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傳到了皇上的耳裡,只怕是要滅九族的大罪,青衣男子噎他幾句只是讓他們的對話看起來更加像議論朝政之事,而不是公開支持太子登基,要是真的被人聽到,他們最多也只是受點皮肉之苦,這顆比滅九族好太多了。
那人知道之後,連忙拱手道:“真是多謝兄臺的警醒,在下感激不盡!”
青衣男子倒是沒有什麼,只是擺擺手道:“無礙無礙,隨口一說的話,想來也不會有人在意。”
這樣一來,他們談話的氛圍便又恢復如初,只是添了一分拘謹,但是倒也不妨礙他們談論的話題。
“皇上原有有十個皇子,太子和七皇子乃是皇后所出,二皇子已爲國捐軀,三皇子自小身子孱弱,一直在外求醫問藥,四皇子風流成性向來不理朝政,五皇子是皇上最爲寵愛的兒子,六皇子早就陪着六皇妃逍遙江湖去了,八皇子仍在邊境駐守,九皇子......”
頓了頓,那人忽然有些說不出口,沈瀟瀟聽得正入迷,見他忽然停了不免有些疑惑,也沒有回頭去看君胤寒,否則一定察覺到了他此刻的怪異。
那人不敢說,青衣男子便接道:“九皇子爲國忍辱負重,慷慨赴他國爲質子,十皇子年紀尚小,不過倒是十分聰穎,這些皇子都很有特色也都很有本事,還是那句話,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此事與天命有關,亦無關。”
聽着青衣男子的話,冥一原本放在刀鞘上的手默默的鬆開,而君胤寒的眼神則更加的複雜。
那人剛剛差點觸了皇上的逆鱗,所以此刻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爲什麼,剛剛他在說道九皇子這三個字的時候,總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好像只要他說得不對,他的脖子就要發生點什麼事情一樣。
青衣男子和另外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另外一個人則是看着青衣男子問道:“難道兄臺認爲.......”他放低了聲音,“九皇子也有爭奪皇位的可能?”
青衣男子看着那個人,臉上的表情很驚訝,他問道:“爲什麼不可能?”
那人忽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爲聽着青衣男子的話,他心裡也在問自己,對啊,爲什麼不可能,他自己都疑惑自己爲什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這時,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沉靜。
過了半晌,其中一個人便問道:“你們覺得,今年會是哪位皇子的壽禮最爲矚目?”
另外一個笑道:“你這話問的可是無趣了,哪年的壽辰不是太子的最爲貴重?記得上一年,太子可是送了皇上一座兩寸高的玉觀音,傳聞那玉觀音可是用了上好的璞玉打造,渾身潔白無瑕,美不勝收,就連外來的使臣毒稱讚不已!”
青衣男子卻笑着搖搖頭道:“兄臺此言差矣,貴重可與矚目不相同,這世間貴重之物多得是,可也未見哪樣貴重的東西是得人歡心的,皇上乃是九五之尊,這鄴國所有的東西哪樣不是他的,拿着他的東西去討好他,又怎麼可能值得他歡喜?”
這個人說的話引得其他兩個人有些不解,於是問那人道:“那依你之見,應當送什麼東西最能得皇上的歡心?”
青衣男子晃着手中的扇子淺淺一笑,爲難道:“你們這可就爲難我了,我若是懂得如何討好皇帝的歡心,怎麼可能還在這裡遊手好閒,天天被老爹打罵?”說罷,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