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發室的人已經用力量推測儀確定了,這種力量,是錯!事實上,能夠在一招之內擊殺公冶知遠,而其他人在已經有所已經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未有任何反抗之力。除了S級別,已經沒有其他的解釋。”
“也就是說,天闕門在皓月行省的S級高手。不是六位,而是七位咯?”
一陣默然後,沉凝的氛圍籠罩在指揮室內。事實上,面對水鏡畫面中,那幾具已經殘破不全的屍體,無論是誰,心情也好不起來。整整五位剛纔還是活生生的A級高手,竟然在瞬息之間就被奪取了生命,不得不讓人驚歎,S級和A級兩個位階之間巨
不過,這當然不會是令他們心情沉重的主要原因。重要的是,李道通這個S級的出現,可以說是徹底的打破了公冶家事前預料中。雙方的力量對比。
不管雙方人手的多寡,七個S級,那麼天闕門至少在頂級戰力方面的對比,已經和公冶家不相上下了。公冶世家現在唯一的優勢,只有昊陽劍陣。然而作爲被動防守的一方,公冶家所需要守護的地方,卻又太多了。
公冶世家可以不管那些普通民衆,天闕門有心奪取皓月行省的話,那麼自然不會衝着他們下手。但是卻不能不顧那些重要據點,這些對公冶家,對皓月行省,都具有標緻性作用的地點一旦失陷,那麼無論對公冶家地威望。還是對公冶家成員信心來說,都是一個極爲沉重的打擊。
這樣的情況下,公冶家的六位真人境,勢必不可能集結在一起,組成劍陣。
而造成這一切的,只是因爲一個姜笑依。正是因爲此人的存在,他們纔不得不採用固守的策略。
因爲他們到現在爲止,還搞不清楚,那個紫發少年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如今他的麾下,已經有了一個雪藏地S級高手出現,那麼會不會有更多的S級,是誰也說不定的事。
“S級嗎?道法上面或者差了一點。但是這樣的速度和攻擊力,和中S級地真人境已經差相彷彿。這傢伙,真的只是凝液期嗎?”
“應該確實還是凝液期沒錯!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攻擊力。除了他的身體強度,是同級修真者地三倍以上外。似乎還用了一種特殊的功法、使得他的道力和肉體力量,都在短時間內,得到大幅度提升的樣子。這麼說起來,似乎前些年我們天闕門內地內線。確實傳出他們,已經創造出一種更在天魔解體之上的道法的樣子。只是這消息未經證實,至今也沒看到天闕門地人使用過。”
“可如果是那樣地話。以這傢伙凝液期地修爲。也撐不了多久吧?可爲何到現在。他還是生龍活虎?”
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李道通地事。因爲水鏡中的畫面上。已經有更讓他們頭疼的事出現。
從江州城出發的那六百餘人,已經分別追上了三路傀儡隊伍。在他們的視線之外,悄悄的鑽入了機械傀儡體之內。
如果單只是這樣的話,那還沒什麼。問題是這三路傀儡,竟然又在此後,同時分離出兩百人的小隊。而這一回,是當着他們所佈設的監控法陣的面,堂而皇之的交叉進入其他的兩路傀儡之中。
並不是不想阻止,而是因爲這三路機械傀儡,雖然距離在邊境分離之時,已經有一個時辰左右。但由於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的關係,相距也不是甚遠。即使公冶家的人有心破壞,也沒有那個時間。
“猜帽子的遊戲嗎?”
公冶定明苦笑一聲後,把目光從水鏡上收了回來。現在的形勢,比他現在預料中的更要惡劣。
機械傀儡的這麼一轉換,不但使得天闕的主力位置,更加的詭譎難測。天闕門除魔組來援的那六百人的去向,也將被隱藏在一片暗雲之後。可能還分別留在原來的那一路機械傀儡當中,也可能已經被集中在一處。總之,公冶家的情報部門,已經再無法弄清楚,他們的具體動向。
而且,帽子換位的作用,還不止於此。現在這三路機械傀儡當中。任何一路都可能集中了一千三百名以上的修真者,而且其中,都可能擁有四位以上的S級高手存在。
相比以前的九百人。只能以慘重的損失,來拿下一個據點。這個新的數字,不但可以能夠輕鬆拿下一個據點,而且損失也會相當的輕微。
姜笑依,這就是你的戰略嗎?
公冶定明揉了揉額角,眼睛望向了掛在右手邊牆壁上的地圖。
天闕門的目標,是以益衝城爲首的三個據點。速度方面,自從三路機械傀儡的部分成員,相互間轉換過一次之後,速度就開始加快。不過大約還維持着齊頭並進的狀態。而其中指向距離最近的益衝城的中路,速度最慢。
而以現在的速度來推算,大約兩個時辰之後,三個方向都將同時抵達,當時,其中很可能只有一路,是天闕門的主力所在。
那麼自己,又該怎麼做?
讓三個據點,自行抵抗?
這是不現實的事情。四個S級高手,再加上一千三百名修真者,哪怕是現在實力最爲雄厚的東線三據點,也是抵擋不住。更何況其中,有着相當一部分,是天闕門除魔組內,戰力遠超普通同級修真一大截的凝液期精英。
分兵抵抗?那是最愚蠢的做法,根本不用去考慮。
全師出擊,集中所有實力,先摧毀掉其中一路?
公冶
中爲之一動、
無疑,以眼下的情形而言。這是最好地辦法。
然而隨即,他的心中,卻陡然一沉,漸漸冷卻了下來。
如果是換做一年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但是現在,卻是顧慮良多。
即使能夠抓到天闕門的主力又如何?如果不以據點中所佈設的陣法。消耗天闕門相當的實力,而貿然決戰的話,一旦損失太多。即使能全殲了天闕皓月分堂的人,公冶家的形勢。形勢也依舊是危如累卵。天闕門固然是虎,那月墟門和萬勝天宮,也非是善類。
當然,這並非是讓他猶豫地理由。畢竟。天闕門能不能給他們造成那麼大的傷亡,以現在雙方的實力對比來計算,機率也只有二八開而已。
別說八成,就是神算只有一成。他也會冒險。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姜笑依。
他地底牌,可是至今都還未完全暴露。
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舉動,他是否早已經猜到了?
對於唯一能夠破解猜帽子游戲的方法。他應該在事前就有預料纔是。
那麼眼下的情形,是不是另一個,針對他地陷阱?
剎那之間。公冶定明就有了決斷。目光炯炯的望着右側的三面小型水鏡。
“三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握,在他們的攻擊下。撐過半個時辰?”
“合氣術嗎?確實,早在三年之前,我就聽說天闕門,曾經研發出一種效果更勝天魔解體大法地道術。卻想不到,這種道法,竟然也出自你手。”
平林山頂,公冶仲謀深思着道:“無限動力這種能力,不但真力和體力的恢復速度,大異於常人。就連身體元氣和傷勢的恢復,也比普通人強上百倍,甚至還勝過上階神獸。和類似天魔解體地法門相結合,確實是相得益彰。以無限動力地特性,就是永遠持續下去,也非是什麼難事、怪不得他以凝液期地修爲,就能有S級的戰力。這個人,確實是我們疏忽了。”
“不過單憑這兩張底牌,你就想擊敗我公冶家麼?”公冶仲謀定定地望着姜笑依,嘴角帶着一絲哂笑:“我倒是認爲,你的計劃,太過冒險了呢?定明不同於老朽,他可是正當熱血之年,又豈會任你擺弄。以他的性格,無論是派遣門中真人境高手一一去試探,還是集中全力攻擊一路。你的謀劃,都無再繼續下去的可能!”
“呵呵!冒險嗎?我可不舉得。”姜笑依搖頭道:“還記得我在九天之前,在通定城說過的那句話麼?我想,你是一定知道的。正因爲他最近才輸在我手裡,所以這一戰,必將會表現出過分的謹慎。”
“嘿!”公冶仲謀皺了皺眉,接着冷笑出聲:“這句話,我確實知道,定明他也有所耳聞。可是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缺點,那麼他又豈會如你所願。”
“不!我的看法,和你是恰恰相反!”姜笑依此時嘴角邊的笑意,就如偷到腥的狐狸一般狡詐而又得意:“這二十天來,我和他交手數次。所以對他的性格,瞭解的可能比你還清楚。知道嗎?公冶前輩,公冶定明的性格,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你的影響,處處小心而又多疑。這也是前期,我從他手中,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的原因所在。”
“可是,他經驗還淺,心理還有着衝動。到底還是不能做到如您一般,這就是他的失敗之因。所以,九天前我說的那些話,並非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我之所以會這麼說,最重要的目的,卻是爲了攪亂他的心態,讓他就如十幾天那樣,失去那顆平常心。就如我剛纔所說,他的性格已經很像您了,而前些天的失利,會讓他的性格,朝您的方向更靠近一步。那麼,他聽到我的這番話後,會怎樣想呢?”
“他首先會檢討,自己是不是真如我所說,一戰失利之後就變得太過小心了。之後,他又會懷疑我在明知道會議內容會泄露的情況下,還那樣說的目的。”
“如果是換作一般人,恐怕就不會多想吧?可正因爲他是公冶定明,智謀僅差我一線,性格像極了前輩您的公冶定明。所以,他會猜測,我這麼說,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又是不是故意激將?讓他在臨敵時做出錯誤的判斷。”
“此外,他對聞人櫻的具體能力,也是一無所知。”
在棋盤靠近右下角的方位重重的落下一子,姜笑依淡淡道:“所以,我認爲,他現在一定會採取最保守,最安全的策略!而這,恰恰是我最需要的。呵呵!九天前的那次會議,可不止是故佈疑陣而已哦~~~其實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把這句話,傳到他耳裡呢!選擇他作爲這場戰爭的負責人,恐怕是公冶前輩你一生當中,最糟糕的選擇!”
公冶仲謀此時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他用道力引導着的棋子確是一陣微微的抖動、雖然最後還是平靜下來,卻由此可見,他的心境並非全然像表面上那般,一點波瀾也無。
眼看看着對方的下一子落下,姜笑依心中頓時暗暗嘆了口氣,不愧是稱雄楚東幾十年的人,心理素質非是常人可比。這樣的情況下,情緒也依舊能勉強保持着鎮定,觀棋落子,還是保持着一定的章法。現在棋盤上白子的形勢,是更加的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