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目光所及之處沒有光?爲什麼,身體如此沉重?爲什麼,覺得鼻腔中氧氣流通如此緩慢?真想,就這樣一直一直的睡下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清雅……清雅,你醒醒,別睡了!〃這般如此熟悉卻好聽的聲音是誰?一遍又一遍,一聲聲如此揪心的呼喚,慕遙,是你麼?
慕遙費力的拍打着,昏迷的姜小九,兩人被繩子緊緊的捆綁着,慕遙將姜小九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想讓她舒服一些,可是姜小九昏迷有一段時間了,額頭滾燙,慕遙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她,讓她醒過來,恍惚間,姜小九看見清雅睫毛輕顫,下一秒又恢復了平靜,似乎在於慕遙戲耍,慕遙滿懷着期待的目光漸漸暗淡。
淚在眼眶中打着溜溜:“小九,我知道你聽不到,我的叫你的名字,可是,小九,你必須醒過來,給我一個沒有理由忘記的未來,我們有任何人都會嫉妒得發狂的曾經,還有一個未曾出生的孩子,所以,求你,睜開眼看看我,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小九,看看我,求你。”
慕遙泣不成聲,腿上的姜小九感覺額頭上有冰涼的水珠敲打着自己,似乎還伴有着微熱的喘息,一下,又一下。
過了一會,姜小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剛好對上一副哭的紅腫的眼睛,小九恬靜的笑了:“阿遙,你還是那麼喜歡在我面前哭。”
十慕遙一看小九醒了過來,連忙止住哭泣,生氣的看着小九:“你是豬麼?你發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被綁架了!”
小九開心的笑了:“阿遙,你忘記了,我有你在身邊,在旁邊,我就不會害怕,無論風雨。”
“難得的小兩口閒情逸致,被綁了,還打情罵俏,談情說愛。”室那唯一的大門打開,迎面走進來一個禿頂,小九輕輕笑着:“不就是一禿子麼。”
那禿頂只會幾句中文,沒聽懂清雅說什麼,於是便問帶來的翻譯:“她說了些什麼?”翻譯一臉冷汗:“先生,她在侮辱您。”
禿頂一聽不樂意了,一連串的髒話就跑了出來,讓手下強行把兩人分開,將十月放在重物下面,背對着清雅,清雅只能看看着他的後腦勺乾着急。
禿頂色迷迷的審視着清雅凹凸有致的身材,喚來翻譯,讓他寫下來給清雅看,禿頂一邊用眼神對清雅褻瀆,一邊對翻譯說:“你就寫,現在是遊戲時間,這個遊戲呢,叫聽鼓點,聽音樂,選歌曲,有十首歌,每猜對一首呢,你的小情郎就會安全,非但,如果猜錯,我相信美人有眼睛,能看見情郎腦袋上的重物,那重物啊,就會下落一點,啊哈哈哈,怎麼樣,我很公平吧。”
十月憤怒的罵着禿頂:“你卑鄙,你個大禿子!你明明知道她聽不見,無恥下流。”
十月憤怒的叫喊:“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別逼她!”這時清雅淡淡的聲音貫穿於整個室那:“阿月,不要生氣,遊戲我玩,我陪這個禿子玩!”
禿頂看着清雅臉上淡淡的微笑,淫笑起來:“美人,你真性感,話不多說,音樂起!”頓時室那背震耳欲聾的音樂填滿,清雅雙手緊緊的貼在地面上,通過振動感知音樂,不一會音樂戛然而止,禿頂色迷迷的笑着:“美人,你感覺到什麼了麼?”
清雅笑着:“一首中文歌,只有調沒有詞。”禿頂直起身:“我要的是名字,感受到這個地步,我很佩服。”清雅抿抿脣:“抱歉,歌名我不知道。”
禿頂一個手勢,十月腦袋上的重物便下落一格,禿頂邪惡的笑着:“美人,現在讓遊戲更加的興奮,我給你打一種讓人只能感受到無盡疼用得病毒。”
十月憤怒的握緊拳頭:“王八蛋,有種別折磨女人,衝我來!”禿頂得意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那好,給他注射2倍!”清雅依舊是雷打不動的笑容:“來者不拒,所有的疼,我來受!”
禿頂拍起手掌:“很好,很好,這麼勇敢,還來者不拒,我欣賞,既然如此,那麼別辜負她的主動,都給她注射!”清雅漸漸感覺身體似乎有無數只蟲子在貪婪的啃食着她的身體,一下又一下,真的很疼,清雅一聲不吭,音樂又響起,漸漸到了結尾,清雅依舊撕心裂肺的疼。
禿頂斜視她:“美人,這首如何”清雅儘量保持自己的聲音正常:“泰坦尼克主題曲。”禿頂擺擺手:“名字,我要的是名字!”
清雅俏皮的笑了:“不好意思,忘記了。”禿頂再一個手勢,重物呼啦呼啦往下落,清雅額頭全是汗,眉頭緊鎖,咬着自己的雙脣不讓自己叫出來,禿頂看着她小臉煞白煞白,戲謔的說:“美人,疼吧,你怎麼不喊出來?光自己偷摸咬着嘴脣,不放聲,在加一種病毒。”
清雅靜靜的笑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左右他人的生命!我和他跟你無怨無仇,你憑什麼折磨我們,憑什麼!來啊,什麼病毒都一塊來,我清雅,就是能忍!”
十月掙扎着轉身,對上清雅的雙眸無聲的詢問:“爲什麼?爲什麼?清雅,爲了我,這麼做不值得。”清雅搖搖頭忍住淚水:“因爲你是阿月,我儘量做到在最難過的時候自己熬過去而不是想你陪,所以轉過去,安靜的把生命交給我,我來負責到底,請,相信我。”
話音剛落音樂響起,清雅雙手依舊是緊緊的貼在地上,她必須贏,必須要贏,眸中閃爍着堅定,這次音樂跟以往的不同,短了很長一節,清雅感受起來也很吃力,清雅剛有點頭緒的時候音樂煞風景的停下了,清雅並不知道,就覺得這個人暈乎乎的。
禿頂放-蕩的笑聲在室那響起:“哈哈哈,美人,這一首呢,你覺得如何?”清雅擡起頭,不看助手手中遞過來的紙張,惡狠狠的說:“我不知道。”
禿頂一個手勢,重物飛速下落,禿頂又一個手勢,只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手中拿着針管,清雅感覺不妙,禿頂咯咯咯又笑了:“美人吶,你猜這個針管裡面是什麼?~”清雅並沒有理會他,倔強的閉上了雙眼。
禿頂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很滿意,禿頂親自取過針管一步一步靠近清雅。一點一點將針管中的液體推進清雅的身體裡,詢問着清雅:“呵呵,什麼感覺啊,我告訴你哦,這個是艾滋病毒。”
十月憤怒的叫着:“你個王八蛋,有什麼衝着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麼!”,幾欲想起身,都被壯漢按了下去,清雅輕聲安慰道:“阿月,我沒事,你要相信我。”
禿頂舔舔嘴脣:“既然你倆如此的互相信任,這樣,我把賭注加大,最後一首歌,音樂聲止就可以,就可以知曉他是否還可以活着,我知道你懂脣語,話就不多說了,音樂起。”
清雅吞了吞口水,親攥着拳頭,必須要回答上來,必須要回答上來,耳朵啊,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聽見這首音樂,讓我挽救自己愛人的生命,求你了。
清雅閉上眼睛,漸漸感知耳朵,微弱的音樂聲傳來,清雅沉着的深呼吸,音樂聲漸漸變大,清雅開心的抿脣。
她聽見了,她終於聽見了,她輕啓朱脣:“這首音樂我知道,克羅地亞狂想曲。”禿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如何知道的。”清雅笑而不語,禿頂願賭服輸,派來人給兩人鬆綁,自己灰溜溜的跑了,十月艱難地爬到清雅旁邊,伸出手想撫摸清雅的秀髮,不料被清雅躲過。
清雅難爲情的笑笑,深情悲壯:“阿月,對不起,你知不知道,那禿子給我注射了什麼,是AIS,你手上有傷口,不能碰我,你滾,你給我滾的遠遠的。”十月心疼的看着清雅:“那又如何,你捨命救我,哪怕你被注射AIS,我都不會不要你,大不了,我陪你,我們一起死。”
話音剛落,十月一把抱住清雅,心疼的一下又一下撫摸着她的腦袋:“小傻瓜,不哭不哭,阿月在你身邊,許你一世安穩。”清雅把頭依靠在十月肩膀上,十月捧起清雅微微疲倦的面容,深深親吻,清雅笑笑,真讓人動情啊。
不久,十月和清雅相互扶持着走出來,一步一步走向公路,目光堅定的看着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陽光剛好,微風襲人,綠色植物,蟲鳥歡鳴,都恰到好處,清雅想就這樣下去也好,你在我身邊,風,陽,植物,動物都剛好,我們就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
來往的車輛開得很快,似乎沒有人看到這對傷痕累累的情侶,十月爲清雅尋來一塊大石頭,扶着清雅坐上去,自己則跑去攔着車,終於有一輛車緩緩停下,十月高興的跟車主說明了原因,便轉身扶着清雅上車。
車主生得很漂亮,雖然是男人,卻有着一張女人所有的妖嬈臉,彎彎的柳葉眉,俏皮的丹鳳眼,挺得筆直的鼻樑和那硃紅的薄脣,厚重的斜劉海遮住了迷人的額頭,一雙修長的手,熟練地操衆着方向盤,清雅簡單的打量着車的主人,之後便扭頭看着窗外。
那個男人開車速度相當快,不一會就到了十月家,十月謝過人家,抱着清雅就往家跑,把清雅放到牀上,打電話給慕遙,:“慕遙,我是十月,我和清雅被一個禿子莫名其面的綁架了,我跟你說,那個禿子,不要錢,就要清雅陪着他玩遊戲,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真是氣死我了……”
慕遙黑着臉:“那個,十月啊,你講重點,你給我打電話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十月深吸了一口氣:“昂,清雅被那個變態禿子,注射了好幾種病毒,其中好像有AIS,怎麼辦,慕遙你開過來看看吧,清雅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