……”
聽着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蘇光的拳頭緩緩的握緊。目光一寒瞥了過去,只見這是兩個穿着青雲宗服飾的弟子,年紀稍大,滿臉的鬍子。
察覺到怪異的目光,那弟子頓時就憋了一口惡氣,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衝着蘇光怒喝道:“看什麼看啊?沒見過你爺爺長什麼樣子麼?”
目光之中突然渙散,彷彿失去了焦點一般,蘇光繼續低頭吃飯。這無視人可把這弟子氣的不輕,正好將青雲宗把他們這些弱者丟在宗內的氣撒了出來。
“啪。”
手掌拍在桌子上,濺了一桌的湯汁。這弟子一腳踏在凳子上,俯視着蘇光。
“啪。”
這次並不是拍桌子的聲音,而是扇耳光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光猛地站了起來拂手抽了這弟子一耳光,好懸就將這弟子的耳朵給打聾了。耳膜嗡嗡作響,疼的這弟子呲牙咧嘴,而也因爲這樣,這弟子怒了,果斷的怒了!
身邊的另外一名弟子也見機站了起來,周圍的人也紛紛朝蘇光投來憐憫的目光,低頭吃着飯,好像沒有看見這一幕一般。掌櫃的見狀趕緊跑了過來勸架,卻被那弟子一耳光就給抽到在地。
“你想死麼,外鎮的人。”弟子緊緊咬牙,拳頭緊攥,卻是感覺到蘇光身上那危險的氣息,遲遲不敢動手。並且他們並看不見蘇光的模樣,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去叫救兵來。”清冷的聲音有如鑽耳針,這句極高侮辱的話語讓這弟子一陣面紅耳赤。腦子一熱,一拳就斜斜的打了過去,可是還未落在蘇光的身上,一隻手掌就穩穩地接下了這個拳頭,一用力,手腕“咔嚓”一聲脆響,頓時疼的這弟子屁滾尿流。而另外一名弟子也嚇得面色發白,兩股戰戰,想要逃跑。
可惜蘇光並未讓他如願,大手一抓,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兩隻手分別抓着兩個頭,使勁地按在桌子上撞擊,直到桌子撞碎,腦門開花才放開了這兩個弟子,各自一腳踢飛出去。
這一幕瞬間讓那些吃飯的人吃驚不已,那憐憫的目光頓時轉變爲尊敬。同時,有些膽小的人霎時就跑開了,生怕受到波及。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去叫救兵來。”
蘇光再次將話重複了一遍,這一次總算讓那兩個弟子乖乖地逃跑了,瞬間消失在了蘇光的視線裡。而也因爲這樣,周圍聚集了大片看熱鬧的人。這些看熱鬧的人都明白剛剛那兩個青雲宗的弟子有大靠山,又看見蘇光戴着斗笠神神秘秘像外鎮人的模樣,於是便停在這裡看好戲。
很快那兩人又折返而來,這次倒不一樣,身邊帶着幾個弟子,看服飾,應該是界凡宗的內門弟子。蘇光輕笑一聲,目光陡然落在爲首人的身上,這個人,他認識!
他是羽威的跟班!只不過那次有幸,逃過了蘇光的手掌心!
“誰?是誰敢打我弟弟?”那人十足囂張地說道,周遭的人見狀趕緊散去,這人的臭名昭著,還是不要惹他爲好。
“哥,就是他,戴着斗笠那個……”先前被打的那個弟子顫巍巍地指着蘇光,委屈的鼻涕都哭了出來。
“哦?我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那人輕佻地說道。
蘇光緩緩地將斗笠摘了下來,目光普一落在那人的身上,彷彿一座大山壓了下來一般,同時,每個人的心臟彷彿都被凍僵了,蘇光的那冰冷地幾乎沒有顏色的眼眸深深的震住了他們的心,腳跟發軟,險些跌倒在地。
而自蘇光摘下斗笠之後,爲首的那個人頓時撐大着瞳孔,臉上的囂張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恐懼。
“哥,就是他!”被打的弟子再次說了一句。
“跪……快跪下……”爲首的人顫巍巍地說道,腳跟一軟,率先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