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臣子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誰也沒想到沈瀟瀟居然把他們也拉了下去,他們不想得罪齊國公,可是這件事情畢竟發生在皇宮裡面,皇上若是想查分分鐘可以查到事情的真相,想了想,他們最後也只能默默的坐在位置上不說話。
這樣的表現在皇帝看來那便是默認了,他沒想到在皇宮裡面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宮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管不了了,可是發生在皇宮裡那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這無異於不把他放在眼裡!
皇帝本身就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現在他生氣了,整個正殿都開始沉浸在一種十分凝重的氣氛裡,沒有一個人膽敢開口說話。
沈瀟瀟見狀,她也豁出去了!
朝着高座上的皇帝磕了一個頭,她繼續道:“奴婢身份地位,自知自己人微言輕,可是奴婢還是要說,九皇子雖然身爲質子,可這質子的身份是在赫國,在鄴國,他還是九皇子,也是皇上您的兒子,有些人可以不把九皇子的看在眼裡,可是卻不能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裡。”
“九皇子爲了赫國與鄴國的安定,以身犯險入赫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一個爲了家國如此付出的人得到的卻是人人嫌棄人人厭惡的下場,這又如何不令人寒心?皇上乃明君,自然能夠分清是非曲直,奴婢斗膽,懇請您還給九皇子一個公道!”
隨着沈瀟瀟的磕頭,整個大殿上開始變得安靜而詭異,沒人敢說話,多數人欣賞沈瀟瀟的膽量和忠心,但是也有人覺得她這是不自量力。
君夜玄知道沈瀟瀟膽子一向很大,可是他沒想到在皇帝面前她也敢這樣說話,若是她舉報的別人他根本不會去管,甚至是樂意去看好戲,可是偏偏她向皇上指認的人是齊牧,齊國公府的嫡子,他的親表弟,他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所以他當即起身呵斥道:“放肆!區區賤婢也敢如此大膽,現在是父皇的大壽,衆使臣都在這裡,你現在在這裡胡攪蠻纏究竟是何用意?!”
沈瀟瀟正要擡頭說話,沒想到君夜玄直接衝着外面喊道:“來人!把這個賤婢抓下去!”
沈瀟瀟都忘記了齊國公府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了,她現在在這裡胡亂說一通,想必皇后不會袖手旁觀,一個是自己的正妻和嫡子,一個是不受自己寵愛的兒子,想也知道他該怎麼抉擇了,即便皇帝在乎那點面子象徵性的懲罰一下齊牧,可是這樣恐怕會給君胤寒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看來,是她太沖動了!
眼看外面的侍衛已經進來要把她拖出去了,沈瀟瀟正要開口求饒,可是她想了一下,覺得此時正是說多錯多的節奏,於是習慣性的擡眸看了一眼皇帝身旁不遠處的白玉珏,發現他正着急的看着她,顯然是準備爲她求情。
沉了一下眸,沈瀟瀟忽而擡眸直視君夜玄,冷聲開口道:“太子殿下如此急於殺人滅口,難道是心虛了嗎?!”
君夜玄被她一句話氣得更加厲害,這件事情和他有沒有關係,他心虛什麼?
“放肆!簡直是不知死活......”
“衆人皆知齊國公乃是皇后的孃家,齊牧公子正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亦是太子殿下您的表兄弟,這件事情滿朝文武皆看在眼裡,殿下您不問是非曲直便說奴婢是在胡攪蠻纏,那您究竟是在心虛還是有意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