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的不只是沈瀟瀟,還有君胤寒。
他愣愣的看着和他一樣一襲紅衣的沈瀟瀟,心跳比之前還要加快了幾分,他見過她不施粉黛的清純模樣,也見過她化着淡妝的美麗模樣,卻沒想到她真正點起胭脂是這個模樣。
她穿着一件裹胸長裙,外罩一件紅色的露肩紗衣,腕上還挽着紗綾,她的眼睛本來就很有靈性,可現在配上臉上的妝容已經妖豔的紅脣,竟莫名的生出了幾分嫵媚和如天仙般的氣質。
一半墨發盤在腦後,還有一半直垂在後背,頭上戴着他曾經讓人給她打造的那些首飾,額頭上也吊着一塊玉墜,即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覺得她高貴美麗,他甚至覺得她根本不像是平常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姑娘,而是生長在貴族裡的千金小姐。
其實她真的不算美,可是此刻的她身上偏偏透露出一股連那些貴族小姐,哪怕是江菱月都比不上的高貴氣質。
君胤寒不知道是因爲此情此景太美,還是因爲今天晚上的他哪裡不對勁,總之他看着沈瀟瀟,就彷彿看着世間最美麗的珍寶一樣,絲毫不敢有絲毫的褻瀆,也不忍輕易破壞這份難得的美景。
沈瀟瀟很快便回過神來,她看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君胤寒,便朝着他緩步走去。
君胤寒眼看着沈瀟瀟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來,就在他正準備伸手去拉住她的時候,她卻忽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着他笑道:“怎麼不上來?”
過了許久君胤寒才反應過來,他收回那隻正準備向她伸出去的那隻手,朝着她走去,而她卻在他走向她的時候轉身走到了亭子上的桌前坐下,等着他上來,君胤寒頓了一下,才繼續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看到他終於坐下之後,沈瀟瀟才笑着爲他倒了一杯酒,而後拿起酒杯敬他道:“這第一杯是謝謝你能來,我先乾爲敬了。”
說罷,沈瀟瀟直接仰頭把酒喝光。君胤寒見狀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瀟瀟笑道:“真的是不容易,想到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心裡可是對你恨得牙癢癢的,沒想到今天卻能與你一起在這裡對月飲酒。”
君胤寒也勾脣道:“是啊,世事無常,誰也沒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天。”
想了想,沈瀟瀟忽然開口問道:“那你可有後悔過當年打我那一掌這麼不留情?”
沈瀟瀟本以爲他會說些好聽的情話來哄她,可是沒想到他卻說道:“從來沒有過,以前是後悔沒有一掌把你打死,後來是慶幸還好當時一掌把你打暈了,但唯獨沒有後悔過打你。”
沈瀟瀟愣了一下,而君胤寒頓了頓,又道:“若不是當年的不留情,也不會有今日的我們。”
沈瀟瀟靜靜的看着君胤寒,一直沒有說話,忽而她低眸輕笑一聲,道:“是啊,若不是沒有當年的不留情,就不會有今日的我們......”
君胤寒覺得沈瀟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對,他問道:“怎麼了?”
沈瀟瀟擡起頭來,道:“沒什麼,我們說好今日不醉不歸,你可不能託辭!”
說着,她給他又倒了一杯酒,然後自己舉起酒杯之後一飲而盡,而君胤寒也不想掃她的興,只好陪着她一起喝。
喝完之後沈瀟瀟又繼續給他倒酒,可是這回她沒有馬上喝,而是和君胤寒說道:“君胤寒,這第三杯酒,我們交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