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喜歡上十月了?”
白薇帶着白清雅和羽樂去自己的房間,給他們準備好了吃的,就在房間裡面用了,吃飯的時候白薇這樣問,白清雅看着白薇的嘴脣,一張一合的讀出這句話,也沒有多震驚,對自己母親來說就沒有禁區這想法,她也不是很在意。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也不是多丟臉的事兒,幹什麼不讓別人知道。
“是。”
“那以前幹嘛不說。”
羽樂進屋看電視去了,他最近在追一部劇,島上沒有電視但是有掌上電腦,每個孩子都有一臺,給他們上課的時候要用的了,不訓練的時候羽樂的愛好就是看看美劇。
想了一會兒,白清雅說,“他不死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死了我才知道。”
白薇:“……”白薇爲自己的乾兒子感到悲哀,好不容易喜歡了她家的姑娘結果還沒修成正果就死了,死了之後還這樣,她覺得很悲哀啊。
好吧,看自己姑娘笑成這樣,後面的話還是不說了,免得踩了她的地雷被她黑啊!白薇自覺地閉嘴,讓白清雅和羽樂好好休息,她先去控制檯了。
每天下午,她都會去控制檯替一會兒慕遙,讓他抽空休息一下,每天晚上他睡覺的時間就不多,只能是讓她在下午犯困的時候眯一會兒,哪怕是一個小時都好。
最近姜小九的事情也很多,慕遙現在這麼出名,突然一段時間不出現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姜小九應付着各種各樣的人,也在應付自己的閨女。
小無雙也三歲了,小姑娘三歲開始滿屋子的跑,也開始見人就騙糖吃,雖然騙來的糖都被媽咪拿走了,但是還是樂此不疲,見到小姑娘就知道姜小九以前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現在姜小九白天的時候都會帶着小無雙去公司。
於是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慕遙抱着的孩子是姜小九的,也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們的九爺原來是一個三歲孩子的媽媽了,但是每天姜小九的彪悍程度不見減小反而預發的增長,現在國內外,沒點本事的導演啊編劇啊都不敢找他。
慕遙也有過不少違約的時候,姜小九一個電話就過去了,有本事你就找律師起訴我啊!有本事你就試試!看看是你的後-臺硬還是我的後-臺硬!你要是贏了,我雙倍賠錢給你!
於是現在娛樂圈知道姜小九的人,都是先知道她彪悍的。
白清雅逛遊了一小圈,直接走到了控制檯,能進入內部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於是沒有人阻攔白清雅,況且,慕哥親自去接的人,誰敢說什麼。
控制檯內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現在不用下達指令,白薇的任務就是監控。
順便也看看災後重建的問題,這件事兒慕遙不關心,給了錢找人建不就完了麼,白薇也只是偶爾看看,白清雅來的時候正好慕遙睡醒來來替班。
剛睡醒,正揉着眼睛呢就看到白清雅了。
“咦,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麼?”其實白清雅真的只是問問,他要是不能來這裡就回去也沒問題,但是慕遙就是覺得她有些要生氣的樣子,連忙說,能來能來。
但是白清雅並不想進去,拉着慕遙轉身去休息區坐着了。
休息去有咖啡機和果汁機,她榨了果汁也打了杯咖啡,遞給慕遙咖啡自己則是坐在她對面喝果汁。
“我聯繫了安遠,他現在在俄羅斯,正準備回來,等他回來了,給你看看耳朵。”
安遠是組織內的醫生,在國際上也頗負盛名,很有威望。
白清雅也知道,他們所有人都以爲自己介意這個耳朵,都以爲自己沒了耳朵很不自在,其實真的無所謂,她本來就是這樣,現在更好了,不用聽見別的聲音,只有安靜。
現在脣語也已經很準確了,所以真的沒有關係。
“你帶來的小子就是羽樂?看起來真小,我想起了我們內個時候剛出來,都是這樣的毛頭小子,他對這個地方不熟悉,你別讓他嚇跑,再回不來了。”伸手遞給白清雅一個手機,讓她回來給羽樂,這是組織開發的手機,功能齊全,就沒有這個手機不能做的事兒,也是內部聯繫的時候才用得到的,上面還有定位系統,找不到了也好辦。
“我帶他去轉轉就好了,我來哥倫比亞也只是我媽想我了,我明天就走了。”她晚上想去內個城堡看看,想看看十月最後存在的地方。
慕遙搖搖頭,拉住白清雅的手。
“等安遠來了之後,給你檢查完了再走,沒準一下子就能治好的。”
索性是自家的飛機,也不會很久,白清雅沒說什麼,有人喊慕遙了,他離開之後,白清雅就回房間帶着羽樂出去了。
羽樂名義上是來保護白清雅的,但是白清雅自保能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她是白薇一把手教出來的,絕對超越了一般人。
所以也不用這麼小心,就算自己現在聽不見,如果有人偷襲不會發現吧,但是她從未以組織的名義露過面,所以基本上危險爲零。
快到傍晚了,發生過爆炸的城邦旁邊還是一片狼藉呢,基本上沒幾個人,都是工人在哪裡,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可看的出來是以前很宏偉的建築,佔地面積不小,這樣都能被炸成這樣,白清雅覺得自己見過的市面太少了。
站了快一個小時,白清雅都覺得腿痠了,這才準備走,叫上羽樂一回頭,這孩子跑了老遠,正跟一個老年人在說話,這老人看樣子是本地人但是羽樂和他交流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白清雅想起來,這羣孩子每天都會接受智力訓練,很多門語言都要求學會,羽樂應該也算是裡面的佼佼者,看他每次的成績都不錯。
跑了過來,羽樂拉着白清雅的手往那邊走。
老人轉身便走,白清雅看他耳根一直在動,估計是老人一直在說話,可是她聽不到,於是扭頭去看羽樂。
羽樂跟她說。
前幾天老爺爺在這個附近撿到了一個受傷很嚴重的人,他到現在也一直在老爺爺的家裡昏迷着,始終都沒敢往醫院送因爲有槍傷。
白清雅一挑眉。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爺爺說,他剛纔看你站在那裡好久了,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啊!然後說,內個人可能在他家裡,老爺爺說見過你。”
白清雅記憶力很好,見過的人也一定有印象,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這個老爺爺,就跟羽樂說,會不會是搞錯了?
“老爺爺說,你在內個昏迷的人手中攥着的項鍊裡見到你了。”
白清雅覺得自己的運氣一向不錯,但是也抑制住自己心裡呼之欲出的答案,一直跟在老爺爺的後面,左拐右拐的進了居民區一棟樓房裡。
當她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十月時,白清雅覺得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什麼失聰什麼心理壓力什麼精神抑鬱,這些都不是問題了。
她真的該相信自己,真的想替自己叫好。
白清雅不敢去碰十月,他現在渾身是傷,老人們也不敢輕易的送她去醫院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白清雅覺得十月這樣都沒死,還能挺了一個月還真是不容易。
老人家在白清雅的背後說了幾句話,但是白清雅一點動作都沒有,還覺得很意外,羽樂連忙上去解釋。
“對不起老爺爺,我的姐姐聽不到聲音,只是能看懂脣語,所以在他的背後說話,她聽不到的,你們別生氣。”
老人家也不考慮這麼多了,羽樂趕緊給慕遙等人打電話,組織派人來接十月走,這次十月真的很嚴重,連慕遙都沒有把握能不能救活。
白清雅千恩萬謝,留下了不少錢給老人家,但是老爺爺和老奶奶沒要,他們說除了撿這個孩子回來,也沒幫上什麼忙,錢就用不到了。
這邊的人堅持,老人家也堅持,於是白清雅就作罷了,帶着慕遙趕緊上車,跟他說,等過段時間再回來吧,看了一眼這個住宅區,似乎是要拆遷了。
慕遙也懂得白清雅的意思了。
這回是正巧,十月被送到本部的時候安遠下飛機,就在離本部不遠,慕遙打電話過去讓她加點勁,趕緊回來。
白薇早就在門口等着了,看到了十月眼睛一酸,差點就哭出來。
想她白薇這三十多年,風風雨雨什麼沒經歷過,現在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就算是好了。看到十月的樣子也是止不住的擔心,安遠進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手術室的門口等着。
這是組織內部的手術室,設備都是齊全的。
白薇是聽說過安遠的,但是這幾年來都在外面遊玩,回總部的時候白薇也不再,於是從來沒見到過,這是第一次見面。
和名字倒是很像,安靜致遠,帶着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眉目溫和,進來的時候帶着一股冷凝香,白薇覺得應該是梅花的味道。
“先去手術室。”
“我知道。”安遠脫了外套遞給慕遙,直徑往裡走,看到白薇的時候眉目更溫和了一些,微微頷首算是匆忙中打過招呼了。
白薇也笑了一笑,但是現在這麼擔心十月,他知道自己笑的一定不好看。
現在也無心想這麼多了。
進入手術室,在門口換了白大褂也戴上手套,再往裡走,安遠一挑眉,看着手術檯旁邊站着的女孩兒,穿着白襯衣白褲子,長髮紮了起來,帶着手套,但是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那裡看着手術檯上的人。
安遠在飛機上聽說了,這個十月是白薇的乾兒子,這麼多人重視也是應該的,但是安遠不記得自己有小護士啊?
發現目光,白清雅擡起頭看了一眼,點了個頭,看着這個男人,安遠開口說,“我沒有護士。”
“是我白清雅,生物學家,來給你幫忙。”
白清雅的名字安遠當然也聽說過了,再看一眼就開始動手術了,過程中安遠也有跟白清雅搭話的時候,他本人話不多,難得主動跟別人說話居然被無視了。
九個小時之後,天正是最黑的時候,安遠才從手術室出來,身後跟着白清雅,她有些累了,臉色發白,她自打昏迷了之後身體就不大好,總是容易累。
安遠又和白清雅說話,她還是沒理他,應該說,壓根就沒看他。