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準備好了之後,沈瀟瀟等人便秘密離開了,馬車裡君胤寒被車伕老兄用棉被裹着直接扔在了車上,現在天氣又有些熱,這個棉被確實有點厚了,君胤寒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不少汗水。
皺了皺眉,沈瀟瀟便讓柳玉幫他把棉被扯開,換成軟被,同時也拿出手帕爲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也順手爲他把了脈。
可是讓沈瀟瀟抓摸不透的是,她明明已經爲他鍼灸過了,他也已經喝藥了,就算沒有好全,可是起碼應該有些起色,但是他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還比之前嚴重了一些。
看着沈瀟瀟的眉頭皺得更加難看,柳玉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姐,九皇子怎麼了嗎?”
沈瀟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詭異,難道是皇帝派來的那個奸細暗地裡還對君胤寒下手了?
可是不應該啊,畢竟天峰寨裡她安插了這麼多的人手,若是真是如此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但是此刻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想了想,沈瀟瀟便又解開了君胤寒的衣服,柳玉本來還以爲她想幹什麼,可是看到她居然是要脫君胤寒的衣服之後便趕忙轉過身去,本想抱怨一兩聲的,真是的,怎麼能當着她一個姑娘家的面把男人的衣服給脫了呢!
可是轉念她就想到應該是君胤寒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所以沈瀟瀟想要再爲他鍼灸一次吧,故而也就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沈瀟瀟從包袱裡掏出一包銀針之後,爲君胤寒又鍼灸了一次,之後才又幫他把衣服穿上,把了把脈,發現情況稍微好轉了一點才放下心來。
柳玉看到沈瀟瀟的額上也冒出了汗珠,於是便拿出手帕來爲她擦了擦汗,順便拿出水壺爲她擰開了塞子,低聲道:“小姐,先喝點水吧。”
沈瀟瀟接過水壺之後便仰頭喝了幾口,呼了一口氣,才把水壺又遞給了柳玉。
柳玉將塞子塞上之後,坐到了沈瀟瀟的旁邊,看了一眼一旁的君胤寒,問道:“小姐,九皇子的傷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還越來越嚴重了?”
這也是沈瀟瀟的疑惑,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君胤寒,眼底的情緒變了又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柳玉見狀,轉而又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是要回京城嗎?”
沈瀟瀟淡淡的“嗯”了一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現在也只能先回京城再說,而且也只有回到了京城君胤寒纔有辦法把罪名洗清楚,否則不管他跑到哪裡都始終帶着結黨營私的罪名,皇帝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他認定爲畏罪潛逃。
柳玉也沒再說話,她也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君胤寒,而後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最近事情真的是一件加着一件,也難怪沈瀟瀟會吃不消了。
馬車約莫走了幾天,車伕老兄對這附近的地形清楚得不行,繞着小路走,一路上避開了不少攔截的殺手,所以這一路走得倒也順暢。
夜晚之後他們剛好路過一個小鎮,想着沈瀟瀟的身體不行,所以也沒再趕路,而是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只不過巧的是這個鎮子因爲太小,人也不多,所以也只有一個客棧,而且也只剩一件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