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月的臉色因爲江丞相的這番話而變得難看,但她還是倔強着不說話,從小她就把君胤寒當成是自己的最重要的人,心裡也一直認爲自己將來一定會嫁給他爲妻,這個認知跟了她整整十六年,現在要她輕易放下心中的執念,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江丞相看到她這個態度,頓時也惱怒了起來,道:“你自小和他相識,難道他的心思你會不知道嗎?你當真以爲他對那個小婢女只是利用而已嗎?從始至終,他利用的人都只是你一人而已!”
江菱月抓緊了拳頭,強硬道:“就算他對那個婢女有別的心思,她現在也已經死了,他們之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而且不管他對我是不是利用,我都甘之如飴,我不在乎!”
江丞相真的是被她氣瘋了,無奈道:“月兒,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難道你真的以爲,九皇子會捨得讓那個婢女死去嗎?爹也是男人,男人是什麼心思爹比你還清楚,你現在甘之如飴,是因爲你覺得他對你還有餘情,假如有一天你發現他對你什麼都沒有了,甚至是連看你一眼都不願,你還會像現在這樣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在乎嗎?”
江丞相後面的話江菱月沒有聽進去,而是被他前面的那句話給驚到了,道:“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沈瀟瀟她沒有死?!”
江丞相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把這話都給說出來了,看着江菱月疑惑而着急的模樣,想着他若是再繼續裝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於是道:“爹也只是猜測而已。”
江菱月卻不相信他的話,懷疑道:“爹,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江丞相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纔不得不道:“爹也只是無意中得知,九皇子和謫仙居的納蘭公子似乎有些聯繫,而在九皇子從謫仙居離開回到九皇子府的那段時間裡,納蘭公子曾秘密離開過京城幾日。”
江菱月有些不理解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就說明着,納蘭若的離開一定是有問題的,他鮮少離開京城,而且他即便是有事要離京又何必偷偷摸摸的,聽說當時還帶走了一個大箱子,這就說明他當時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離開京城,而且還不能被人知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江丞相直接說道。
江菱月臉色蒼白了幾分,卻還是替君胤寒辯解道:“也許......也許胤寒哥哥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江丞相被江菱月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給氣得就連鬍子都差點翹了起來,道:“月兒啊,九皇子的勢力現在就連你爹我都看不清楚,現在哪怕是皇上都對他無可奈何,你以爲這京城中還有什麼是瞞得過他的眼睛嗎?”
江菱月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她這一年來和他見面無數次,可是他每次都是無緣無故的發呆發愣,要不然就總是看着她想着另外一個人,那時候她還以爲他是因爲心中愧疚,再不濟也是因爲後悔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那不只是愧疚和後悔,而是因爲想念,想知道遠在他方的那個人好不好,現在過得怎麼樣,她努力的欺騙自己,可後來才發現,終究還是騙不了。
江丞相嘆了一口氣,耐心道:“月兒,你不傻,不會看不出來九皇子早已對她動了情,若是他真的在乎你,當日爹親自去找他的時候,他就不會百般託辭,連一個承諾都不願意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