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眼神很快從沈瀟瀟的身上轉移到君胤寒的身上,他記得當時沈瀟瀟還一直囂張的叫喊着說什麼他若是敢動她,她的主子一定不會放過他來着,難道她的主子就是這個長得和個女人一樣的弱男人?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十年前被送到赫國的九皇子吧?
至今他仍記得四年前他隨兄長去赫國的時候,在皇宮的一間破落院子裡面就曾見過幾個皇子指揮着一幫小太監欺辱一個衣衫破爛的少年,他甚至還記得那少年跪在地上哭着求饒的模樣。
他也是在宮裡長大的,宮裡的那些事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他那時候沒想到那個少年居然就是鄴國的九皇子,驚訝的同時只剩疑惑,從未想過要出手相助,可最後卻是兄長親自出手將他救下。
他當時還不理解兄長爲什麼要這麼做,或者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現在的君胤寒雖然沒有了之前懦弱的模樣,可是他再怎麼說終究還是個質子,即便是身負才華擁有帝王之相又能如何?
想到沈瀟瀟居然這麼相信君胤寒,他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那個女人是瞎了眼嗎,居然相信一個質子有辦法護她周全?
沈瀟瀟不知道男子心裡的想法,但是她現在大概猜出的男子的身份絕對不一般,她擔心自己當時的衝動之舉很有可能會給君胤寒帶來麻煩,所以一直在想辦法能夠妥善處理此事。
君胤寒注意到了沈瀟瀟一直不在狀態上,他側眸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一直低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雙手絞着自己的衣服,看起來似乎在擔心什麼。
他皺了皺眉,側着身子轉身靠近她低聲問道:“怎麼了?”
“嗯?”沈瀟瀟擡眸看着忽然靠近的君胤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君胤寒眯了眯眸,越發覺得沈瀟瀟有事情瞞着他,正準備開口問,衆人便開始獻禮,在這個節骨眼上確實不好開口,頓了頓,他只好轉正了身子沒有再看沈瀟瀟。
沈瀟瀟被他搞得一臉的懵,但是君胤寒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所以她也沒有太在意。
率先送上的是外朝使臣送來的賀禮,康國送來的是一匹血統純正的汗血寶馬的幼馬,其出手簡直是闊綽得衆人都呆住了,但是因爲那匹馬兒不便帶上殿中倆欣賞,所以衆人沒有眼緣得見,不免有些遺憾。
赫國和丘國倒是比較接地氣一些,送的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古董玩物,亦或是自己國家產的上好錦緞什麼的,也都沒什麼好稀奇的。
不過也是,四國之中就屬鄴國的實力最弱,能得其他三國的使臣前來送禮已經算是不錯了,畢竟在這世道里,實力的強弱決定了一切。
各國送完了賀禮之後自然輪到了皇子們,而先行獻禮的是太子君夜玄。
他此刻正站在殿中央,幾個小太監正把他的賀禮擡上來,看起來很不一般,殿中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看着被擡上來的東西,都想知道太子今年送的會是什麼賀禮,就連沈瀟瀟都有些好奇。
君夜玄享受着衆人好奇的目光,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得意,等到賀禮被擡到他身旁的時候,他才笑着對皇帝道:“父皇,這是兒臣費時三個月專門打造出來的賀禮,兒臣在此祝願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也相信鄴國在父皇的帶領下定會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